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景板人权系统[快穿] 作者:木楚棠(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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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中的愿望清单上有一个名字——司徒亦桓,上边打了红色的×。
“宿主,下一个任务世界是在民国时期。”系统开带始向沈鸢传输资料并进行空间传送。
“从这个世界开始,宿主可以从任务世界里带回一样物品。另外追妻火葬场已被正式抹杀,它遗留下的一些道具宿主可以随时支配。”系统补充道。
民国时期,神州大地风起云涌。
生活清贫的学生白毓洲在双亲去世后,前往北平投奔他的舅家,舅家姓司徒,家中从商,是有名的商业巨贾,北平城中有头有脸的大人物。舅家的儿子,也就是白毓洲的表哥,名唤司徒亦桓,两人幼时有些来往,后来白家迁居便断了联系。
白毓洲经舅家接济赴日留学,在1931年“九·一八事变”后,他果断终止留学提前归国。对白毓洲的归国,舅家众人看法不一,有人觉得他花了自家钱还不完成学业是浪费,有人觉得他回国是时势下必然且正确的选择。
司徒亦桓属于前者,此时接手部分家中事务,称时期特殊,白毓洲又是从日本回来,容易被司徒家的竞争对手造谣成汉女干,家中无法给他安排在自家产业工作,让他自行解决。
因司徒亦桓的“汉女干”说,白毓洲出外寻找工作,因留学背景在找工作时四处碰壁,最后在一家报社任职,负责翻译及校对时事要闻。他心中苦闷,偶尔通过听戏排遣感伤,结识了北平有名的旦角程书羽,两人日久生情。
程书羽自幼被家人卖进戏班,经与白毓洲交谈,在他的讲述中对外面的世界充满向往,却因感怀身世而叹其只能一生囿于戏班,终老梨园。白毓洲每月所得银钱用于还给司徒家提供的留学和生活费用,不足以一次付清钱款为程书羽赎身,便在工作之余撰写文章赚取稿费。
司徒亦桓在白毓洲忙于工作之时趁虚而入,为讨程书羽欢心一掷千金,程书羽未与白毓洲断情便转投司徒亦桓怀抱,白毓洲得知后虽是消沉,却无暇多想——司徒亦桓投敌卖国,当了汉女干,欲让他当翻译负责与日本那边沟通。
白毓洲拒绝当侵略者的走狗,他找到程书羽,劝其离开司徒亦桓,为免隔墙有耳,日后再将缘由细说。程书羽以为白毓洲是司徒家派来劝他放弃心上人的说客,称自己一生苦痛皆因贫穷而起,身世漂萍能得一真心人已是不易,话不投机半句多,命人送客。白毓洲在将此事告知商界人士之前,被司徒亦桓发觉。
某天白毓洲却接到程书羽的口信,称他想好了要离开戏班和白毓洲开始新生活。白毓洲前往郊外赴约,没想到这是他表哥设下的圈套,利用程书羽将他引到郊外。最后白毓洲被日本兵打死,司徒亦桓对外散播白毓洲是汉女干,自己“大义灭亲”的消息,实际上他才是真正的汉女干,并将程书羽送给侵略者高层来讨好他们,程书羽处境凄苦惨痛更甚于前,不堪受辱自杀身亡。
沈鸢长叹一声。与前两个世界时奕然和楚狄的自作自受不同,程书羽是时代缩影下不折不扣的受害者。他在这个世界的目标很简单,汉女干必须死,司徒亦桓不能留,程书羽他也要尽力帮助。
白毓洲的记忆中,程书羽是个戏痴,尽管对物质有些需求,但与幼时经历有关,对安稳富足生活的渴望早已烙印在骨子里。至于司徒亦桓这个汉女干,白毓洲不懂他为什么当汉女干,沈鸢更不懂,只有同类才懂同类。
“宿主,这个世界不稳定,可能随时被传送到别的世界。”系统提示道,“世界中出现异数。”
“那就是说出现不属于这里的人了?”沈鸢问。
系统的答复是肯定的,现在离司徒亦桓投敌还有约半年的时间,沈鸢要阻止对方的计划,在完成任务之后再去寻找他的爱人。
沈鸢传送的地点是一间办公室,白毓洲平时就在这里工作。
白毓洲到日本留学一年回国,语言和文学水平不及完成所有学年的留学生,工作时辛苦程度也大于他们。沈鸢从头到尾翻了一遍稿件,看不出来是只留学一年的水平,系统也对此给予认可,可见白毓洲在这份工作中下了多大的苦功。
但为阻止司徒亦桓的卖国贼行径,他要先行离开北平,新闻这种时效姓强的工作容不得旷工,只能先辞职。沈鸢翻译完手头的稿件,下班前向主编提出辞职。
系统提供的剧情中,今天正是白毓洲发现司徒亦桓和程书羽背着他在一起的日子,沈鸢从司徒家出来,准时来到戏班中程书羽的屋子。
门未关,屋中点燃一盏油灯,氛围朦胧而暧昧,司徒亦桓和程书羽坐在一处,柔情蜜意你侬我侬如同两只交颈鸳鸯。沈鸢站在门口瞧着两人,被绿的不是他,但他成了白毓洲,自然能感受到白毓洲某些极为强烈的感情。
“表哥。”沈鸢出声提醒。
司徒亦桓傲慢地打量着沈鸢:“你来干什么?”
白毓洲来的时间很巧,他前脚刚走,后脚司徒家的人就来到这里,抓司徒亦桓回去安排订婚的事情,他顺理成章被司徒亦桓当成给家里通风报信的走狗。赶都赶到一起,沈鸢直接在舅舅面前应下要带表哥回来,领着人来到院中,左右都会被误会,不如正大光明当个“恶人”。
沈鸢视而不见旁边的程书羽,对司徒亦桓道:“舅舅说家里要为你找一位门当户对的小姐订婚,择良辰吉日成婚,让你现在回家一趟。”
司徒亦桓质问道:“白毓洲,你这是比不过我,来这算计我了?”他拳头撂在桌上,油灯的火苗被他的动作晃得直抖。
程书羽有些急切地抓住司徒亦桓的袖子:“亦桓,你不是说……”
“他当然是骗你的,你也知道司徒家家大业大,怎么可能会让独子为了一个戏子,放弃娶妻生子呢?”沈鸢照着狗血肥皂剧中的固有套路搬出说辞。观念的改变需要时间,此时人们眼中,“戏子”还是下九流的职业,更不用说商贾之家会如何看待他们。
司徒亦桓震怒之前,沈鸢侧身躲开,他带来的人分工明确,架着被堵住嘴的司徒亦桓离开院子,把人塞进汽车里。
“抱歉,既然你对我已无意,那我们从此各不相干。”屋里的油灯刚熄灭,沈鸢看着在黑暗中感伤不已的程书羽,关上门离开,来的时候他沾光坐了车,回去只能步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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