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就都有了理由。因为霁月的血珍贵,这种令人趋之若鹜的价值,若是被外界的人得知,恐怕连医圣都护不住。
魏凌风拼着得罪医圣也要带走两人,就是为了以防万一。他已经试过霁月的血了,确实堪比灵药。万一医圣不能医治小跃,到时霁月就在他手中,取血也方便。
否则放两人在山上,天高海阔,及时寻不到霁月,小跃的毒可等不了人。
再说了,一介凡夫俗子,几条命都比不上皇子的尊贵,能救小跃,是霁月的福分。
马车晃悠了一天到了皇宫,霁月从窗户看外面的风景,从低矮的农户大院到京都里高门大户,心里惊叹不已。
“师兄,竟然还有那么高的房子。街上好多吃的,味道好香。人也好多。”
一行人进了皇宫,魏凌风本打算直接让医圣为魏凌跃诊病,但是医圣指名道姓的要他两位徒弟过来帮忙,魏凌风就把舟车劳顿的说辞闭口不言了。
安排下人给两人梳洗了一番,临渊和霁月到的时候,医圣正在为魏凌跃诊脉。
霁月一看见师父,心里欢喜又高兴,看到师父正在凝神诊脉,就没上前打扰。
两人的师父是个看起来仙风道骨的老头,身体看起来很硬朗,比实际年龄看起来要小了十多岁。
医圣诊完脉,挥手叫了霁月,“说说你诊治的情况和方法。”
霁月就把他这段时间了解到的状况一一说了,还有魏凌跃毒发时的症状和他采取的治疗手段,以及他对毒的看法。
医圣听着暗自点着头,“不错,比你师兄那个榆木脑袋开窍多了。”
“师父”霁月不满又不赞同的叫道,他师兄才是最厉害的。
医圣写了药方,把煎药的注意事项一一告诉药童。这种毒的原身是他同门的师弟研制出的,他早年见识过,虽然改良过了,但他还是有把握解毒的。
临渊和霁月就住在了医圣住的院子,“师父,魏凌风一直都急着找您,没想到您就在皇宫中。”
“我是最近才到的,知道了此事,传信给你们,怎么你们都下山了?要是有人去圣山求医,岂不是会扑空?”
“是魏凌风强制我和师兄来的,他带好多士兵抓我们。”
医圣和蔼慈祥的表情一敛,看了看临渊,询问霁月所说是否是事实。看懂了临渊默认的眼神,医圣就不再说话了,到了住处,把院子周围的下人都打发了出去。
“怎么回事?”
临渊把事情简短的说了一遍。
“千防万防,你,啊!”医圣颇有点恨铁不成钢的想训斥霁月,手指点了点,也没说什么重话。虽是霁月自己说的被偷听了去,但事已至此,再训斥也没什么用,医圣终究是心疼这个命途多舛的小徒弟。
“江湖中人略给薄面,敬我们圣山三分,但如何能比得过有权有势的一国皇子,我们胳膊拗不过大腿,只希望不出意外,他们看在救命之恩上,你才能捡回一条小命。”
“师父,只要治好魏凌跃,他们应该就不会打霁月的主意了。”
“这件事终是个事端,就算这次解毒了,但他们已经知道这一消息,以后难保不会利用,皇家是非多。哎,也是命,成也萧何,败也萧何。霁月因此活命,却也因此遭受威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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霁月看他师父和师兄两人为他忧虑的表情,自己心里也不好受,就说起了其他事,想转移话题。“师父,我还没告诉你,我现在和师兄是夫妻,师兄答应我做他的小媳妇了。”
医圣搭着霁月脉搏的手一顿,看了看临渊,又看了看兴高采烈的霁月,勉强笑道:“你开心就好。”
“好稀奇,师父竟然没说我胡闹。看来师父也很支持我,你都不知道,刚开始师兄一直不答应,讨厌的很。”
临渊和师父对视了一眼,看着他的表情,心里一沉。一旁霁月还在无知无觉的撒娇,没有察觉到另外两人勉强的心情。
医圣打发霁月先回房了,说有事嘱咐临渊。霁月不疑有他,挥挥手离开了,说要收拾床铺等临渊睡觉。
“渊儿,你多让让小月。”
“师父,霁月他、”临渊就算心里有准备,听到这话也是一急。
“顺着他,让他开心些也好。”
临渊心口一窒,霁月从小生活在荒无人烟的山上,不通世俗,不谙世事,这种惊世骇俗的事情师父不可能毫无挣扎的接受。再加上说的这些话,明显就是霁月身体不好了,所以才多多顺着他。
“就没有别的办法吗?”
“他先天不足,本就虚弱难以成活。又被抛弃在路边,饥寒严重损伤了根基,体内脏腑衰竭,用药养着,长这么大已是不易,逃不脱早夭的命数。就算是我,也无力回天。”
临渊心里很是无力,剧情中霁月取过心头血之后,宛若一个废人,虚弱的只能躺在床上,无力动弹,生命极度缩减。后来随着临渊去邺城,着手研制解药,霁月也染上了瘟疫,解药成功了,霁月也油尽灯枯,撒手人寰了。
主角们和临渊火化了霁月的遗体,说他已经偿还了自己的罪孽,就算是一手导致了这场瘟疫,但到最后一刻,迷途知返,拿出了解药药方。他们不怪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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