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衡看了下面具先生,那人抱着双臂在思考什么,见季衡看过来,补充道:“确实应该是凶器,但未必是杀害昨天那组人的凶器,我想这个副本里死亡的条件并不是一个,而瑞蒙想要杀人应该也是有限制的,我记得我第一次来的时候,前两天只死了四个人,最后一天上午就死了六个,应该可以解释为他不到最后关头不会自己主动杀人,我们现在至少知道一个死亡条件就是那些鹿的眼睛。”
“至于工具箱里的刀,准确来说是手术刀,根据手柄处的弧度,可以确定他是个右撇子。”面具先生道,“不好意思说多了,最后一句是出于职业习惯。”
“你之前职业是警察或者相关类的行业?”季衡好奇地问道。
面具先生摇头,“不是的哦,我是个医生。”
这回熊萌萌兴致来了,“哎哟,同行哎,虽然我是个护士,但好歹我们是一个工作环境,那你肯定听说过我们院长……”她说着看了眼旁边的季衡,赶紧改口道,“不是,这个不重要,我随口说的。”
面具先生却很认真地回答道:“听说过,而且……很熟。”
这话让季衡不由皱起了眉头,因为萌萌并没有说过自己在哪家医院,而面具先生却说认识。
熊萌萌同样也有些懵逼,忽然对眼前面具先生肃然起敬,“那真是失敬失敬,您不光是同行,肯定还是同行中的佼佼者。”
这种不对劲让季衡直接将面具先生和傅凭栏的等号后面画出了一个问号,还是缓缓地那种,为什么,因为从季衡现有对傅凭栏的了解,他和面具先生是两种性格的人,面具先生没有不好,只是……说不上来那种感觉。
季衡默默地把视线挪开了,一转头看到窗台上居然多了一盆盆栽幼苗,就是他们在瑞蒙的后院里看到的植物,“这是……”
“哦。”面具先生顺着季衡的目光看去,“这就是我们今天的主要收获了,有人已经关不住自己内心的魔鬼了,在毫无头绪的情况下,开始找替罪羊,很不幸,我们就是那些小羊,只不过他们都没明白是什么罪怎么替,这就有点可悲又滑稽了。”
季衡觉得自己有点喜欢他的冷幽默了,“我们那边的收获是跟丢了,不过我在他跑的时候撒上了荧光粉,到晚上倒是能知道他去过了哪里,这么说起来,我们今天的收获有点……小打小闹啊。”
面具先生抬起手摸了摸自己的耳根子,“我把捡来的日记本给他放回原处了,总体来说,比其他人得到的信息可多多了。”
今天趁着瑞蒙不在,几组人都把房子四周包括瑞蒙的禁地搜了一遍,当然各有各的想法。今晚入夜的时候,季衡和面具先生要出去时,顺手带走了那盆栽。
“瑞蒙种了那么大片这个东西,其实是有什么作用的吧?”
“聪明。”季衡和他两个人一前一后往下走,季衡被面具先生留在了身后,“这是茱萸的幼苗,能辟邪。”
出去后,面具先生低低笑了两声,“我以为魔鬼是百毒不侵的。”
季衡也笑:“但魔鬼的心里也住着另一个魔鬼,时刻提防着。”
“所以……如果那片茱萸不见了会发生什么?”
季衡一愣,转头看向面具先生,“你是想……”
“是的。”
两人相视而笑,笑了两下季衡强迫自己收回视线,在没弄清楚这个人的真正身份之前,他会因为自己跟别的男人关系过近而产生对不起傅凭栏的感觉,他拽拽自己藏在帽子里的头发,终于忍不住问道:“你究竟……是谁?”
面具先生比季衡微微高出来小半个头,看着季衡的时候微微俯视着,眼底是深沉的波光流转,“季先生你想知道的话,我当然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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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没说完,两人不觉到了下午他们跟丢的地方,季衡伸手拉了面具先生一把,两人退到大树的后面,荧光粉末发出的光宛若一条绿色的丝带,天上有银河,森林里有荧光河,上下辉映着,真正的天上人间。
“晚上会碰到那群鹿吗?”季衡不知道这时候碰到会有什么后果,有些担忧。
面具先生摇摇头,“我观察过,它们晚上就在水潭附近活动,只要我们别招惹,不会有事。”
两个人默契地不再讨论,而是沿着这荧光带朝前走,尽头……是一所和瑞们家一模一样的房子。
季衡转头看着面具先生,低声道:“还记得我说过的梦吗?那个女人原来不是从瑞蒙的房子里走出来,而是……这里。”季衡指着前方,就连每一个窗户的位置都一样,“瑞蒙对他妈妈的爱有点偏执和变态啊……”而房子周围隐隐散发着一种腥臭的味道,季衡猜到是什么之后就有种反胃感。
房间二楼的窗户被打开了,面具先生伸手捂住了季衡的嘴,房子的主人应该在窥探着,季衡能感觉到。
静默了好一会儿,二楼的窗户又被关上了,季衡不自觉松了一口气,灼热的呼吸就全部打在面具先生的手心里,他手一松,季衡也跟着一愣。
气氛忽然就变得有些暧昧,季衡不动声色拉开了一些距离。
面具先生没有说话,忽然拉起了季衡,急道:“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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