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默思嘿嘿一笑,擦了擦嘴角的鲜血,“身为心理医师居然不明白自己的感情,看来秦宣教授也是浪得虚名啊!”松开摁着胸口的手,猛地将外衣拉开,无数的线路在他的身上交缠,一块小小的屏显上,数字正在无声的倒数着。
秦宣瞳孔一缩,“趴下!”,身后的司机大吼一声,一脚踢开要扑向秦宣的雷默思,将秦宣迅速地从仓库门口拉开,两人转过身狠狠地向前扑倒,一声震天轰响,无形的冲击波带着木头与墙体的碎片向四周扩散,随后又是几声爆炸,秦宣耳朵隆隆作响,身上不断有东西击打上来,幸好体积都不是很大。
稍后,等周围已经平静下来,秦宣转过头,看向身后的一片狼藉。仓库已经化为一片废墟,四周到处都是还未熄灭的火苗以及焦黑的木块,雷默思应该事先在仓库四角也装了炸弹,否则仓库不会被毁得如此彻底。周围的人都已经缓缓站起,司机的提醒很及时,他们的人伤亡并不算严重。
只是那个男人怕是真的是已经粉身碎骨,秦宣一手紧紧地握住手枪,目光一寸寸地扫视着面前的废墟,却没有丝毫消灭仇敌的快意。
“boss,没事吧。”司机走上前开口问道。
秦宣摇摇头,侧身淡淡地开口道,“你带一队人,给我把这里彻底搜查一边,我要找到雷默思确实死去的证明,哪怕是一块骨头,一片肉,也都给我送去验一下dna。”
“boss?你不相信雷默思死了。”司机有些惊讶地开口,“这么凶猛的爆炸,雷默思身上还绑着定时炸弹,应该不会存活下来。”
“不,”秦宣回想起男人的一举一动,“雷默思不是那么轻易就放弃生命的人。”现在想起来,雷默思被困在仓库里本身就是一件不合常理的事情,以他的伪装能力,完全可以藏在闹市区,不必躲在人员稀少的西郊。
“或许是因为被逼入绝境,雷默思刚才不是还想要跟boss同归于尽吗?”司机还是有些想不明白。
秦宣摇摇头,“他是故意被你踢进仓库的,雷默思暴露炸弹的时机太早了,不像是他会犯的错误。不需多说,派人去查。”
“是。”司机点点头。
秦宣轻叹一声,将手枪递给司机,一回身,大衣的后摆在空气中划出潇洒的弧线,“回去,别让阿泽他们等急了。”本来还以为要和雷默思对峙很长时间,没想到最后竟然是这样的结局,无论如何,现在他也可以回去陪少年吃晚饭了。
坐上车,耳畔似乎想起雷默思带着蛊惑的几句话,秦宣狠狠地摁着自己的胸口,仿佛要将那些悸动压到心底,单手扶额,男人垂下的眸子中晦涩难明。空气中蔓延着令人窒息的寂静,前方的司机识相地保持沉默,男人垮下的肩膀,表现出着秦宣沉重的挣扎,以及无法负荷的罪孽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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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店
天色渐晚,大床上一只白皙的手臂从被中伸出,似乎感受到空气中的冷意,又摸索着缩了回来。
秦松端着一杯蜂蜜水走进卧室,将已经被少年踢散的被子,重新裹上去,抚了抚少年凌乱的发丝,指尖缓缓划过带着红晕的脸庞,纤细的脖颈,姓感的锁骨,再往下,青紫的痕迹若隐若现。秦松的目光又变得炙热起来,还想继续向下的大手被少年一把握住。
睁开眼,穆泽闷声开口,声音略带沙哑“真是禽兽!”
秦松嘿嘿一笑,把少年扶起,将手中的蜂蜜水递了过去,“喝点水,润润喉。”
穆泽捧着热乎乎的蜂蜜水,小口小口地抿着,不知道叫了多长时间的喉咙才舒服起来。放下水杯,看着秦松一脸餍足的笑容,少年不禁伸出手狠狠地掐住男人的脸颊,使劲地向两边拉,“你就不能轻一点!!明天还要出门呢你知不知道!”
秦松傻乎乎地嘿嘿笑着,任由少年揉搓,不反抗也不生气,直到少年累了才把穆泽抱到怀中坐在床上,亲了亲他的唇瓣,“别生气,你看,锁骨以上绝对没有留下印记,”摸了摸少年精致的锁骨,秦松又亲了亲他的脸颊,“明天咱们中午出去,你还可以休息一上午。而且明天的聚会不会让你累到的,有我呢~~”
听着男人荡漾的尾音,穆泽瞪了他一眼,“起开,我饿了,去吃东西。”
“我可以让人把饭菜送进房间。”秦松舍不得放开,大手搂着纤细的腰际眷恋地摩挲着。
“不了,躺的骨头都酸了,下去吃。”都怪秦松,最后用一个姿势做了那么长时间。跳下床,虽然双腿和腰际略有写酸软,后面也有些不舒服,但还在可接受的范围内。
小心地运转灵力,缓解一下,穆泽把地上的睡袍扔到一旁,秦松早已经把他的衣服拿到房间,温柔地替少年将衣服穿好,秦松抚了抚穆泽的衣领。看着自己亲手用衣服包裹起来的少年,忍不住又亲了一口,被穆泽一巴掌拍到一旁。
真的越来越缠人了,穆泽看着又凑在他身边,搂着他腰际就不放手的男人,心中一叹,“好了,下去吃饭。”
秦松两人刚刚打开门,便看到从电梯口向这边走来的秦宣,只见男人脸色疲倦,黑色的长款大衣如同张开的羽翼一般在他身后展开。平常成熟包容的气质中,似乎多了几分冷凝与沉重。感受到两人的视线,秦宣抬起头,见到少年时,眼中闪过一丝不易觉察的复杂,随即他的目光落在秦松搂在少年腰际的大手,眉间狠狠一跳,心猛地下沉。
“三叔?怎么了?”秦松皱起眉头,难道雷默思那边又出了什么状况,但这点挫折也不至于让三叔表现的如此疲倦。
穆泽鼻尖微动,硫磺的味道和血腥气扑鼻而来,穆泽神色一变,“宣叔你受伤了?”迎上前去,穆泽围着秦宣转来转去,仔细检查一遍,发现男人的大衣身上沾了些灰尘,手肘处还有一长条的划伤,头发上似乎还有一小块焦黑的木头碎片。浓郁的硫磺味将男人包围,刺鼻的味道让穆泽不禁小小地打了个喷嚏。
秦宣一把将少年拥在怀中,“冷了?怎么不多穿点。”依旧温柔的话语,秦宣却知道已经有什么改变了,男人低垂的眸子中忽明忽暗,不断挣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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