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老师举着一张成绩单，扬眉吐气：“帮什么帮？是你自己承诺的倒立洗头，我又没有逼你，大家输是不是这个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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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啊！老王，你一个大男人不要输不起啊！”另一位老师笑道。

　　“对对对，什么时候倒立洗头，我们也要去看的。这个赌约我们当初都是在场的，现在自然也有权利看的。”另一个老师插嘴。

　　老王的脸色难看的不行，有几分无奈又无可奈何：“哎不是，我就算是输了也是输给张老师的，你们瞎凑什么热闹？”

　　“我觉得大家一起看看也行。”张老师脸上的笑都收不回去了，又扒拉着成绩表看了一遍，“除了语文，都是满分啊！750的满分，749的高分啊！老王你还觉得人家江陵数学不能及格！”

　　老王伸手抹了一把脸：“你别说我，你问问其他科任老师，他们当初心里跟我想的都是一样的！不是不信，是你们班这江陵太邪门！狗东西扮猪吃老虎扮得那叫一个好！”

　　“这话我承认！这孩子也太另类了吧？追人什么不好，非要把自己扮成一个彻底的坏学生。”另一位老师说。

　　“是的，这一出，打了我们好多老师的脸。不过既然江陵理综满分，我就原谅他了。”物理老师笑嘻嘻地说。

　　张老师也很满意：“英语也是满分。”

　　“数学也是。”老王暂时忘记了自己输掉的惩罚。

　　张老师善意提醒：“愿赌服输！”

　　“服！我是真的服！就……”方汉海扭捏半晌，也没有把那两个字给憋出来。

　　星期二，联考的红榜一贴出来，惊掉了所有人的眼珠子。这其中自然也是包括方汉海。

　　虽然一班的学生早在看见江陵的草稿本后就在心里有了猜测，但是亲眼看见和猜测还是不一样的。

　　亲眼看见红榜上的硕大的三个满分，他们才愿意相信这件事是真的。

　　江陵这成绩简直逆天了！七百五的满分，他考了七百四十九！唯一丢的一分是丢在作文上的！

　　听说一班的语文老师看见江陵的试卷后很不开心，因为江陵其他科目都是满分，就语文没有拿满分。

　　其他同学：？？？语文能拿一百四十五以上的人都已经是怪物了，谁能保证自己作文不丢分？江陵只丢了一分，已经是很好了！老师您能清醒点吗？

　　还有同学猜测，江陵的试卷是被其他学校老师批改的，是不是其他老师知道这是实验中学的试卷故意扣分。

　　很快有人反驳：“三个学校的试卷都是打乱密封阅卷，很多老师都不知道自己批改的是不是自己学校的试卷，怎么会刻意扣分？”

　　在所有人都大吃所惊的时候，一班的教室是前所未有的安静。

　　江陵嗤笑着看着方汉海：“怎么，你不会赖吧？”

　　方汉海脸涨的通红，半晌没吭声。

　　“要不，换一个地方？”方汉海面子有些挂不住，开口跟江陵打商量。

　　江陵笑了下：“怎么，难不成输不起？换一个地方是因为害羞吗？”

　　“不是……”方汉海想要否认，说到一半又把剩下的话给吞了回去，“我只是……”

　　此时正是课间操结束，所有人都知道了江陵考了怎样一个逆天的成绩。江陵一时间已经是成了一班的明人，走到哪儿都会有人暗暗打量。

　　所有人都抬眼看过来，张文文不也例外。

　　方汉海的视线和张文文在空中短暂的接触后又很快分开，两人现在倒是没有了尴尬的气氛，但也觉得别扭。毕竟他们曾经是最亲密的存在，现在又成了最熟悉的陌生人。

　　张文文垂下头，很快压下自己心里的不自在，重新看了过去。

　　方汉海的视线也从张文文身上移开了，现在确认了张文文也在教室，那么这句话就是更不会叫出口了。

　　“真的，江陵，江哥，要不我们换个地方？”方汉海开口求饶，此时也顾不得什么面子不面子了。

　　江陵不依：“你之前踹我床的时候可不是这样的。”

　　“那不是我年少轻狂不懂事吗？”方汉海已经决定放下面子，所以不管什么难以启齿地他也就都能说出口了。

　　江陵隔着老远看见了张文文看过来的视线，脸上的表情不变。

　　骆轻舟看了眼方汉海，又瞥了眼围观的其他人。几乎是一瞬间，所有人都收回了自己八卦的视线。

　　那两个字几乎是从方汉海牙关里吐出来的——“爸……爸，江爸爸。可以了吧？”

　　离得近的几个人一时没忍住，噗嗤笑了出来，方汉海吃人的视线顺便看了过去。那几个人立马捂住了自己的嘴，纷纷摇头表示自己什么都不知道。

　　江陵这时才轻轻点了点头：“本来我是不想要你这么一个儿子的，是你自己撞上来的。不过既然你都叫我爸爸了，我就帮你一下吧。”

　　方汉海眉头拧起来，一时不解：“什么意思？”

　　江陵没再说什么，示意方汉海可以走了。

　　方汉海一脸雾水地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连最开始的羞耻都给忘了。

　　“你要帮他？”骆轻舟不满嘟囔问。

　　“这都吃醋？”江陵抽出习题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