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内助系统+番外 作者:春眠也知晓(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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伙计低头问道:“客官可还有什麽吩咐?”
这时候季温良已经忍耐不了,他的个子没有小九高,只好用手撑着小九的肩膀,踮起脚尖,将湿湿热热的唇印在小九的唇上,手也不老实的去扯他的衣带。
伙计虽然没抬头,但他听得清楚,也不由得有些尴尬,道:“屋子里有挂铃,若有什麽吩咐摇铃即可,小的先退下。”
房门一关,就剩下小九和季温良两人了。
明明是半夜,屋里却好像很热,烛火带动着空气微微流动,连身体也滚烫起来。
唇舌相触,好像饮下了最浓烈的酒,内心的悸动从内到外地摇撼开,脑袋里什麽也装不下,呼吸完全乱了。
“啊!”
身子被猛地抱起,被摔到了床上。
因为药物的发作,季温良的脸颊开始泛红,碎发被汗水浸湿,软软地贴在额前,他被摔得头晕目眩,眼睛好似让雾水蒙上了一层纱,有些迟钝地转过头,碰上小九的脸,很快坐了起来,跪爬到小九跟前,环住他的身体,仰起头,用无辜而迷茫的目光对上他的眼。
小九温柔的眼神变得深沉起来,重新吻上季温良的唇。
季温良像是渴极了的人,急切地回应,一来二去,分不清是谁主动了。
也不知是怎麽的,就滚到了一起去。
宽大的手掌,因为经常用剑,已经磨出了一层薄而粗粝的茧,滑过透白的肌肤,引起一阵阵疼痛地轻颤。
摸到一处,突然停了下来。
抬起身,目光落在季温良的手腕上。
心腾地沉了下去。
之前在启昀宫,因为时间紧迫,小九仅震断了绑在床头横梁上的缎带,如今腕间还系着一截,随着季温良的晃动,隐隐露出勒痕。
在往季温良的脸上看,额头缠着的白布微微透出淡红,颊上似是有一片阴影。
捏住他的下巴朝光亮的地方一转,哪里是什麽阴影,分明是青色的指痕。
心中的欲/火霎时变成了滔天的怒意,携着嫉妒与恨意如沸水般翻腾起来。
恨不得将碰过他的人碎尸万段!
手握成拳,骨节发出咯咯地声响,却忽然被什么柔软的东西包住了。
季温良牵起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脸颊上,闭着眼睛,小动物一样的轻轻蹭了蹭。
滚烫的血蓦地冷了下来。
季温良对他这样亲近,并非是喜欢他,仅仅是因为中了药。
这一份亲近,可以对着任何人。
任何人……
一阵酸涩之感涌上眼睛。
这样温柔的一个人。
没有任何戒备之心,对谁都好,对谁都是一片赤诚。
为何偏偏要受这样的侮辱?
犹如被谁泼了一桶冷水,透骨的寒意从内到外地散发开来。
糊涂!
他什麽都不知道,什麽也不懂,受了药物的控制,毫无提防地躺在这里,我便可以趁火打劫麽?
这样做,何尝不是对他的侮辱?与那些卑鄙之徒有何不同?
他醒后,要如何面对我?我又该如何面对他?
况且这药……也并非要做到最后才能解,只要泄出药力便行。
自己竟然……情不自禁了。
就好像电闪雷鸣的天空突然转晴,乌云以极快的速度退散开来,风也止息了,海浪归于平静。
小九俯下身,隔着纱布在季温良的额上落下一个吻,手向下探去,极尽温柔地解起毒来。
一时间,屋子里响起低低的轻喘声。
正到关键时候,厢房的门被猛地踹开,展惊鸢的身影立于门后,她看清屋内的光景,眼睛陡然睁大,浑身的怒气宛如实质,大声喊叫道:“畜生!我杀了你!”
长剑一提,向小九刺去。
展惊鸢离开启昀宫,并没有直接去武林盟,而是一路东去,兜兜转转,走走停停。五天之前,在茶馆休憩,忽听邻桌闲谈,说启昀宫换了宫主,乃是素雪山庄的幺子素辛城。
她一听,顿时发了火,揪住对方的脖子,骂他胡说。
那人似是被吓坏了,哆哆嗦嗦地辩解,说自己没有胡说,这事江湖上已经传遍了。
展惊鸢朝四周望去,见众人纷纷点头,又惊又怒,问他无缘无故怎麽会换宫主?
那人说从前的宫主配错了药,犯了宫规,而素辛城手握金羽,自然名正言顺地坐了宫主之位。
说季温良配错药,简直是无稽之谈,展惊鸢急忙往启昀宫赶,行了五天的路,这日正好到了宣风城,宿在常春客栈中。
她白日里赶路,本来十分疲惫,已经沉沉地睡过去了,忽然被一声惊叫吵醒。
这声音好像十分熟悉,她支棱起耳朵仔细听,却又什麽也听不到了。
正要继续睡,隔壁又传来几声忽高忽低的喘息,她瞬间明白了。
出门在外,难免会遇到这样的事,展惊鸢经历过不少,在心里嘀咕了一句哪里的野鸳鸯,用枕头捂住耳朵,又要睡去。
幸好隔壁也不是太过分,不一会儿又归于宁静。
刚刚进入梦乡,又一声响起。
“抱我,求你!”
展惊鸢猛地睁开眼,掀开被子,从床上坐起。
刚刚那声,怎麽这么像师兄?
也不对,师兄怎麽……怎麽能发出那样的声音,好像钩子一样,连她听了都觉得心里发痒,有些脸红。
况且师兄现在应该在启昀宫。
可万一是呢?
万一……
展惊鸢的心紧了紧,拿起枕边的剑,悄悄地推开了厢房的门,走到隔壁房间的门口。
贼一样地把耳朵趴在门上,这时里面又传来动静。
“呜唔……轻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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