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莱伊眼睛转了一圈，“你说来说去不过是想要霍介阿罕死，那你为什么不自己动手？——我想了一下这个问题，按照你的说法，你在霍介阿罕死后就可以用他的力量献祭，通过索希斯将光明神的灵魂引到我的身体，让光明神不在受你大哥的封印。而这不就是代表光明神会成功逃脱，那他也不需要再继续进行正邪的对局，需要在逃脱前进行最后的一场表演。”

　　森莱伊说了半天冷冷一笑：“我听了半天，怎么听怎么觉得，你会让索希斯去杀霍介阿罕，走了这么多的弯路，设计了这么多让他们对上是不是因为你、现在、没有了杀死霍介阿罕或者是索希斯的能力？所以你才没有在这么想后立刻出手带走我们三人，而是在算计，等着借索希斯的手杀霍介阿罕，借霍介阿罕的手去伤索希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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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章的内容将所有的都交代了，回忆挪到了下一章，别嫌内容长的像是裹脚布，毕竟全部的信息都扔到了这一章。而本文最大的操控者其实是时间之神沃瑟门。

　　第72章

　　盖博没有反驳森莱伊的话语，也没有否认他变弱的事实。他没有说他的力量之前给了索希斯一部分, 为了复活索希斯又交出去的一大半, 仅凭剩下的力量他是无法杀了与他同等的霍介阿罕, 以及有着黑龙的肉身、父亲力量的索希斯，所以他才会绕着弯子来算计他们。

　　他确实变弱了，甚至在诸神时期他也不是最强的。他从来比不上耀眼的大哥太阳神, 比不上他讨厌的沃瑟门，在光明神的众多子女中他是最弱的一个, 可却是活得最长的一个。所以, 力量有的时候未必是决定一切的因素，兄弟姐妹们再强，可有一个活到了现在？他们中可有一个选择站在父亲的身旁, 他们可曾因为父亲的关爱而去选择父亲？

　　大哥明明知道他的声望即将接近父亲, 他有因为父亲对他的喜爱, 因为父亲赐予他那么多的荣耀而设身处地的为父亲想过, 愿意为了父亲停下他前进的步伐吗？

　　月森可曾因为这么多年来父亲的照顾而心向父亲吗？

　　父亲喜欢黑暗母神，然后呢？

　　在他明确告诉过沃瑟门的出生将会影响到他, 他甚至可能会死亡的时候，黑暗母神可曾为了丈夫放弃了腹中的孩子, 有像父亲守护她一样的照顾父亲？

　　——他们谁都没有。

　　他们也没有谁能活得比最弱的他还长。

　　在盖博看来，他们死亡的最主要原因就是过于强大的力量, 那些力量送给了他们同样贪婪的想法, 一点点的引出了最后的局面, 指向了他们的死亡。所以盖博从不羡慕他们的强大, 不因为自己的弱小而慌张。他能走到今日靠的从不是力量，而是他想要保护父亲的心思。而正是因为他比任何人都要纯粹的思想，才让他走的比这些人都远，甚至无数次的操控着历史的走向。

　　所以他从不因为力量而惋惜，就算因此他会走一些弯路，但对他而言，最重要的不是过程而是结果。

　　盖博在面对森莱伊的说法时平静地拍了拍裤子上的灰，没有被人戳破的惊慌，他毫无感情道：“你说的没错，可那又怎么样，不管我能不能用自己的力量杀死霍介阿罕与索希斯，不管我现在还有没有他们那么强都无所谓，因为——这场对局的赢家终将是我啊！至于你……你老实在这等着，作为父亲的容器，我不希望你有任何的损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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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盖博说完就伸出手去拿黑猫像旁的盒子。

　　森莱伊冷眼看着他的动作，完全没有拦他的意思，只是在他伸出手的那一刻在心理冷笑了一声，任他去拿。

　　盖博从黑猫石像那处拿出盒子，然而在失去了盒子之后，黑猫石像开始出现裂痕，只在眨眼的功夫，失去了盒子的平台便四分五裂，连同着黑猫石像一起变成了碎石，掉落在脚下的夜空中。

　　在平台被毁的一瞬间盖博很快作出应对，他抱着盒子放出光线离开脚下的黑夜。可是森莱伊没能像他一样的逃离，当安全下来的盖博回头时，身后早已经没了森莱伊的影子。

　　……原来盒子被拿走房间就会被毁掉。

　　盖博看了一眼手中的盒子立刻转身去找安娜。房间里的夜空是时间神的法器之一，掉入沃瑟门盘桓星空的人不会死去，却会在夜空中永远迷失，而他不太了解沃瑟门的东西，所以他需要去找安娜，看看安娜是否有办法解决这件事情。如果安娜不能，那么……就算他再次献祭力量他也要把森莱伊拽回来，决不能让父亲的希望再次消失。

　　……

　　森莱伊在急速坠落，可迟迟没有落到这个世界的尽头。他看着下方的世界，迷茫的想着夜空下到底还有什么，又是否有尽头等着他？

　　也许，这里什么都没有。

　　也许，他会在这里一直体会着跌落的感觉，永远都不会有停下的时间。

　　而在他在这处浪费时间的时候，外间的索希斯怎么样了？

　　他还好吗？

　　森莱伊控制不住自己的嘴角向下拉去，面对盖博时候的冷静在这一刻消失，他一想起那个低情商的男人就无法保持绝对的冷静，并因为不知他们今后的结局到底会怎样而茫然无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