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会儿用这个缚魔袋将那位女士罩住。”孟璧塞给陆星沉,顺便指导用法。
陆星沉没动。
何忠转头催促他,“星沉放心,有孟大师在,没事的。”
陆星沉觉得自己脑壳有病才会听着俩人的话,他说:“你确定她身上一定有那个什么鬼气?”
何忠一愣:“刚接触到孟大师的符就晕了,这还能有其他原因?”
陆星沉不顾另外两个人的阻拦,几步跨出,扯下了不知怎么粘在徐姣身上的黄符。
孟璧急得跳脚:“危险,快贴回去!算了,别贴了!你快回来!”
这急切十分情真意切,可见是真替他担心,陆星沉忍不住沉默了。
他觉得孟医生或许不是存心行骗,他可能只是脑子不好。
要承认帮自己治脑子的医生脑子不好显然是一件让人胸闷的事情,但出于不能看着朋友走错路的道义,陆星沉觉得得点醒他。
孟璧正好也急切地跨过来跟他说:“你就这么上手直接扯下来,万一她反噬,直接袭击你怎么办?”
陆星沉问:“那她反噬了吗?”
孟璧一瞧地上晕得很彻底,动弹都不动弹一下的徐姣,也有点懵。
这种情况他以前抓鬼没遇到过啊。
他也有些纠结:“可她确实有问题,不然为什么刚刚一接触到我的黄符,就直接晕了?”
陆星沉心里一串省略号,他把手里的黄符抛给孟璧,然后问道:“有什么感觉?”
孟璧:???
“重不重?”
“有点。”孟璧下意识颠了颠手里的黄符,别说,他为了对得起雇主出的价,不但画了符,还在把这符裹在了桃木外面,黄符没什么重量,可加上桃木就有些分量了。
陆星沉额角抽了抽,挑明说:“既然你都知道重了,那你说她是为什么晕过去的?你忘了刚刚砸的时候是照着脑门的吗?”
明明是被你砸晕过去的!
孟璧一口反驳:“不可能,我在她身上看到了非常明显的鬼气,她就是因为这个,又接触到了我的符才晕的,不信等会儿你看着。”
别人也就算了,陆星沉既是病人又是朋友,最好找找看有没有什么叫普通人看见鬼气的法子,免得误会越来越大。
他这么想着,打算先把符贴回去,以防万一。然后一低头,孟璧觉得自己眼神可能出了什么问题。
他揉了揉眼,又揉了揉眼。
为什么刚刚还盘踞在这位女士身上的黑气,现在一点都没了?
眼睛都快揉瞎了,地上还是正正常常,肤白貌美一女的,除了脑门上被砸了个包。
孟璧抬起头,陆星沉正看着他,四目相对,有点尴尬。
“我可以找原因的。”
陆星沉冷漠:“你找吧。”
气氛微妙。
正在何导撸起了袖子的时候,门开了。
房间里,三个男人一个女人。
男人站着,女人躺着。
男人清醒,女人昏迷。
方令斐关上门,充满怀疑:“你们这是在干什么?”
陆星沉手一松,扶到一半撒了手,徐姣后脑勺着地,碰撞出了令人牙酸的声音。
门外小张孜孜不倦地敲门:“方哥,怎么了?”
大家面面相觑,陆星沉按了按鼻梁,无力地解释:“不是你看到的那样。”
方令斐笑得温和:“我看到的哪样?”
目光在陆星沉手上的布袋子上滑过,声音很平稳:“工具还挺齐全啊。我是不是来得不大是时候?”
自认为非常理智非常有自控力的陆编剧手痒,想打人。
别误会,不是打方令斐,是打脑子中了封建残余的毒的孟神棍。
虽然没想和前男友再有什么其他关系,但这并不代表他高兴见到自己在对方眼里变成个变态。
最后还是何忠站起来,咳了一声说:“小方,不是你看到的那样。”
嗯,这话还怪耳熟。
方令斐伸手把门反锁了,点了点头:“当然,您的人品,我是信的。”
陆星沉:……我怀疑你在讽刺我,但我没有证据。
何忠松了口气,没误会就行,“孟、孟大师说徐姣身上有鬼气,而且她前几天行为诡异,我想着就让大师看看,大师向她扔了一道符,就成这样了。”
至于徐姣可能是被砸晕的什么的,这种事情就不必说了。
解释清楚后,几个人合力把徐姣放到了沙发上,然后立马离得远远地,恨不得指天誓地没想干坏事。
孟璧发挥自己多年当神棍、不对,是当大师说服客户的经验,让何忠好歹没有跳起来大骂他骗子,并且同意去徐姣最早出问题的地方厕所看看。
他向陆星沉热情邀约:“一起去怎么样,你也想有始有终吧?”
陆星沉迅速拒绝:“不,我不想,自己去。”
不但不想,还觉得孟璧中毒真深,他一个隔三差五“见鬼”的人都能坚信科学和唯物主义,孟璧一个精神科医生反倒搞起了封建迷信。
孟璧又邀请方令斐。
方影帝十动然拒,去干什么,被鬼吓吗?
两个人一起离开,方令斐笑吟吟说:“你刚刚抓鬼的工具真特别。”
陆星沉并不想替孟璧背锅:“那不是我的。”
方令斐:“哦,那你拿着麻袋的样子真特别。”
陆星沉:“我觉得你抬杠的样子也很特别。”
方影帝一瞬间居然觉得自己输了,他眉梢微挑:“你真是没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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