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醒正卖乖地笑着,突然感觉背后一股凉意,回头一看就对上沈运那几乎要吞人的视线。
邹醒吓了一跳,忙抓紧了岳文姝的手臂,小声逼逼:“岳哥,沈运他好像要吃人……”
岳文姝疑惑地回头,看了看满脸冷漠和平常一样的沈运,瞥了邹醒一眼,小声道:“胡说八道什么呢,他从小到大都是这样。”
邹醒眼睁睁看着沈运像变脸一样,一秒钟从凶神恶煞到高岭之花,下巴几乎要掉地上了。
两人说话的功夫,最前方的林北辞停留在了一扇全是铁锈的门前。
这一次,他们不敢轻易打开门,省得苏云欢再跑了。
岳文姝走上前,闭上眼睛感应了一下,摇头:“我感觉不到有东西在里面。”
沈运沉着脸上前,路过邹醒旁边时,还故意撞开他的肩膀,差点把瘦弱的邹醒给撞趴到墙上去。
沈运往那扇门上看了一眼,似乎不太确定,又拿出符纸牵引着在门的边缘飞了一圈。
等到符纸再回到手上时,上面已经有了一圈好像是火烧似的燎痕。
沈运沉声:“在这里。”
他看着林北辞的眼神极其复杂,有点厌恶,又带着点不可置信和匪夷所思。
林北辞从不在乎别人的目光,他看了看手机上一分钟倒计时:“这个房间只停留一分钟,速战速决,实在没办法就先把门给卸了。”
不过看这铁门,应该有点难卸。
岳文姝有些迟疑:“就我们几个?不叫其他人一起吗?”
林北辞还没说话,沈运就冷淡道:“对上苏云欢,再多的人也没用,他们更别指望了。”
岳文姝愣了一下,疑惑道:“我一直都想问了,既然其他人都靠不住,为什么不叫钟溪一起过来看看?如果他来的话,我们收服苏云欢的几率应该会提升不少?”
沈运抿抿唇,眉头紧皱,对这个人似乎也不太待见,但是见岳文姝满脸疑惑,他不情不愿地冷声回答:“我叫了,只是他病成那副鬼样子,根本下不来床,来不了。”
岳文姝这才“哦”了一声,不再问了。
林北辞将手放在把手上:“情话说完了?那我要开门了。”
岳文姝一愣,忙点头。
她的脸有点红,小声嘀咕了句,听着隐约是“什么情话啊随便聊聊”,一旁的沈运面色不变,只是眼神好像有些黯然。
岳文姝摸了摸脸,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一个黄铜铸成的三清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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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清铃上面的柄用一圈圈红绳缠绕着,应该是用的次数很多,绳子已经磨损了。
一般驱鬼大师的三清铃里面都是有铃舌的,岳文姝的铃铛内部却什么都没有,但是被她轻轻一晃,竟然发出一串清脆幽远的声响。
邹醒小声说:“岳哥,我还是想知道这个铃铛到底是怎么响的?”
岳文姝瞪他:“少废话——这个铁门不知道能不能卸下来,你拿好铜钱剑在外面看着,还是不要进去了。”
邹醒的神入根本就是半吊子水准,学不会像其他人那样收放自如,他也知道岳文姝是为他好,乖乖点了头。
安排好后,林北辞毫不犹豫地打开了门。
咔哒一声脆响,门应声而开。
一道微弱却温暖的灯光轻轻倾洒出来。
林北辞将门推开后,等看清楚面前的场景,突然愣了一下。
这个房间并不像之前那样干净整洁,相反狭小.逼仄,一根蜡烛点燃就能将整个房间照亮。
房间里只放了一张木头搭成的床,上面零零散散摆放了一堆日用品,最角落放了一床破破烂烂的被子,看来这家主人的日子过得有些拮据。
系统的导航没有出错,苏云欢在里面。
他已经将身上的小西装脱了下来,打了一盆水,正坐在一个小马扎上洗衣服上溅到的血。
门被打开的动静这么大,他好像没有察觉似的,依然在乖巧地洗他的衣服。
一旁点燃的蜡烛轻轻爆出一小簇的火花,整个房间微微一闪,林北辞的瞳孔突然一缩。
房间里的气息在悄无声息间变了。
之前房间只有苏云欢一人,但是几乎是在他开门的瞬间,突然又多了一个人。
没人知道角落里那个身穿白色长袍的男人是怎么出现的,他好像是凭空出现的,又好像一直都在那里,安安静静站着,一头有些违和的长发懒散束起垂在背后。
就好像是哪个朝代的美人鬼似的。
那美人鬼听到脚步声,微微抬起头来,苍白的脸庞好像被风一吹就会化成烟雾散去。
岳文姝一惊,脱口而出:“钟……”
她还没说完,就见那男人抬起一根手指轻轻抵在嘴唇边。
岳文姝的声音戛然而止。
一股若隐若现的气息从他身上传来。
仿佛雨后,枝叶上还落着水珠,绿意趁着土壤潮湿松软时悠悠冒出,那气息像是雨湿的泥土,混合着青木森森的味道弥漫每个角落,清新怡人。
林北辞难得文艺一回。
系统听完他的描述却沉默了半天,幽幽开口。
“雨后泥土?青木?”他十分冷酷无情地打破林北辞心中的所有浪漫,“那只是土壤中的放线菌被水淋湿后产生的孢子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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