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兆清点开微博,想起来还有颗棋子可以用,便又给经纪人发了条消息,随后将聊天记录全部删除。
他真的是,忍了太久了!
只要这次计划成功,再也不会有人拿他跟那个人比。
一次一次又一次,明明是同时进入娱乐圈,那个人功成名就,他却只能顶着流量的身份和一群比他小十岁的小孩挣资源。
每次两人被同时提起,他永远是被踩在脚下辱骂哪一个。
什么花瓶,零演技,白瞎了一张好脸。
他明明是有演技的!他明明有演技,却因为同龄有那个人,好剧本一个都不来找他,好不容易有个冲击奖项的导演对他有意向,又被截胡了!
他倒要看看,这次那个人还能不能翻身!
申兆清收起脸上的表情,对着镜子拍拍脸,又是那个温和中略带着一丝忧郁的痴心男友了,他对着镜子笑了一下,走出了洗手间。
祁禹秋和闵煜走出程园,闵煜让他在门口等着,自己去开车。
等闵煜走后,祁禹秋回首,看着一直远远跟着他们,却碍于闵煜身上的煞气不敢上前的白衬衣男人。
“你看得见我。”男人额前的头发散下来遮住了眼睛,他身材消瘦,虽然脸色青白,但是仍然有种忧郁的美。
祁禹秋倚在门槛上,点点头:“你一直跟着他?”
男人知道祁禹秋话中的“他”是谁,一提起那个人,他的怨气瞬间摇曳起来,身上的白衬衣染上了浓黑的血,一滴滴,滴落在地上。
“我要他死!”
他突然凑近祁禹秋,脸开始凹陷变形,忧郁俊美的脸瞬间变得十分可怖。
祁禹秋被吓得一个机灵,赶紧往后退了两步。
他深吸一口气,脸色十分不好:“你有毛病啊,大白天的吓死个人。”
男人僵了一下,脸又慢慢变回去了,竟然一脸愧疚的道歉:“对不起,我不是有意要吓你的,我自己控制不了。”
祁禹秋看着此人忐忑的模样,叹了口气道:“行了,我也是见惯了大场面的人,不至于真被你吓到。”
男人这才扯了扯嘴角。
“你好,我叫玉清泉,那个,我……三年了还是第一次有人看到我呢。”男人有些羞涩笑了一下。
祁禹秋也笑了,这个人生前肯定是个温润如玉的男子,即使是惨死在别人手上,骨子里的那份修养仍然让他保持清醒,没有被满身的怨气腐蚀了神志。
“相见即是有缘,有需要帮忙的事,可以委托给我。”祁禹秋道。
玉清泉眼睛亮了一下:“谢谢你,我正好有件事一直挂在心上,我有一把小提琴保存在银行里,你可以帮忙取出来,卖了之后把钱送到阳城孤儿院吗?”
说着他又低下了头:“有个叫孔令珂的孩子,天分极高,我本来想收他当徒弟呢,只是没来得及……”
三年过去了,那个孩子不知道怎么样了,除了他,再难有人愿意给一个小孤儿请小提琴老师,小孔被耽误了实在是太可惜了。
“只是我现在手里没钱,如果你不嫌弃,可以把卖小提琴的钱留一部分作为报酬。”说着他歉意的看了祁禹秋一眼。
祁禹秋沉默了一下,才道:“你不需要我帮你报仇吗?”
玉清泉一愣,摇摇头:“那个畜生,我还是要亲手处置。”
他不想连累别人,他不懂道术,但是也知道出手害人肯定是会被反噬的。
祁禹秋默然,眼前这个青年本应带着仇恨化为讨命厉鬼,报仇之后或许成为一方祸害,或许被人打到灰飞烟灭。
但是他没有,去世了三年心中挂念的是孤儿院,遇到他求的唯一一件事是为了别人。
好人惨死,作恶的人却风光无限,即使见多了不公,他仍然不能淡然面对这种事。
祁禹秋深深吐出一口郁气,笑道:“孤儿院的事我会帮你去做,还有,我向来是个爱管闲事的人,你等了几年的机会,就在两天后,西郊墓地,正午时分。”
“谢谢。”玉清泉微笑道,“你真是个好人,谢谢你。”
“不客气,祝你好运。”祁禹秋道。
作恶的人,就该得到应有的报应,就算能风光的了一时,也绝不会风光一世,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告别后,玉清泉离开程园,身形消失在迷迷细雨中,祁禹秋朝着相反的方向看去,闵煜的车刚好出现在巷子口。
他撑着伞走过去,闵煜见他脸色有异,有些担忧,轻声安慰道:“有些人的话,你不必去听,不必记在心里,他们不值得你浪费情绪。”
祁禹秋从刚刚的情绪中缓过来,笑嘻嘻道:“你说申兆清和那个姓宋的小姑娘?我没把他们的话放在心上啊,难听的话我见多了,还能因为这两句生气?”
闵煜亲耳听到他说出见多了难听话,心里又是一闷,沉声道:“以后出了事,不要瞒着我。”
祁禹秋挠挠头,问:“出了什么事?”
他好好的,没遇见什么事啊!
闵煜扯了一下领口,被几十万人追着骂,对祁禹秋来说不算事?还是,到现在这小孩儿都不想让他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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