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内助系统+番外 作者:春眠也知晓(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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豆大的雨滴渐渐转为密如针尖的细雨,更黏腻更长久,如同一张由银线织成的网,不知又将多少颗忐忑迷茫的心拢在其中。
眼看夜色已深,透过层层叠叠的雨幕,却还能望见书房昏黄的灯火顽强而孤独地跳动着。
书房又没有床,这是不打算睡了?
还是……伤心得狠了。
季温良坐在桌边等了又等,终于站起身来,走了出去。
虽是下了很大的勇气,可到了书房门口,却还有些犹豫不决。
腿上像是栓了千斤的铁球一般,怎么也不能再向前迈出一步。
“咳咳咳……”
兀自纠结之时,自门内传来一阵咳嗽声。
糟糕!旧伤刚好,就淋了雨,怕是着凉了。
他心里乱,就顾不得什么了,推开书房的门,走了进去。
“你有没有不舒服?是不是着凉了?”
封离抬头看了他一眼,压下咳嗽,手中的笔不停。
“没事。”
季温良见他面色还好,放下心来。
“天很晚了,明日再画罢。”
虽说大雨淋湿了几天的成果,但还是身体最重要,以后再画也不迟。
封离这次倒是没回话,仍安安静静地画着。
季温良小心翼翼地走近,温声问道:“你是在生我的气吗?是我的错,我……”
嗓子里像是塞了一团棉花,无论如何也说不下去了。
封离搁下手中的笔,低沉的声音里似是掺了几分悔意,语气中有着季温良听不出的沉重。
“是我的错,我不该强迫你。”
这……这怎么能是强迫呢?
封离没做过出格的事,也没说过出格的话。
季温良想说些什么,却觉得一切语言都太过苍白,终于下定决心,弯下腰,吻上了封离的唇。
这是他第一次主动,更何况这姿势并不舒服,又狠了狠心,坐在了封离的腿上,伸出胳膊勾住了他的脖子。
这般真诚的举动,却没获得半点反应,好像并不能打动封离。
都做到这步田地,季温良也不要什么脸了,湿润的唇游移到耳畔,声音里带着一丝哀求。
“……封离……”
吐字间,湿热之气扑来,勾起若有若无的痒意。
封离像是再也忍耐不了了似的,猛地将季温良横抱起,步向卧房。
路过圆桌时,颈窝处传来闷闷的声音。
“能不能把灯灭了?”
封离一笑,弯下腰吹灭了桌上的灯。
屋子里一下子暗了下来。
封离没了法力,自然也不能夜中视物,仿佛一瞬间失去了对许多东西的掌控力,事实上他真正失去的比这些多得多,最初是极其不适应的。
不过那些都不是重要的,无论花多少代价都值得——如果他能得到最奢侈、最值得的回报。
现在他得到了。
他掌控了身下的人。
从身到心,完完全全的掌控。
可以由着他随意地摆弄。
终于。
意识到这一点,一向冷静自持的封离,很明显地失控了。
“封离……”季温良是存了补偿的心思的,所以无论封离怎么折腾,他都乖乖地顺从,可这种折腾似乎有着永无休止的意思。
明天又不是末日。
“可不可以……嗯……可不可以不要了?”
能够开口求饶,说明已经到极限了。
这时的封离还没褪去温柔的外衣,轻轻啃噬着他的耳朵,声音低沉地诱惑道:“再来一次,好不好?”
季温良飘飘忽忽,仿佛身处云端,脑子已经不大灵光了,心里想着,一次也可以承受。
有时,包容换来的是得寸进尺。
“我……我不要了。”
这次是明明白白的拒绝了。
封离一把抓过他推拒的胳膊,抵在凌乱铺散的发间,斩钉截铁地回道:“不行。”
季温良终于意识到不对,脑袋里闪过一丝清明,仿佛想起了什么,气急败坏地控诉道:“我知道了,我推你的时候,你故意……嗯……故意后退的,对不对?我就说我的力气怎么推得动你,你……你这个……你这个骗子!”
“你说得对,”被识破的封离干脆撕了面具,目光狰狞起来。
身上渐渐涌起杀伐气息。
提起季温良的腰,身体向下一沉,恶狠狠地道:“我就是个骗子。”
用力一撞。
身下人眼里的光都被碾碎了。
早春的院子里,风景是极好的,尤其逢上玉兰花开。
一阵风吹来,大片的花瓣便会落下来。
每到这个时候,季温良打扫时,便会故意忽略树下的一方土地——太整洁反而会破坏一些美。
而在这种日子,也是不必出门卖画的。
因为封离会在树下的桌子上作画,一画便是一天。
依照他的意思,这样美的风景在一年中太过难得,很能激起他的灵感,不应该出门卖画,应该作画才对。
因为作画是需要灵感的。
有灵感时,作出的画才有灵魂。
有灵魂的画,才能卖个好价钱。
可实际上,刨除玉兰花开,下雨下雪,大风沙尘,浓雾霜寒,甚至是前一夜睡得太晚,邻居家的狗扰了清梦……这些都可以成为不出门卖画的理由——当然,这也是封离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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