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介书生+番外 作者:诉寒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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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给他寄来的信里,写下了一个“九”字,意味着樊家上报了九成的土地,诚意比身为外戚的林家还要足。
元载帝把前面的事交待完了,忽然想起什么似地看向程斐瑄:“皇叔今年年岁几何?”
程斐瑄已经不是摄政王了,他的摄政王座早在他南巡之时就被撤下来了。即使如此,现在的他仍然站在百官最前面的位置。
“谢陛下关心,臣今年已二十有三。”程斐瑄头疼地想着元载帝不会要当众赐婚这么狠吧。
果不其然,元载帝双手一拍,讶异道:“朕已大婚,皇叔却还未婚娶?各位爱卿,可有谁愿意与皇叔结个亲?”
众大臣面面相觑,不知道该怎么接话。
有人试探地站出来:“臣家中有一幼女,年方十四,姓情温驯,知书达礼。”
“太小了。”元载帝摇摇头,这年龄差在大虞其实也不算什么,但是皇帝这么说还能怎么办?
又有一人站出来:“微臣的妹妹今年十七,可为良配。”
“你妹妹?她文采如何?能通琴棋书画吗?”元载帝像是早就准备好挑剔的理由,想都没想地拒绝了他,“只读了几本女戒的,怎么好配我大虞齐王。”
满朝文武全部安静下来了,陛下想给齐王殿下挑一个才貌双全的女子,关键还不能和齐王年龄差太多。
满足条件的要不就是已经结婚了,要不就是有婚约在身提早定下来了。
沉默开始漫延,不过他们大多猜到了陛下想用婚约束缚住齐王殿下,这个嫁过去的女子无论是谁,就只能是陛下的耳目。
其实这个女子只要是忠于陛下派系的女子,无论美丑优劣,都是能正大光明成为齐王王妃的。但是陛下要给他的皇叔挑个举世无双的佳人,大家也不会有什么意见。
“既然女子没有合适的,那不如挑个男子吧。”元载帝淡然自若地瞥了眼所有人,仿佛没觉得自己说的话有多荒唐。
程斐瑄面色一变,这是要提起樊渊了?
底下的人开始议论纷纷,甚至在低声揣摩元载帝的意思。
齐王好男色这个传闻大家虽然有所耳闻,但是从没见过齐王身边有什么美男子跟随,也就只是个街头巷口的谣言笑谈,从没被大家放心里。
几家有人能坚定地坑儿子呢?和齐王结亲,那自己儿子可不就不能亲近女子了,齐王好歹是一国亲王,要是出了什么问题,怕是要遭殃。
“臣愿替陛下分忧。”樊渊出列,优雅地执笏拜见。
程斐瑄回头惊讶地看了樊渊一眼,主动和被动赐婚区别可大了,他实在没想到是樊渊主动站出来。
他这惊讶的一眼,在旁人眼里倒像是齐王转头怒瞪了樊渊一眼。
好像,齐王其实很不满啊?
樊渊以探花之位高中,才华横溢没得说。说他是个美男子没有人能否认,坊间一度盛传,说樊家三公子是瑶京里的第一美男子。即便谣言不知真假,这在场所有人,他也是姿容最俊俏的。
如果不是樊家嫡子正妻之位是他们绝大多数人高攀不上的,肯定有更多人上门说亲。甚至有人想着正妻当不上,家里的女儿做个妾室也可以啊,就等着樊渊娶了正妻好上门说道。
元载帝看向樊渊,点点头:“爱卿尚未娶亲?那正好,朕今日便下旨赐婚,成其好事。”
满朝文武哗然。
樊家和皇室结亲,无论婚娶都是够得上正妻之位的,但是他们都是男子的时候,这婚娶怎么算?
然后他们就听到了一封奇怪的圣旨。这圣旨写的不像是给齐王封妃,倒是特别像是给公主挑选驸马。更有意思的是,圣旨特意说明,婚礼在樊家举行,婚礼仪式礼同长公主。
这是要把齐王嫁出去啊,圣上高明!
各位大臣忽然就懂得了元载帝的“用心良苦”,齐王要是嫁到樊家去,那可就是入了樊家的族谱,除非有朝一日樊家休弃,齐王都无法染指皇室宝座。
樊家刚刚用大量赋税表诚意,这一手替陛下分忧玩得更是妙。
至于两个人婚后夫妻如何相处,群臣不甚关心,总之齐王的隐患解决了就好。
“臣谢主隆恩。”樊渊和程斐瑄一起上前领旨的时候,显得很平静,不见喜悦也不见无奈。
周围人摸不准他在想什么,但大家都明白,至少以后他的官途一定非常顺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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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期已经定下来了,更让程斐瑄揪心的是,大虞皇室宗正就是他自己,宗室婚娶都由他负责主持。只是宗室特别少,所以他兼职的很轻松。于是底下人写出的,自己婚礼的仪式流程婚服嫁妆等等的文书上呈上来的时候,程斐瑄已经不知道该摆在什么表情了。
说他不开心不可能,可他同时又为自己的开心感到内疚,觉得自己太自私了。
他抱着一叠文书偷偷摸进了樊渊的新府邸。新府邸已经在为婚礼做准备了,各处挂上了红色的绸带,贴上鲜红的喜字。
程斐瑄踏入其中的时候,感觉到弄弄的不真实。
樊渊看见他抱着文书过来,不客气地抽出一本,翻看了起来:“婚礼安排?”
程斐瑄呆呆地看着樊渊,还在似梦非梦的状态里。
“你要盖盖头吗?渊觉得没必要,就骑马一起过来吧。”樊渊看了眼,很自然地和他讨论起来。
“好。”程斐瑄恍恍惚惚没听清,就直接应了。
樊渊觉察到他心不在焉,用本子敲了他一下:“想什么呢?”
“君行为什么要同意呢?”
“渊又不亏。”樊渊笑了笑,“你为何会觉得渊怕流言蜚语缠身呢?”
程斐瑄走到桌子前,放下手中的文书,抽出一张白纸,研墨提笔。笔墨在白纸上悬空良久未曾落下,墨从笔端滴落,终究留下墨点。
“白纸本来如清霜,何必滴墨成污点。”程斐瑄将纸反过来,“君行你是这白纸,我就是这墨,藏在背面就好了,何必让大家看见,平白脏了清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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