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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更让他心凉的是父亲说的话,“现在穿的人模人样,就能不认你老子了?还敢不接你老子的电话?你就跟你那跑掉的婊。子妈一样,白眼狼,养你这么大有什么用?!你以为你能不养老子吗?想都别想,法律都规定了,你有赡养我的义务!”
法律?一个常年虐待儿童的人,竟然在跟他说法律?太可笑了吧。
酒气熏天的父亲口吐脏字,仿佛将他那一直披着的干净的皮扒开,露出里面血淋淋的肉来。
他和他有一样肮脏的血液啊。
只要父亲还活着,他一辈子只能藏在阴影中。
他想当演员啊,可是谁能接受一个光鲜亮丽的演员出身于一个这样的家庭,有这样的经历?
在奚白反应过来的时候,自己的手就已经放在了自己父亲的脖子上。
一个常年被酒色掏空身体的老年男人,一个正值壮年的年轻人,谁更厉害一目了然。
也是这个时候,奚白才认识到,原来小时候那个庞大的仿佛怪物一样令人害怕的父亲,现在也只是一个没什么力气的老人而已,他没有那么可怕……也没有那么不可打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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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上的力气越来越重,男人挣扎的精疲力尽,奚白的手上被抓得鲜血淋漓,但是男人的挣扎的力气却是要渐渐没有了。
奚白的脸上呈现出可以说是快意的笑容,但是这一切被一个声音打断了,“奚白!”
奚白像是被烫了一样飞快的送开手,不敢相信的后退两步,“沈……沈学长?”
“你不应该为了这样人脏了自己的手。”
“你是要做演员,要站在万众瞩目的地方的人。”
“这些事情交给我解决好不好?你乖乖演你的戏。”
“资金……”奚白的声音带着颤抖。
“资金的事情我已经办妥了,你不用担心,我们走吧,好不好?”
沈鼎将奚白带回自己的房子,那天是他们第一次发生关系。
之后奚白就再也没有见过自己的父亲,好像过去的阴影真的被沈鼎给摆平了,他感激这个男人,于是对于资金的事情也下意识的站在了这个男人的旁边,帮助他隐瞒真相……
所以易远相信,奚白一定不会拒绝自己的提议。
“好。”
然而就在两人一起回去的时候,在经过小巷的时候看到了那个酒气熏天的男人。
易远:……这出现的真是太巧了吧?
偏偏在这个地方,偏僻的小巷子,几乎没有人往来,里面都是枯寂的味道,现在却充满酒气。男人头发花白,眼皮半耷拉着,没什么精神,脸上带着常年酗酒的湿红。
“现在穿的人模人样,就能不认你老子了?还敢不接你老子的电话?你就跟你那跑掉的婊。子妈一样,白眼狼,养你这么大有什么用?!你以为你能不养老子吗?想都别想,法律都规定了,你有赡养我的义务!”
迎面扑来的话比在世界线里看到的还要让人窒息,这种不适感,让易远下意识的就像逃离,但他看向了站在旁边的奚白。
奚白脸色全白了,怔在原地仿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你怎么找到这儿来的?”
男人啐了一声,“呸,你老子我神通广大,还能有我不知道的,之前只是不想找你!快把你赚的钱给我。”
“想都别想!”奚白气得飙方言,“你小的时候没养我,凭什么要我养你,那钱都是我辛辛苦苦赚的,扔了都不给你!”
“你敢这样和老子说话,我看你是皮又痒了!”男人脱下鞋攥在手里,照着奚白的脸就扔了过来,结果被易远用胳膊挡住了。
这才让男人将目光放在易远的身上,“小白脸?”
一眼本来不想多管闲事的,但是说我小白脸可就忍不了了!
又不是我想变成这个样子的。
“嘿,老人家,你先打我的啊,我尊老爱幼,那是尊敬好的老人家,乖的小孩子,不是你这样的赖皮。”易远捏捏拳头正想动手呢,旁边一个白影就过去了,随即就传来了男人的惨叫。
奚白给了他那个酒鬼父亲一拳头,只是一拳头。
“怎么是拳头?”好像有些不对,你不是要掐死他吗?
“他以前都是用拳头打我的。”奚白解释道。
易远有些尴尬的笑笑没有说话。
那个男人仿佛被奚白打出了火气,声音中气十足,“你想造反?你竟然敢打老子?”
“造反?你以为你是皇帝吗?这是还给你的,以后你出现在我面前一次,我打你一次,一直到把你打我的都还给你。”仿佛被刚才易远的话引起了自己的反抗之心,他第一次这样和自己的父亲说话,却没有想象中的害怕,反而有些爽快。
男人下意识的瑟缩了一下,他虽然打人厉害,但是他也怕被打啊,以前在外面被打,他就会回去打自己的孩子,可是……那个乖巧软弱的孩子也长成了打他的那种人。
“听见了吗?”
男人没有说话,这个时候外面有脚步声响起来,未见其人先闻其声,“奚白,住手!”
奚白和易远同时向外看去,异口同声道:“沈学长?”
沈鼎亦是惊讶,甚至还点了点尴尬,“你怎么在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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