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渣攻撩了阴狠受 作者:月下桂花酒(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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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面的黑衣人面面相觑,那个领头的人握紧手里的刀,问道:“什么东西?”
只见他从容不迫地从袖中取出一样东西。
众人一边警惕一边好奇地紧盯着他。
待到他袖中的东西彻底暴露在外后,众人无不傻眼了。
居然是一张纸?
“你居然敢耍我们!”
对面的黑衣人顿时有了一种被戏耍后的恼怒,呲牙裂目,挥刀对准马车,“你以为我到真不敢动手么!”
觅寻懒懒地看了他一眼,被那双不怒自威,如银河般幽深神秘的浅灰眸扫过,直教人遍体生寒,连黑衣人拿刀的手也不自觉抖了一抖。
“岂敢,在下又怎会拿家妹的性命开玩笑,这一点恐怕没人比轿中这位藏头露尾,不敢以真面目示人的兄台更清楚了。”
那慵懒的语气中含了淡淡的嘲弄,直听得轿中的人心头一震,又倏地捏紧了拳。
觅寻直视不远处那顶沉默的黑轿,勾唇道:“不如我们来做一个交易,你放了筝儿,我告诉一个关于林守生死的消息。”
“林守?什么林守?”
黑衣人听得满头雾水,简直要怀疑眼前这个天命之人是不是脑子不好使了,居然用一个陌生人的生死来要挟他们。
别说主子为了这次能顺利拿到调凤令,不知在暗中筹谋了多久,这一次主子更是不惜冒险亲自出手,可想而知对此次计划有多重视,别说是什么林守了,就算是至亲至友在前,也要神挡杀神,佛挡诛佛!
就在黑衣人好不容易抓住了觅寻的一个错处,打算趁机好好奚落他的时候,轿中隔过轿帘,传来一道冷漠如铁的声音,“你这是什么意思。”声音被人刻意压低,听上去更显得冷酷而又无情。
觅寻只淡淡一笑,“我的意思全在这里,便看你的意思,是想让林守活,还是想让他死。”
“你将他怎么了!”
轿中终于坐不住了,那声音听上去带着明显的咬牙切齿的意味。
觅寻仿佛是已经透过轿辇看穿他紧张的面容一般,眸底流转着似嘲非嘲的光,“看来你是同意在下的提议了。”
“主子!”
轿子旁的黑衣人着急地要劝,却被轿中人毫不迟疑地冷声打断,“换!”听到这不容置疑的声音,黑衣人也只好极不甘心地上前,去拿觅寻手中那张该死的白纸!
觅寻在将信纸交给他前,挑眉示意了一下四周,那黑衣人心里恨得要死,却不得不扬手下令“放了他们!”
其余的黑衣人面面相觑,全都是一脸的难以置信,“可是这”
“我说放了他们,难道你们想违抗命令吗!”
其余的人这才不情不愿地放下手里的刀,撤回黑色轿辇旁。
觅寻这才满意地将手里的纸交给眼前满脸不甘心的黑衣人,再由他转交给轿中的人。
这个间隙,暗夜阁中的人无不“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请罪,“主子,我等保护不力,实在罪该万死!”
觅寻脸色冷了下来,一言不发,只由着他们跪着,拔腿穿过跪着的人,来到马车旁,上了马车掀起车帘,只见烙惜筝闭着眼睛一动不动地靠在车厢里,觅寻把过她的脉确认她只是吸入过量的迷药而导致昏迷不醒之外,并未别的大碍,便放下心来走出马车。
此时竹林另一旁的黑色轿辇连带那一伙黑衣人已经往另一个方向赶去,速度快得甚至有些匆忙和慌乱,没一会儿,便已经消失在竹林尽头。
觅寻长身玉立在原地,目送他们远去,夕阳下浅灰眸半眯起来,薄唇微勾,整个人显得格外高深莫测。
地上跪着的暗夜阁中的护卫见了,忍不住愤愤道:“陛下,那个人分明就是二殿下!他竟敢劫持公主犯上作乱,陛下您万万不可再放过他!”
觅寻听了,挑了挑俊眉,慵懒低磁的嗓音不紧不慢地开口,“大胆,无凭无据你竟敢胡乱揣测,你说他是朕的二皇弟,有何凭证。”
说话的黑衣人一时哑口无言,的确,尽管他们所有人都心知肚明那个人就是二皇子烙之寒,可是那个人始终没有露过脸,到时候问罪起来,烙之寒完全可以抵赖。
想到这里,黑衣人不由得心中一恨。
好个狡猾的烙之寒!
“陛下,难道我们就这么白白的放过他吗?”
暗夜阁中的护卫着急且不甘地说,只听得上方传来一道悦耳清磁的笑声,笑了一声后,似惋惜般叹道:“朕这个弟弟,还是如此沉不住气”
他目光远眺那顶黑色轿辇离去的方向,层山叠嶂,那张被血红的夕阳染深了轮廓的俊脸上竟真表现出一种失望的神情。
跪在地上的人听到他这句话,只觉得莫名其妙,听陛下这口气,那烙之寒就这样走了,他好像很失望?
想到这里,护卫们无不奇怪起来,那烙之寒一向对调凤令虎视眈眈,这次更是大有势在必得的架势,怎么会突然就走了那?
有胆子大的护卫小心翼翼地将众人心里的疑问问出来,得来觅寻淡淡一个眼光,那护卫被他瞧得心头一震,连忙磕下头道:“属下多嘴!”
觅寻收回视线,捏了捏自己的手,开口道:“好生护送公主回国,若再有差池,提头来见。”
“是!”
地上的护卫们无不羞愧难当,同时对于觅寻这次的宽恕感激涕零。
隔了隔,只听得那道低磁悦耳又富有威严的声音再次响起,“通知徐长老来见朕。”
说这话时,觅寻微微抬头,头顶竹叶交错茂密,枝影落在漆黑幽深的眸底,仿佛一张天罗地网在深渊中悄然织成。
那张俊脸上是胸有沟壑的怡然和自得。
那双浅灰眸中闪过一抹嗤弄的暗光。
第59章 真假林守
很快便传来消息,夙九兮凯旋而归,也不知他使了什么法子,竟招安了一向不肯与朝廷为伍的落狐寨。军师浩浩归来,一辆囚车跟在军队的尾巴处,囚车上侧坐着一个黑衣人,束在脑后的墨发狼狈的披洒下来,恰遮去了大半的容颜,叫人看不清神色,手脚均缚了镣铐,脸色失血般的苍白,仔细看才发现他胸前凝结了一片干涸的血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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