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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绷的那根弦骤然断裂。
他慢慢平复着心情,就像往常一样问道:“不知道。你从哪儿看到的这个名字?”
时处微微歪着头,眉宇紧蹙,半晌才遗憾道:“忘记了。”
他稍稍松了一口气。时处又问:“我的记忆是不是再也不能恢复了?”
他一愣:“为什么这么说?”
“我有时候会想起一些之前的画面,等我想看的再仔细一点时,我总会头疼,然后就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他安抚道:“以后总会慢慢想起来的。”
时处皱眉道:“好吧。”
“我希望早点把一切都想起来。”
“嗯,我也希望。”
时处脸上又显出困意,他模糊不清的说:“下午还要打雪仗,我想要先睡一会。”
“我心脏好像有点不舒服。”
苏黎脸上的笑一僵,继而摸了摸他的脸:“睡吧。”
时处嗯一声,半天才慢吞吞的躺下去拉上被子。
他一手支头侧躺着,就静静地看着那双漂亮的眼睛缓缓阖上。
他看着他睡熟,才放缓了嗓音低声说:“我就在这儿陪你。”
“时处……”
“我也希望,只不过是希望你永远都不要想起来。”
最后一声轻的几乎让人听不清楚。
_
“给我查,他这几天见了什么人,去了什么地方,看了什么书。”
坐在上位的男子冷峻着一张脸,在沉沉说出这些话时,更显得整张脸戾气横生。
站在他下首一位男子战战兢兢,连话都说不利索了:“是。”
他似乎觉得不放心,又嘱咐:“把这几天整个监控区的录像都调出来,我一个一个看。”
谁都知道,那个男子于眼前之人来说是什么样的存在,两年之前那个夜晚从没有人敢忘却,就是因为不敢忘却,所以,才没有人敢这么找死。
时处二字是整个苏黎世的传说,却也是这个男人心底的禁忌。
两年之前的“破晓”号游轮,死伤何其惨烈。
那个引来林家二少毁了整个白鸟城堡劫婚,又在短短三日时间搅得整个永昼天翻地覆,最后让整个世界通缉的第一杀手十三,心甘情愿堂而皇之为他坐上赌桌的时处。
早在被困死在了两年前那个深夏,现在活着的人,名叫许弋。
也只有许弋。
山雨欲来。
下午的时候,时处还是没醒。
他叫了好几声时处才懒洋洋的睁开眼。
“不是说好的下午去打雪仗吗?”
刚醒过来的大脑还不甚清楚,他看着眼前的人,只是迷迷糊糊的说:“打雪仗?十三,我好困,再让我睡会。”
说完这句话,他就又躺下去睡着了。
十三?
呵!
坐在床边的男人黑色的瞳孔里闪过痛苦,可不过顷刻,那双墨一样深的眼睛里聚集了肉眼可见的风暴。
良久,寂静的卧室里才传来两声低噎的笑。
_
“他今天在梦里喊了十三的名字。”
“那他还想起别的事情了吗?”
男人目光一时悠长:“他之前问我,知不知道时处这个名字。”
电话两端一阵冗长的沉默。
“他会恢复记忆吗?”
“有可能。”
“多大的可能?”
“不好说,但听您的描述,百分之三十的可能是有的。”
又是一阵冗长的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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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神色看不清楚,只声音飘荡在风中,柔软的像是叹息:“他吃的药,要不要再加大剂量?”
“这种药本就会对心脏有压迫,已经吃了两年了,若是再加大剂量……”
“他之前嘟囔过一句,这几天心脏有点不舒服。”
“那药还是尽早停了吧……”
男人沉默了片刻,继而轻轻笑了笑:“好。再吃一个月吧。再吃一个月就不吃了。”
与其眼睁睁的看他恢复记忆离开,他倒是宁愿将他捆在身边,若是他真的出了事,大不了陪他去罢了。
真残忍啊!
_
时处已经迷迷糊糊的昏睡了有三天,照顾他的女佣不敢再瞒下去,急急打了苏黎的电话。
苏黎赶回来,看着窝在沙发上裹着绒毯的人,只觉得连心尖都在发颤。
“怎么回事?”
女佣被他吓得几乎要哭出来:“夫人这几天总是说瞌睡,我们还以为是近段时间吃的药的缘故,可刚才我进去叫夫人他也不应我,我……”
苏黎只觉得有团火一直烧到了他的心口,灼的他喘不过气来,他一手撑在沙发上抱过时处,一手无力的挥了挥:“好,我知道了,你出去吧。”
时处慢慢睁开眼睛,继而清亮的眸中浮上清浅的笑:“我做了一个梦。”
“什么梦?”
“我梦见我被关在一个暗无天日的房间里,然后有一个人来救我。”
“是你吗?”
苏黎呼吸一滞:“嗯,是我。”
“可为什么梦中的你只有一条胳膊?”
苏黎只觉得心上的伤痕又裂开,鲜红的血喷薄而出:“大概是因为,你做的只是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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