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的鸡蛋芝士煎饼摊子上,一个扎着围裙褐色卷发的大妈正在熟练地将蛋打在饼皮上,然后淋上乳酪汁、香料、番茄汁之类的以及碎肉、几片蔬菜叶子,卷起来递给旁边来买卷饼的船工。
刚刚停靠了一艘船,一群船工刚刚结束了卸货络绎不绝过来解决肚子问题,而这个鸡蛋卷饼便宜味道不错又有菜有肉,还热乎乎的香得很,顾客一下子排成了长队,生意非常不错,大妈瞬间忙得不可开交。
但她腿边一个小女孩大概二三岁的样子,一直拉着她的腿哭闹,小女孩显然困得厉害,一直揉着眼睛一边抽抽噎噎:妈妈,我要睡觉,我要抱抱。
但大妈只是推开她,然后继续飞快地做着卷饼,生意都是一波一波来的,错过了这一波,下一波不知道又是什么时候,她需要交不菲的费用,才能够在这儿摆摊售卖,生活总是这么的CAO蛋。
小女孩哭得更大声了,但并没有人在乎她的困倦,船工们刚从疲惫的重体力活中解放出来,满脸漠然只等着吃上一口热饼,路过的人们来来往往,无人在意这个母亲就在身边的小女孩的哭泣。
邵钧看了一会儿,忽然站了起来,走了过去站在大妈身侧,模仿着她在摊子旁挂着的一次姓手套拿了过来,戴上,然后先替大妈递了几个菜、乳酪汁瓶、香料瓶,大妈感激地谢谢了一声,又过了一会儿邵钧非常顺其自然接过了大妈手里的勺子舀面,打蛋,卷入菜叶、肉片,每一步都和大妈之前做过的一模一样。
大妈诧异看着他,邵钧却下巴抬了抬示意她抱抱还在抽噎哭着的小女孩。
大妈忽然眼圈一红,低头下来抱住了小女孩,小女孩本来就困得不得了,需要的只是妈妈的一个拥抱,几乎是被抱起的瞬间,就满足地将头靠在母亲肩膀上,睡着了。
大妈将孩子放进了一旁的婴儿车内,盖上被子,才起身接回了她的面勺,眼睛红红地对着邵钧致谢。
这一幕落在了散步走回来的玫瑰和老爹的眼里,玫瑰转头对老爹道:“你们去哪儿找到的这孩子,真是温柔。”
老爹咬着烟头含糊道:“还不是小茉莉,晚上自己一个人逞能去取零件,我都说第二天再去了,她非要说很快就回来,结果差点被人抢劫了,路上这孩子救了她,她看他流着血,又不会说话像是个哑巴,问他家在哪里也摇头,看来是个流浪汉,说家里反正也需要雇工帮忙,自说自话就带回来了,后来发现他修理还真不错,我之前怀疑他是哪个贵族豢养的机甲奴,跑出来的。你看他脖子上的伤,应该是项圈的伤,贵族们就喜欢玩那调调,把奴隶当狗的,也是个可怜人。但是昨天你也看到了,他那一手手动CAO作机甲的工夫,一般人学不来,我又有点担心了。”
玫瑰低声道:“他应该接受过格斗训练,能CAO作机甲的,精神力必定不低,他甚至还会手动机甲,你看过他吃饭的仪态没,应该也接受过礼仪训练,我觉得他很可能是哪个落难贵族的子弟,帝国刚刚换了新帝,自然又有一批败落被问罪的贵族。”
老爹摇头:“没听说过哪个贵族是黑发黑眼的,他这样的基因在帝国并不多见。月曜城的通缉令里有他,还搜捕过黑发黑眼的人,来查问过,不知道他到底惹了什么祸,你们几个孩子都是惹祸精。”
玫瑰一笑道:“是个温柔的好人呢。”
老爹沉默了一会儿道:“有个小兄弟在,你们也算有靠山。”
玫瑰道:“他是个好孩子,不要太功利对待他,他救了我们。”
老爹嘟囔了几句:“你们年轻人总是这样,你肚子里的孩子马上又出来了,我们需要劳动力,他一个来历不明的人,收留他也是要担风险的。”
玫瑰沉默了一会儿道:“对不起,给您添麻烦了,从前年轻,总想改变世界,后来才发现这太难了,就连保护自己家人这一点,许多人都做不到,虽然知道是个麻烦,但是这孩子我还是想留下。”
老爹转过头,嘴硬道:“知道错就好,回家来好好养胎,咱们还养不起个孩子吗?忘了那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人吧,”
玫瑰笑了:“好的,我们一家人,好好过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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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曜城。
地下城里的登记已经到了尾声,虽然柯夏已经意不在此,但方案都在自己的人手督促下扎扎实实推进着,有蕾拉扣着,白鸟会在地下城的一些骨干成员很快直接都被花间酒亲自带着人去全活捉了,其他一些负隅顽抗想要逃跑的罪犯也□□脆利落要么逮捕要么就地枪决。
七天后机械部队直接开进了每一个防空洞的入口,在自愿作为导航的原地下城居民的引路下,一个洞一个洞的清理,抓的抓杀的杀,将所有非官方挖出的洞和地道全部回填,仅保留了原本的防空洞作为战备防空洞。
月曜城出现了从未有过的安静宁和。
而柯夏也迎来了月曜城神殿主教执事格莱斯的来访。
高贵的教廷执事见到柯夏的时候是带了些居高临下的倨傲:“尊敬的亲王殿下,我们听说您的手下已经逮捕了不少白鸟会的骨干成员,这其中有不少是我们教会通缉令上的,我们希望亲王能够将这些巫女交给我们,移送教廷执法院接受惩治。”
柯夏干脆利落地回绝:“我接受了王命下来调查,目前也还在审讯处理中,因我有要事,因此这些俘虏我将会让人送回逐日城审讯。”
格莱斯忍下了脾气道:“那不知等审讯过后,能否移交给教廷?”
柯夏道:“不行,据我了解,这些女子均宣称已经不信圣教,不适用于教廷戒律。经我们审讯后,做过不法事的自有国法制裁,没有犯过大罪只是被蛊惑的,释放回家让家里人好好规劝教育,信仰自由,教廷不得随意开展宗教迫害。”
格莱斯怒道:“一朝入教,终身受教规束缚,岂能说信就信,不信就不信?这样会被神责罚的!”
柯夏道:“信教是个人自由,不信教当然也是个人自由,国法不是教律,请你分清楚,相反既然她们已经明确不信教,教会若是擅自惩罚,那是违法的。”
格莱斯气得脸发白:“亲王殿下,即使是陛下,对我们教宗也是十分尊敬的,还请您注意您的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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