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的心脏确实没问题，为什么每次被医生这么一看，就有种喘不过气来的错觉？

　　屏幕上的画面停顿得久到让人怀疑是游戏卡住了，但在许久之后，画面重新动了起来，开始了一场医生跟另一个人的对话。

　　“游戏结束了？”

　　“光结束可不够，我想要的是摧毁它。”

　　“那很难。”

　　“但我能做到。”

　　弹幕从“主播，游戏卡住了，重启下”变成了“？？？”。

　　“医生在跟谁说话？”

　　“他们说的游戏是什么？”

　　“结束游戏？摧毁游戏？我怎么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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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但有没有人注意到，这个结局的名字还没跳出来？这么长的cg总不可能没有特定的结局名称吧？”

　　说什么来什么，在短暂的医生跟不知道谁的对话之后，游戏渐渐黑屏，跳出了这个游戏最后的一个成就。

　　“恭喜玩家解锁唯一真结局：新生。”

　　弹幕纷纷刷屏。

　　“新生？开启了进化之路的新生吗？”

　　“唯一真结局？这是唯一真结局？策划你在逗我？全程由医生carry的结局，玩家作为工具人的结局？我看你是想收获一波差评。”

　　“虽然不是没有玩家作为工具人的游戏，但这款游戏可是求生游戏，策划的重点是不是跑偏了？”

　　在直播观众的谴责中，有人注意到了异常。

　　“这个黑屏的时间是不是有点太久了？”

　　“卡了吗？”

　　“怎么还没跳回主页面？”

　　“工具人动一动鼠标，看是不是卡了。”

　　肖仁动了动鼠标，屏幕没有任何反应。

　　“不会真卡了吧？”肖仁试图按出任务管理器，也没有任何反应。

　　在他尝试了各种手段，甚至开始将目光投向关机键时，黑屏许久的页面忽而出现了变化。

　　“因不可抗力，游戏开始自动卸载，请耐心等待。”

　　“卧槽，不是被黑了吧？”

　　“什么情况？这游戏还有病毒咋地？”

　　“策划居然丧心病狂到，只许玩家通关一次？”

　　“不可能，这违反了消费者权益。”

　　跟黑屏截然相反的是，卸载的速度飞快，瞬间跳出了新通知：“卸载完成，感谢您的游玩。”

　　电脑恢复了肖仁熟悉的桌面样式，肖仁蒙蔽了两秒，看了眼直播间。

　　“重新下游戏吧，主播。”

　　“这个官方设定还是主播的电脑中病毒了？”

　　“不可能有游戏厂商这么傻逼吧？通关过一次就直接卸载了？”

　　“但刚才唯一真结局里最后那场对话……”

　　“如果是《星狱风云》的话，总感觉策划什么都干的出来呢。”

　　肖仁点击了重新下载，电脑的反应也很快，跳出了一个新通知框。

　　“权限不足。”

　　弹幕里再次刷起了问号，但很快问号变成了问句。

　　“等等？我的《星狱风云》也自动卸载了？”

　　“我也是？”

　　“我都没点开，游戏图标从桌面消失了？”

　　“？？？？？？？？？？”

　　“这是大规模黑客入侵事件？”

　　肖仁仍处于迷茫之中，但他的电脑没有，游戏平台发出一声轻响，跳出了退款成功的通知。

　　肖仁忽而生出了一种不祥的预感，他点开通知，看了眼金额。

　　“卧槽？游戏退款了？”

　　“游戏厂商脑子有问题？我是说生理意义上的脑子有问题？”

　　“还是说，这是是大型行为主义？为了策划的这个结局，白嫖了我们？”

　　“虽然感觉应该是我们白嫖了他们，但这么说，有种微妙的赞同感……”

　　“策划宝才，游戏公司捡到鬼了。”

　　“不是，什么游戏公司才会允许这种提案通过啊？”

　　“如果不是游戏公司，那么……”

　　弹幕卡顿了两秒，飘过一个新的弹幕。

　　“那，这款游戏是真的被npc摧毁了？”

　　*

　　肖仁的直播生涯因为《星狱风云》这款游戏而抵达高峰，也因为《星狱风云》这款游戏，重新跌落谷底。

　　《星狱风云》从这个世界上销声匿迹之后——除去玩家们的记忆之外，关注肖仁的人数逐步下降，当然，如果肖仁有上进心的话，也可以转战其他游戏来稳固粉丝——但他没有。

　　工具人于某年某月某日发布了一条动态，宣告了他直播生涯的彻底终结。

　　“鉴于个人的职业生涯考虑，我决定退出主播行业，感谢大家一路相伴，祝愿所有人都能抵达理想的彼岸。”

　　当然，这条动态很快就被世人遗忘，如无意外，工具人留给粉丝的微弱印象很快也会随着时光流逝而被彻底遗忘。

　　如果不是那条新闻报道的话。

　　【重大消息，我国在人工智能领域取得了巨大进展，以江奕奕、肖仁等为代表的科研小组成功在人工智能领域的……{附图}】

　　最初只是有人在下面评论了这么一句话。

　　【我觉得这其中有个人看起来很眼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