“没有。”叶皖摇了摇头,在许程溪刚刚放松下来的眼神中淡淡的补充了一句:“我不跟不重要的人生气。”
许程溪:“......”
扎心了老铁。
“那,你还当我律师么?”眼看着电梯走走停停的快到了,许程溪急急忙忙的找了个借口跟他攀关系:“他们会起诉我的!”
这次这个医闹可不是他找人扮演的,而是真的。叶皖有些嘲笑的扬了扬嘴角,反唇讥讽:“许医生,你什么样的律师请不到?我刚才只是看不得别人在我面前触碰法律罢了。”
这是律师本能,才不是关心许程溪呢!
“不,我就信你。”许程溪盯着他,颇为固执的说:“只要你帮我......价钱随便开。”
把他工资卡要过去都没问题啊!然而对于他的工资卡,叶皖是毫无兴趣的,他只是不耐烦的凉凉瞄了一眼许程溪,高冷的一点头:“再说吧。”
然后就坐着电梯走了。
一进电梯,叶皖刚刚还亘古不变的冷库表情就一下子崩了——艹,他真是有病啊!管许程溪去死干什么?自己怎么就没点教训呢?
他这次一定要不理许程溪,就算他跪下来求也不理!
于是打定了主意的叶皖在周一上班时,在事务所的早间晨读本市事件报的时候,就听到宋阳舒朗声诵读:“据报道,本市三院骨科一男子因不满手术结果把主治医打成重伤......”
本市三院骨科?叶皖心中顿时‘咯噔’一声,三两步上前抢过宋阳舒手中的报纸,自己看到了下面的话:[且该男子大放厥词如果就诊过的医护人员不给个说法,将二次寻滋挑事,该被打医生据知情人报道头部受伤,缝了三针,具体情况本报纸将持续为您报道。]
头被打破了缝三针?叶皖想到这两天没出现在他面前,仅仅是每天定时定点手机微信骚扰的许程溪,捏着手机的手指紧了紧。
“丸子?咋的了?”宋阳舒手中的报纸突然被他抢过去,眼睁睁的看着叶皖骤然变的难看的脸色,吓了一跳:“你怎么......”
然后他想到报纸上的内容,忽然福至心灵明白了什么。
“卧槽。”宋阳舒一愣,忍不住惊叫出声:“三院骨科,该不会是许医生吧?”
“嗯?”旁边不明真相的吃瓜群众听到忽然出现新人物,懵逼的问:“谁是许医生?”
“......”
“那个,你别着急。”宋阳舒拍了拍叶皖的肩膀安慰道:“不一定就是许医生,我打电话给夷云音那货问问哈。”
“不,别问,跟我没什么关系。”叶皖回神,连忙阻止了他,嘴硬道:“上班吧。”
宋阳舒纳闷:“你不担心吗?”
可他刚刚明明看到叶皖皱眉头了。
“嗯。”不想重蹈覆辙被许程溪继续‘套路’的叶皖这次异常坚定的点了点头,故作无事的回到自己的办公桌后打开电脑,照常上班。
他不能每次有一点风吹草动就惦记着许程溪,总这么心软的话就万劫不复了。莫说被打的那个人不一定是他,就算是......缝个三针也死不了人,还远不如上次被他踢到胃出血严重呢。
只是这时间地点都过于巧合,叶皖虽然逼着不想这破事儿,但难免还是有点心神不宁。尤其是宋阳舒那个人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好像许程溪是他的偶像一样,一直在旁边跟座位上跟不明所以的陈浩空絮絮叨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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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那个被打的医生我可能认识哦。”
“哎呦还没问到呢,不知道是不是真是我认识的医生,不过现在医护关系这么紧张都来这帮不讲理的病人家属!”
“医生也不是神,哪能都药到病除啊,啧啧,都说医生这工作越老越吃香,要我看啊真不好干。”
听到此处,叶皖低垂的长睫微微一颤,心想可不是么,医生这个职业可以说是正儿八经的高危职业了。就和老师一样,受人尊敬的同时也被人怀疑着,因为每个人的感官和悲喜各不相同,这种掌握着生命和三观教育的职业就像一把双人间一样。
高危职业。
叶皖不自觉就想到早上的时候,许程溪听到医院铃声一刹那就睁开的双眼,和手腕淤青也一秒不等的回到手术室......就觉得那些家属之所以能闹出的出来还真是没有良心。
生气虽生气,许程溪虽然不是人是狗,但职业精神绝对是没得说的。
“丸子丸子,我刚给夷云音打电话了,他说他刚下手术台也不知道!”宋阳舒兴致勃勃的问:“下班后一起去看看啊?”
不待叶皖拒绝,宋阳舒就又说了一句:“夷云音说他们科最近也有闹事的,前两天还有个老头昨晚手术说自己屁股松了家属来找事儿,把他也给揍了。”
叶皖:“......”
“丸哥你武力值高。”宋阳舒一本正经的看着他,哀求道:“去保护我们一下吧。”
这到底是医院还是散打集中营?叶皖也顾不上宋阳舒语言粗鄙,认真的想了半晌后一点头,说了一句:“把小王和小黄也带上。”
这是叶皖回国那天在机场捡到的几个黄毛白毛,现在正在事务所当菜鸡保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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