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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母冷冷地说:“收了钱,就不要再出现在之南面前了。”
时白眼神闪烁了一下,点了点头,恭敬说了声好的,我知道了,随即就转身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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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还了,时白也从月色辞了职。
蓝哥送他出去的时候点了根烟,他右手夹着烟,左手揉了揉时白的头发,他笑了笑:
“以后别来这里了,你不适合。”
时白张了张嘴,一句话也没说出来。最后朝着蓝哥鞠了个躬,离开了。
时白回到家里,这个租的房子家徒四壁的,只有一张单人床。
时白就这样躺在床上,呆呆地看着天花板。
放弃了这个职业,接下来他要做什么?
事实上现在时白的心境和一个月前,完全不同。
当时实在是绝望又无助。
高考刚结束,他在餐厅兼职的第一天,就接到了医院的电话,说他母亲出了事儿。
他吓得腿都软了,跑到医院,结果就看见母亲坐在座椅上,头发乱槽槽,胳膊被包扎住了,看着他,一脸惊慌。
幸好,母亲没事。
了解情况后,他的心刚放下来,就直直沉到了湖底。
母亲是肇事者。
她精神病发,从家里跑了出去,在路上撞了一个老人。
老人头磕在绿化带的边上,又受了惊吓,心脏病复发,没等到救护车来,就去世了。
受害者家属歇斯底里,母亲摔了胳膊吓得蹲在角落瑟瑟发抖。
时白觉得他自己也要疯了。
母亲的病更严重了,必须住到精神病院。
受害者家属要求赔偿46万。
时白当时慌乱,不知道走法律程序减一些赔偿,又对受害者十分愧疚,就一口答应了下来。
急急低价卖了房,拿出家里所剩的所有存款,还差6万。
赶紧挣钱赶紧挣钱。
当时只有这一个念头,便走进了菊姐的夜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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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现在终于还清了。
时白把母亲送到精神病院,也还剩了几千存款。
似乎,一切都明朗了很多。
他只不过是和客人断绝了关系而已。
却奇怪的,让一切都变好了。
他应该高兴的,不知为何,却总觉得心脏钝疼。
时白拍了拍脸,让自己清醒过来。
一个客人而已。
最多,哄人的法子多了些。
接下来该规划自己的人生。
或许自己真的该像在电话里对陆之南告别时说的那样———
上那个曾经差点被他放弃了的心仪的大学。
当一个普通的大学生。
时白从床下箱子里拿出了那张沾了灰的录取通知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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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之南最后是被父亲带着保镖押送回家的。
陆母看见陆之南的时候吓了一跳。
光可鉴人的大理石地板,豪华奢靡的水晶吊灯,意大利空运过来的手工羊皮沙发,屋子里的摆设也是精致而大气。
然而。
她的儿子就垂着头,一声不吭地坐在那个纯手工的米白色羊皮沙发上。
头发乱槽槽的,脸上和手上还有些泥土的痕迹,衣服也脏的不成样子,休闲裤被扯开了一个大大的口子,露出里面已经结痂的,模样恐怖的伤口,鲜血和灰尘把裤子染得变了个颜色。
他的儿子就这样静静的垂着头。
脸上一点儿表情也没有。
陆母眼泪猛地就掉下来了。
“之南…你这是怎么了…”她顾不上擦脸上的泪,转头慌忙看向身旁的佣人:“快叫林医生来!”
陆康石深吸一口气,他手指都是颤抖:“你就为个男人把自己搞成这副模样了?!到底值不值得?!”
只见陆之南抬起头,淡淡的说:“爸,我上个月接到了美国常青藤几所大学的offer。”
陆康石一时没反应过来:“……什么?”
“过段时间我就去美国吧。”陆之南轻轻扯了扯唇角,表情有些嘲弄。
“是我太不成熟了。”
第73章 时白番外六
陆之南从椅子上站起来,一脸冷漠地透过百叶窗朝外面看。
时白穿着合身的西服, 正在和成秘书说什么, 头都快凑到一块儿了, 时不时就笑地弯了眉眼,露出两个小酒窝。
他倒是和谁都能做出这幅亲近模样。
陆之南忽然就感觉有些烦躁。
他拉下百叶窗,面无表情地坐回原来的位置上去了。
心烦意乱地工作了一段时间,成秘书推门进来了。
“陆总, 这是你要的文件……”
陆之南接过文件, 忽然开口:“你和新来的时助理相处地不错啊。”
成秘书推了推眼镜,笑着说:“时助理虽然是新人,但工作能力很强, 学东西学的特别快,最难得的是工作态度特别认真……为人也特别开朗,而且竟然是我的直系学弟……”
“成秘书,”陆之南冷冷打断他, “我是雇你来工作的,不是让你来认亲的。”
成秘书愣了一下:这时白是今天陆总亲自带来的, 连工资都是陆总亲自发…一看就知道有后台, 不知道和陆总有什么亲戚关系…这怎么……拍个马屁还拍错了
“注意和同事保持谈话距离。”陆之南淡淡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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