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星际直播荒野求生+番外 作者: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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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光裹了裹怀里睡得昏昏沉沉的啾,温热的身体透过一层薄薄的布料传递过来,一同传递过来的还有一下一下跳得飞快的心。
希斯不像他这么适应穿越的状态,加上穿越前稍微放纵了一点,消耗光了希斯的体力,使得希斯刚落地就累得一头睡过去,被他哄了好一会才迷迷糊糊变成这样方便携带的模样。
丧尸腐臭的气味,尚未来得及被时间所淹没,依稀能分辨出往昔繁华的高楼废墟。
没有了人类工业的干扰,又缓慢从末世刚开始时处处大火爆炸的地狱图景中恢复,草木欣欣向荣天空一碧如洗,空气干净得叫人觉得有点恶心。
齐光无比熟悉这样的气味,熟悉到让他在嗅到的一瞬间,产生了无比接近于“回家”的触动。
如果系统的落点定位没有错,现在是末世之后第五年的夏末,距离他被丧尸围攻啃食而死过了大概三五个月的样子。
他的确带着希斯逃到了谁也追不到的地方,哪怕他这样光明正大对着全星际直播,这一次也没有任何人能打开什么空间窗追过来。
但相应的,想回去也不是那么容易,使用一次穿越功能就要花掉齐光十位数的积分,多来几次剩下的积分分分钟清零。
系统的穿越遵循着“同一时间不能有两个齐光”的原则,也就是说齐光只能在自己出生前和自己穿越后的时间段选择,并且时间范围只能精确到一年。
齐光自己的话肯定就直接到出生之前随便什么时间,没有身份也总有办法混上不错的日子。
但是带着星际来的希斯,还是法纪混乱什么都可能有的末世更方便一些。
起码末世里希斯扑腾着翅膀出去,最多收获几个信徒(?)外加叫几个本就半疯不疯的确定自己是真的疯了,而末世之前顶着一双大翅膀出去,不管哪个时代都是难以解释清楚的大问题。
总不可能让他带着希斯到中世纪或者哪里去装神弄鬼,为天使的传说添砖加瓦吧。
齐光把怀里看着就肥美可口的希斯用外套遮住,左右看看辨识了一番方位,确定自己还在港区大学城。
距离他被丧尸咬死的地方直线距离不超过一百米,是系统进行传送的精确度极限了。
唔……让他想想……
时间过得太久齐光也有点不太确定,花了几分钟才回忆起自己当初为什么会从住了两三年的市中心千辛万苦跑到港区大学城,以及他在港区大学城的落脚点在哪里。
港区大学城的丧尸多人少,活下去比市中心简单。
就是这么简单的理由,市中心那块其实已经没多少丧尸了,幸存的人勾心斗角地算计彼此占据的资源,人死得胆反而比清理丧尸那会还多。
于是齐光就走人了。
齐光记得他不是一个人。
他从模糊的记忆里挖出了个模糊的影子,却也没能想起来那人是谁。
明明是被人从背后捅了一刀才会导致后面被丧尸啃食的结局,那个对他举起刀的人是谁他却完全没有印象。
情绪也很稳定,比他回忆起丧尸的时候还要稳定。
齐光都要开始怀疑自己当初是不是抱了自杀的念头,后来被丧尸啃得太疼又后悔了。
算了,先去之前的落脚点看看,如果没被搜刮干净的话,应该会有不少实用的好东西。
比起什么都没有的原始地球,末世的地球可以说是遍地宝藏。
而即便是搜刮干净了,地形总不会变动,糊弄一两个晚上是没问题的。
东南方向五十度,沿途有刻在树干上的路标。
齐光顺利踏上了返回落脚点的正确道路,心情不知为何有些他自己也说不清的愉快。
天色还早,末世后的夏日白天长得可怕,哪怕在申市这样的地区,夜晚也只有短短两三个小时。
指望着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是不现实的,好在齐光的末世生物钟运转良好——他本能地知道现在是什么时间,是否应该安静躲避觅食的丧尸,或者正是出门干活的时候。
这可能也是他所谓“对丧尸病毒极好适应姓”的一种体现。
齐光轻车熟路地走在末世的道路上,长满杂草的废墟和断裂起伏的柏油马路,残存的人类文明显出难以言喻的荒凉死寂。
观众在镜头所呈现的场景下哑口无言,仿佛亲眼看到一颗星球的死去,宏大而无声的氵朝水汹涌,淹没了所有的呼吸。
这是只有身在状况之外,身在隔着时间空间之外的人,才能够感受到的悲壮感动。
而身在其中的人,只会想着怎么活下去。
齐光隔着很远闻到了“人类”的气味。
和人类种有些寡淡相对隐蔽的气味不同,人类的味道明显到他想忽略到忽略不了,像有一条肉眼可见的线,为他指引猎物的所在。
他记忆里这一片是没有人住的,不然他肯定会换个地方落脚。
那可能是他的那位同行者?
齐光一边走一边进行推测,同时小心地利用废墟隐蔽自己,轻手轻脚地避过路上设下的陷阱与警示装置。
他落脚在申工大的新教学楼里,这幢末世前几个月才竣工的大楼稳固结实,即使杂草藤蔓满墙,再撑个十几年不塌也没什么问题。
从教学楼步行十几分钟就是港区大学城的三期宿舍,忽略掉末世爆发时的尸骨血迹,学生宿舍里总能扒拉出不少能生活必需品。
齐光在这里跟人搭伙的日子过得还算不错,除了这里的丧尸确实比市中心密集且凶猛。
他似乎又想起来了一点。
当时好像就是遇到了觅食的丧尸,才会被人捅了一刀推出去当盾牌的。
上一秒还在分享今天新发现的食物,递到手里的糖是从某件过冬储备的衣服口袋里找到的小惊喜,在末世甜味剂是难得的奢侈享受。
齐光舔了舔唇,想不明白那时候为什么会觉得那块糖那么甜。
他耐心地等在阴影里,有人出现在他的视线之中。
一个胡子拉碴的男人小心翼翼地从门口探头张望,蹑手蹑脚如同出洞的老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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