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修真界都把我当团宠[穿书] 作者:醉又何妨(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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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明圣,也只有你配。
叶怀遥吸了口气,微微一笑,将手覆在燕沉的手背上握住,冲他点点头。
燕沉道:“刚刚疏通了经脉,你先休息一会吧。睡一觉也好恢复精神,等醒来了,师弟师妹他们也该回来了。”
叶怀遥含笑道:“我方才好像听说,你把湛扬跟宛琼都派到纪家去了?”
燕沉“嗯”了一声,一本正经且无辜道:“有什么问题吗?”
叶怀遥哈哈大笑道:“还是你坏,使完了心眼之后,又在这里装模作样。我可不敢留你了。”
他强推着燕沉的背,把他推到了自己的房间外面,燕沉身体放松,任由叶怀遥搡着走,眉梢眼角却隐有笑意。
若是此时有个普通弟子经过,看见明圣与法圣这样孩子似的闹着玩,肯定要大吃一惊了。
纪蓝英尚且不知道等着他的倒霉事还在后头,他身受重伤,几乎是被元献架着下了山。
玄天楼的几位弟子跟着严矜那边走了,不知道是看不上纪蓝英,还是觉得他的伤并不严重,无需交代,最后还是元献令随从找了一辆马车,把纪蓝英送回了纪家。
纪蓝英躺在马车上,身下还垫了一层柔软舒适的被褥,刚才服过的药劲逐渐上来。但他的伤口依旧十分疼痛,怎么也睡不着。
这是一种十分微妙的感受,并不仅止于皮肉上的痛楚,甚至连带着骨子里面都散发出一种阴寒之感,心中空落落的几欲掉泪。
冥冥之中,纪蓝英总觉得就在方才,仿佛有什么十分重要的东西离他而去了。
但他左思右想,也琢磨不出来自己到底没了什么,未知之感反倒令人更加不安。
惶恐之中,纪蓝英微微侧过头,就从马车帘子不断起伏的缝隙之间看到了元献的侧影,他浅紫色的衣袍随着马匹的颠簸而拂动。
纪蓝英缓缓舒了口气,心想,幸亏还有他。
在这种落魄的时候,再没有任何东西,能比身份尊贵的元献守护在身边,更令人安心的了。他心里清楚,只要还有这个人,纪家那边就不会过于为难自己。
纪蓝英道:“元大哥。”
他的声音不大,元献却一下子就听见了,掀开车帘探头进去,问道:“怎么了,是伤口疼吗?”
纪蓝英道:“是很疼,少仪君出手太重了。我没想到玄天楼身为名门正派之首,行事风格竟然还如此狠辣。他还知道我是你的朋友,结果连你的面子都不肯给。”
元献的脸色本来有些沉,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听了纪蓝英这话,他怔了怔,反倒笑起来,又恢复了平日了玩世不恭的神情。
元献调侃道:“怎么,你觉得堂堂少仪君,需要给我面子吗?”
纪蓝英一愣。
元献平日里身上就总有几分轻浮痞气,对于他来说,这种表现更如同一副行走江湖的伪装,而伪装背后的心思,自然也不可能让人一眼望穿。
纪蓝英见他这模样见多了,但元献却很少用这种语气跟他说话,这让纪蓝英敏感地意识到,对方对自己的态度,似乎有点不太对劲。
他脸上不动声色,态度依旧如同和风细雨,只笑着说了句:“倒也是。”
顿了顿,纪蓝英又道:“元大哥,你别骑马了,来车里坐会吧,咱们说话也方便些。”
元献道:“也行。”
他说罢,直接弃了马,掀起帘子,直接穿过马车的车窗,轻轻巧巧跳进了马车当中,坐在纪蓝英的对面,说道:“我先给你换一下伤药罢。”
纪蓝英的伤口算不上很深,但是极长,因为牵涉的面积大,包扎起来也就格外困难煎熬,这会马车稍微一颠,便又裂开了。
等到元献帮着他换完了药,纪蓝英已经是满头的冷汗,但即便如此,他也极力控制着自己的面部表情,以求不要太过狰狞。
极为纪家的旁支,纪蓝英的出身算不上拼贱,但跟身边的人相比,也完全可以说一句“地位低微”,这使得他从小就学会了如何表现的无害而又能令人产生好感。
柔顺的姓格与出众的外表,显然就是他最大的依仗,他永远都不可能像明圣那样得天独厚,肆意而为。
但柔顺有柔顺的好处,叶怀遥的身份注定了他不愿意屈就,而纪蓝英的亲和友善对于元献严矜之流,显然有着更大的吸引力。
他曾经因为明圣而受辱,当后来与元献结识,得知他竟然是叶怀遥的道侣时,纪蓝英为此不止一次的暗暗自得,仿佛心中的不平得到了某种宣泄。
——叶怀遥,终究也有比不过自己的地方。
元献是维持他自尊的证明,也是他最大的依仗,从哪方面来讲,对纪蓝英都很重要。
纪蓝英脸色苍白地冲元献笑了笑:“元大哥,谢谢你。”
元献擦干净了手,将身子往后一靠,散漫道:“是你当初救了我,我记得这份情。不必客气了。”
纪蓝英感激地说:“话不能这么说。我只帮过你那一次,而且是顺手而为,但元大哥你却帮过我好多回了,这份人情我永远记在心里。”
元献挑眉,问道:“光是记在心里吗?那有什么意思,你在心里就是记上一百年、一千年,我都得不到半点好处,是不是?”
纪蓝英怔了怔,几乎以为自己会错了意:“什么?”
元献似笑非笑:“你应该知道我想要的是什么。”
他的目光在纪蓝英衣襟上扫过,眼中却只有淡漠的笑意,而不带半分欲望与沉迷,更像是一种戏弄。
当看见纪蓝英惶然向后缩了缩,元献才慢条斯理道:
“当初我对别人说已经有了心上人的时候,你就知道我指的那个人是你了,但故意装傻充愣,故作不知,却也不与我疏远,遇事依旧求助。不会是真以为口头上几句好话,就能哄得我甘心为你当牛做马罢?”
纪蓝英大惊,挣扎着想坐起来,却又因为伤口疼痛,重新躺倒:“我没有那个意思,我是真的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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