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霁月,不能这么算的。你还太小,不通礼俗,这样是不对的。”
“我不听,你就是不想要我了,想和别人一起生活,我不听。”
霁月哭着跑走了,临渊都没来得及阻拦。这都叫什么事?霁月只是平时和他接触的最多,感情全都放在了他身上,根本就不懂喜欢,夫妻的含义。闹着和他做夫妻,也不过是孩子脾性,当不得真。
霁月单方面的和临渊陷入了冷战,看见也当没看见,自己气哼哼的生闷气。看见临渊和魏凌跃说话他就更生气了。明明他才是他的师弟,却总是对着一个外人嘘寒问暖,怎么就有那么多的话要说。
霁月一边恶狠狠的隔着窗户看着那边的动静,手里扯着叶子腹议道,还笑,竟然还敢对别人笑!对他就老是训斥,不可胡闹,不可无礼,对别人就是温柔的笑。还说男子不能做妻子,依他看,师兄分明就是想让魏凌跃做他的妻子。
几间屋子离的近,隔音不是很好,又加上那天早上霁月叫的声音挺大的,魏凌风也就听的七七八八。还有两人的吵架,也听到了只言片语。
“霁公子,男子相恋,毕竟有违纲常。霁公子又何必自甘下贱,去做那男宠娈童之流?”
“男宠娈童?那是什么?”
“这,霁公子可以娶个温柔贤惠的妻子,生个大胖儿子,生活的美满幸福,不必纠缠着你师兄。”
“我要做师兄的妻子,你也说过,我像他的小媳妇。”霁月一脸的苦恼,随即想到了什么,恶狠狠的说道:“你看好你弟弟,别让他总缠着我师兄。”
魏凌风顿时涨红了脸,“小跃又不似你这般、”喜欢男人。“你简直不可理喻,亏我还想着开解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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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用不着你来看我笑话。”
“不识好人心!”魏凌风气的甩袖而走,刚走两步,又不得不转头回来,提醒道:“你该给小跃看病了。”
“不去,我不给他治了。”
魏凌风深吸口气,“人命关天的大事,岂容你耍小孩子脾气。这么任性,真不知道你师兄是怎么忍你的。”
霁月也恼了,把手中揪着的叶子一扔,“我就不给他看了,你能怎么着我?”
“你为了置气,连人命都这么满不在乎吗?”
“他是生是死与我何干?”
屋内的两人也注意到了院子里的动静,魏凌跃担忧道:“临大哥,小师弟没事吧?”
临渊一提起霁月,脑门就疼,这个大反派,固执又死心眼,认定的事情就怎么也说不通。“无事,就是有点孩子气,闹闹脾气就没事了。”
魏凌跃也听到了霁月那句“不亲亲就不给他看病”的话,看临渊的眼神欲言又止。在魏凌跃看来,霁月喜欢他师兄,而临渊却只对霁月只有师兄弟之情,并无任何旖旎心思。临渊却还每每因为他的病情,妥协霁月的亲近,为他付出良多。他又说不出不让临渊管他的话,心里只好埋怨霁月的无耻,用他的病情来要挟临渊就范。
不一会,魏凌风就满面不虞的进来了,“临兄,霁月拒绝给小跃医治,这依你看……”
“我来处理就好。”临渊不用想也知道,霁月用此等着他主动服软。
霁月眼角瞥着临渊向他走过来了,双手抱着胸,转了一个方向,背对着临渊的方向。等了一会,还没有什么动静,霁月心里一慌,忍不住回头去找临渊,正好被在背后正看着他的临渊抓了个正着。“你来找我干什么?不和魏凌跃说笑了?”
语气里浓浓的酸味简直要漫出来。
“时辰不早了,该给他开药方煎药了。”
霁月朝临渊脚下的影子处跺了几脚,气愤极了,“我就知道,你是为了他才来和我说话的。”
临渊看着霁月气急败坏的样子叹了口气,生气了也只是踩他的影子而不是跺他的脚,这让临渊的心软了又软,摸了摸霁月的头发,“乖霁月,不生气了。”
“那你让我当你的妻子。”
“不行。”
霁月鼻子一酸,把脸扭向一旁,“你不让我当你的妻子,我就不给他解毒了,反正你也会医术,你给他看吧,希望他能撑到师父回来。”
“你知道我对毒术不太了解。他的性命岂容我尝试?”
“和我有什么关系?你不舍得他死,那就答应让我做你的妻子,我自然会给他解毒。”
绕来绕去又回到了这里,临渊简直不知道该怎么开导认死理的霁月。
“霁月!”
“霁月霁月,那个讨人厌的叫他弟弟都是小跃,你叫我都不亲近。”
怎么什么都能拿来控诉?连这个也要计较。
“小月。这总行了吧?”
霁月一听就炸了,“不许叫我小月,谁知道你是在叫我还是在叫魏凌跃。”
“好好,都依你,你说让我叫你什么?”
“以陌。”
“以陌?”临渊重复着这个名字,“陌生的陌?”
“才不是,陌上花开的陌。”
临渊被霁月逗笑了,“那还不是同一个陌?”
“我这个是陌上花开,可缓缓归矣的陌。才不是相逢陌路的陌。我注定会等到人缓缓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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