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穿着白大褂的人从外面进来, 靠在床头的景安抬了下眼睛:“你特么什么品味?”
进来的人顺手拿起床头柜上的单子,目光扫过‘酒精中毒’四个字。
“他怎么了?”
怎么了?景安这会儿看着面前的人,简直快要气炸了。那个阮音和那个舒云扬,俩人他妈的都不是好东西, 这货还让自己出去挑事儿, 是看他死得不够快是吧!
景安这会儿真是服了:“你对那个阮音和舒云扬究竟是什么目的, 什么事儿值得你出卖我这个好友?”
他一向是风流浪荡, 什么事儿得过且过的姓子。头一次看到有人把景安气成这个样子, 容勋放下手里的诊疗单,嘴角露出了笑容。
“你招惹舒云扬了?”
以容勋对阮音的了解,对方就是要报复, 也绝不会自己动手。而有能力在一众小弟中,把景安弄成这个样子的,也只有舒云扬。
景安说:“他特么的弄骨折了我好几个兄弟!”
容勋:“……”
目光在景安身上扫了扫,确认对方除了‘酒精中毒’没有别的外伤后,心内不由有点遗憾。
像炫耀似的,容勋朝景安伸出了手:“第一次见面,他就弄骨折了我右手。”
伸伸脚:“还用刀扎了我这只脚。”
容勋的意思不言而喻:“你这点伤算个什么?”
这都不是重点。
容勋:“我让你借阮音把他引出来,你没事儿挑他的怒火干什么?”
一天之内遭遇了,言语攻击,肉/体伤害,兄弟鄙夷的景安,要气炸了。
“现在特么的是说这些的时候?你早怎么不跟我说说人家这么厉害?还有我真是搞不清,你到底找那俩人是干什么?”
莫名遭遇了这一切,景安现在迫切的需要安慰,也要从容勋嘴里得到一个缘由。
但是,随着他的这句话落下,容勋竟然直接就走了神,整个人往窗前走了几步,只留给病床上的景安一个‘萧索’的背影。
“你不懂。”
我特么懂了还需要问你?
不懂,还要这么做,还不是因为大家是兄弟?
景安和容勋很早就认识了,那时候景安家里有人生病,请了容勋主刀,当时的容勋还只是个医学界的新秀,上大学的时候有几分名气。
景安因为这人跟他同龄,做事无所顾忌,觉得能处得来,脾气合胃口,一来二去,就成了好友。
这会儿,他望着站在窗边的容勋,虽然只有一个背影,可景安莫名就感到了对方浑身散发出的气息,沧桑,孤寂,像一个垂暮的老人,耗尽了所有生气。
***
尚修明开车将二人带回家的时候,舒云扬和阮音身上都带着点‘小伤’,不过尚修明还是很自觉的替两人拿出了医药箱,而后就躲进了自己的房间。
去卫生间里清洗了下伤口,舒云扬坐在沙发上,任由阮音拿着棉球给他的伤口消毒。从这个角度,他可以清晰的看清阮音好看的侧脸,长长的睫毛,低垂的双眼。
舒云扬说:“你去酒吧是有什么事吗?”
并非是他有意干预阮音的私事。而是以他们这种身份,即便是想要喝酒,也不适合去酒吧那种地方。再加上阮音还是当红艺人,即便身边带着个尚修明,舒云扬也不觉得这样的举动是合适的。
“以后不要轻易去那里了,记者会拍。”
他说得认真,脸上表情都是关怀,阮音哪里有不答应的道理。
“嗯。”
等到阮音帮着他处理完伤口,舒云扬忽然就笑了:“你这样的姓子,怎么还跟人打架?”
虽然,在他心里的阮音已经不是什么‘单纯可爱小白兔’了。可打架这种事儿,舒云扬还是觉得离阮音挺远。不过,他也不是故意嘲笑对方,就是觉得难以想象。
阮音说:“那你呢?”
舒云扬:“……”
躺在自己床上的时候,舒云扬已经很累了,扯着被子很快就睡了过去。
旁边的阮音,在他睡着后,摸了摸他的脸,而后抓起他的手,放在唇边亲了亲。如果舒云扬醒着,一定会发现,阮音目光里的深情,不比他少半分。
九月底的c市还是有些热的,跟阮音靠得太近,舒云扬就有些不适,往另一侧移了移。
不甘心他就此离开的阮音,拿过床头柜上的遥控板,将温度调低后,满意看着对方往被子里缩了缩。然后阮音从被子里钻进去,于舒云扬身后抱住了他。
“晚安。”
隔日,舒云扬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被压得有些喘不过气,阮音的脑袋就顶在他胸口,看着对方的半张睡颜,舒云扬伸着手将阮音的脑袋抵开,而后自己从床上下去。
两人都会厨艺,也很乐衷于为对方做饭,而今天,很久没吃肉的舒云扬有点馋了,他准备到菜市场多买点蔬菜肉食,中午做顿丰富的。
因为去的地方很近,所以舒云扬回来的也早。他拎着东西到家的时候,阮音都还没起呢。
把买回来的早餐放下,舒云扬进房间叫了人起床,路过尚修明房间的时候,还特意去敲了敲门。
“云扬,你起这么早?”
尚修明早就坐在餐桌边儿吃包子了,阮音还在里面磨蹭着洗脸,舒云扬不由催了催,而后跟尚修明说起了话。
“中午吃排骨,我买了牛肉,鸡翅,你想吃什么的?”
尚修明‘叮’的一下,眼睛就亮了。
“烤鸡翅,青椒炒牛肉,糖醋小排!”
舒云扬笑道:“没问题。”
赶在阮音出来之前定好菜单的二人,就此探讨了一番,并达成一致。
用完早餐后,几人躺在沙发上看电视,舒云扬拿着手机跟人聊天,结果就收到了项佳乐的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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