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刺耳的巨响中,他怒吼出声:“该死的蓝幽灵!该死的瘸老头!我们被骗了!”
其他星盗首领一开始没明白他们的意思,红狐的首领眼看这样不行,才磨着牙仔细解释了一下。
“我们的装备在第三军面前根本不够看,唯一够看的两个却去斗殴了,一旦第三军反扑,我们很可能会一败涂地。但是,当我们正面对上十六师时,蓝幽灵和路易伦萨却能借着我们的掩护安全撤退,这样既能完成和帝国高层的交易,又能把我们死亡的锅扣在第三军头上,接手我们留下来的势力。”
当然,势力中残兵败将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瘸老头可以趁机和蓝幽灵瓜分大量地盘。
红狐的首领咬牙切齿说:“他们两个都是骗子,一开始就串通好了,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欺骗我们,让我们以为瘸老头是盟友,结果——”
他话没说完,就已经气得有些哽咽,但在场的人都明白了他的未尽之意:
瘸老头当时出面,根本就不是因为想脱困或者成为他们的临时领袖,而是和约瑟夫串通好,欺骗他们自己送到第三军面前当炮灰。
这个答案一浮出水面,星盗首领们就都被气疯了,所有人站在指挥舰里破口大骂,满目赤红的样子好像约瑟夫和瘸老头只要敢出现在他们面前、他们就会将两人撕碎一样。
由于他们声音不小,不少星盗都听到了他们的推测,整个指挥舰气氛顿时一变,虽然没有几个敢说话,但恐慌已经无声地蔓延开来。
在这种令人窒息的氛围中,天鹅的首领想了想,还是咬牙开口了。
“也不一定就是两个人都有问题,有可能一切都是瘸老头故意陷害蓝幽灵。如果一会第三军的援军没有出现,或者十六师驻地没有派出士兵与我们正面对战,那就说明蓝幽灵是无辜的。到时候,我们只要掉头配合蓝幽灵处理了瘸老头,以他们的装备,一定能带我们脱险!”
不少星盗首领听到这话,骂声一下弱了下来,有些直接陷入思索,觉得他们还是有活着回去的希望的。
又过了一会,大部分人似乎都想开了,指挥舰内气氛渐渐好转,让大多数星盗首领都松了口气。
只要他们手下的星盗不乱,总能想到办法逃出生天。
可惜还没等他们这口气彻底松下去,或者想出一个什么逃跑的办法,数艘战舰就从十六师驻地升空,井然有序地向星盗们冲来。
指挥舰、星盗其他战舰在看到敌军的这一刻都陷入安静,几乎所有人都讷讷地说不出一句话,脑中一片空白,直到十好几秒后一名女姓星盗爆发出一声高亢嘹亮的尖叫,所有人才像找回自己的声音一样,咒骂的、哭喊的、发疯的乱成一团。
几位星盗首领被吵得痛疼欲裂,眼看有些战舰已经有撤退的趋势,好几人立刻冲上舰桥,亲自CAO作炮台轰出几炮杀鸡儆猴,才制止住那些战舰溃逃之势。
但就算这样,星盗们依旧提不起士气,就仿佛已经被十六师吓破了胆一样。
面对首领暴怒的质问,有星盗忍不住说:“不是我胆子小,实在是我们前面要应付敌人,后面还有盟友背叛,指不定什么时候就被夹击了,怎么可能放开手脚去打?”
胆子大的星盗闻言纷纷附和:“是啊是啊,要不是路易伦萨背叛了我们,我们一定已经冲上去和帝国狗干架了!”
几位星盗首领听他们说的冠冕堂皇,可眼中却带着掩饰不住的恐惧,哪里还不知道他们就是在找借口?
暴怒之下,狮鹫的首领用异能波狠狠砸碎了一名手下的脑袋,也不在意被鲜血溅了满脸,疯狂地咆哮起来。
“懦夫,你们都是懦夫!”
红狐的首领眼看星盗们在畏惧之余又被狮鹫的首领激怒,心中暗道不好,连忙伸手去拉狮鹫的首领,试图让他闭嘴,不要再刺激普通星盗们。
可当他的手指刚触及狮鹫首领的衣袖,指挥舰就极其突然地剧烈晃动起来!
在爆炸声、机器轰鸣声和金属被撕裂时发出的摩擦声中,红狐的首领站立不稳,一头向下栽去。
他心中大惊,右手下意识一抓,死死扯住了狮鹫首领的衣袖,希望能稳住自身,谁知狮鹫首领现在也够呛,伴随着绚烂的火光和星盗们骤然爆发的哭喊声,对方双腿一抖坐倒在地,红狐首领被他大动作一扯,不但没有稳住身体,还非常不幸地磕到了脑袋。
在陷入黑暗之前,红狐的首领于璀璨的光亮中,隐隐看到了一个摇摆着红黄相间大尾巴的身影,还没来得及思考来者是谁,就失去了意识。
与他相比,不知道运气到底好还是不好的狮鹫首领看清了来人,目光落在对方稍显稚嫩却俊秀无双的面孔上,眼中瞬间充满了浓浓的惊艳。
他不是不知道现在情况有多危险,可是看到苏宴羽的脸,他好色的老毛病就实在抑制不住了。
得亏贺煊来得极快,还顺手揽住了苏宴羽的腰,才让他从迷恋中猛地清醒过来,意识到苏宴羽可能只是个学生,如果想要逃跑,从苏宴羽身上找突破口再合适不过了。
惊喜、贪婪立刻涌上心田,狮鹫首领努力压抑着喜悦,给天鹅的首领打了个眼色。
然后,他就看到让他难以理解的一幕——
天鹅首领瞠目结舌地看着苏宴羽,整张面孔扭曲得像鬼一样,眼中除了迷茫,更多的竟然是惊恐,双腿也在不自觉地打着颤,嘴里不断发出“他、他”的声音。
狮鹫的首领茫然不已,又扭头看了眼轻摆着尾巴的苏宴羽,福至心灵问道:“你是不是认识这个学生?”
他话音都还没落,天鹅首领就像是饱受惊吓一般,猛地扭头看向他,面皮抖了抖,扑通一声坐倒在地。
狮鹫首领被吓了一跳,一时间竟有些手足无措之感。
他们两人动静这么大,当然引起了苏宴羽和贺煊的注意,让苏宴羽和贺煊先后扭头看了过去。
这一看不要紧,贺煊一下就发现这是个老熟人,连苏宴羽都困惑地皱起了眉头。
“这个人,我怎么觉得有点眼熟?我应该没见过他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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