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下树,莘烛拍拍半路托住他的男人:“力气不小,别摸我腰。”
闫幽玖撸了个毛:“好吧,那来牵手。”
莘烛懒得理他。
他居高临下地俯视白衣女鬼,催促道:“说说吧。”
这周围雾气格外浓厚,伸手不见五指。
几人是被她困住了。
白衣女鬼垂头道:“我,我不想让他们去送死。”
“嗯?”莘烛眯眼。
“警察保家卫国,不应该被这种污秽之物迫害姓命!”白衣女鬼铿锵有力。
她爸爸就是警察,她从小便崇拜爸爸,对警察有着天然好感。
但想到什么,白衣女鬼萎靡不振,伤心欲绝。
她甚至都没来得及跟爸爸说爱他,因做他的女儿骄傲,没能给他多捶捶肩做一顿饭。
如果爸爸知道她死了,会多难过。
莘烛勾唇,居高临下地斜睨:“谁告诉你你死了?”
白衣女鬼愣了一下,蓦然瞪大美瞳。
什么,她没死?!
“你是生魂。”灵魂出窍,身体处于昏迷状态。但长时间不进食凉了就真变鬼了。
她惊喜交加,狠狠在小白狗的脑门亲一口:“太好了,活着真好!”
“汪汪汪!”小白狗跟着高兴,尾巴欢畅地摇摆。
莘烛深深看它,若有所思。
白衣女鬼兀自高兴一会儿,便又犹豫了:“那这几个……”
莘烛:“继续走。”
先关着,没准不久需要找警察叔叔。
那女鬼虽不能近警察的身,但将他们困的很牢靠。
短时间内,三人出不来。
泉山北山坡万物寂静似不真切的剪影,分明是春草却已枯萎发黄,蓬乱如铜丝。
这被时令忽略的山坡没有任何响动,格外的荒凉凄清。
而隐匿其中的山谷却又是一番鬼气森森的模样。
几百鬼怪聚集在此群魔乱舞,鬼头攒动,鬼哭狼嚎。
一张张阴森可怖的脸咧出狰狞的笑:“大王,快让该死的道士去死吧!”
密密麻麻的鬼中间是个狭窄的包围圈,圈内两人皆是俊俏青年。
两人被上锈的锁链捆绑结实,目光均又恨又怒。
长角大王拍案而起,抓起锁链一头向前一送,身穿道服的俏男惊觉糟糕往前探身。
“啪”的一声,锁链狠狠抽了他一下,紧咬的牙关松开闷哼出来。
被他保护了的峯舒瞪大了眼:“龚平你他妈疯了!”
如果被抽实诚,灵魂可能魂飞魄散!
龚平面色惨白,勉强坐起来,冷冷扫了他一眼:“闭嘴,你太弱。”
此乃锁魂链,属于阴差之物,他是修士被打一下都神魂不稳,更何况峯舒这个旁门左道的。
峯舒又急又气,还很感激。
“你他妈不能死!否则我对不起你哥!”峯舒哽咽,蓦然抬头怒视大鬼。
“哈哈,爽不爽啊!我最讨厌你们这些自诩正义的玩意!”
“你不会有好结果的,我师父会为我报仇!”峯舒双目通红,磨牙恨恨地道。
大王又是一鞭子,“你师父?等我吃了你就抓你师父,将他切成片一点点蘸着酱吃!”
“让你们团……啊……”
一道赤红色的火光从天而降,宛若雷霆狠狠凿中大鬼,直将他扇飞七八米。
轰隆砸入坑中,大鬼都被砸懵了。
“混蛋!是哪个瘪……啊……”一句话都没说完,鞭影再现,大鬼悠悠球似的又滚远了。
“谁,到底……啊!”
“你,啊!”他妈让我把话说完,到底是哪个混蛋偷袭!
“啊!”
噼啪,啪啪!啪啪啪啪!
不许说。
莘烛面色冷凝,赭鞭抽的烈烈生风,火龙般的鞭子在空中划出一道道残影。
直将大鬼被抽的头昏脑涨,四分五裂。
开始他还敢惊怒爆喝,但随着一鞭子一鞭子落下,他毫无还手能力,便知此人他怼不过。
哀哀求饶了几分钟,鞭影消失,这才死狗似的瘫在地上。
三丈有余的大高个被抽的缩水不足一米。
大鬼头上的犄角都被抽丢一根,“大人饶命!我冤枉啊,犯了什么让您震怒啊?”
“呵,冤枉?抽我徒弟魂魄,戕害无辜姓命,哪条冤枉你?”
大鬼愣了一下,徒徒弟?!
峯舒都要喜极而泣,就差给亲师父磕个响头:“师父!您总算是来啦!我差点被他打死!”
莘烛瞥了眼灰头土脸的徒弟和龚平。
龚平表情不多,却同样压抑着激动,一双黑瞳灼灼盯着他。
“师父您不知道,他欺负您徒弟不说,还侮辱您!”峯舒被硬生生抽魂早恨的牙痒痒。
这会儿,他是毫不含糊地告了大鬼状。
大鬼:“…………”
莘烛点了个头,幽幽视线冷睨大鬼:“人证物证聚在,你还有何话说?”
那目光似看死物,却是高高在上的鄙视。
大鬼深感受辱,面庞扭曲,作威作福那些年,哪个小鬼敢嚣张。
身上的袍子鼓起,他咧着嘴怨毒地道:“给我弄死他们!弄死一个,大王重重有赏!”
下一刻,他露出了阴狠且嗜血的笑,抓起最近的一只鬼塞进嘴里嚼吧嚼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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