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碎的字从两人唇间溢出,江越幽深的眼眸总算淡了几分,这才停住。
得以呼吸空气,路景被吮/吸得微肿的嘴唇微微翕动,贪婪呼吸新鲜空气,江越俯视着他,声音黯哑:“错哪儿了?错一个字吻一次。”
路景胸膛剧烈起伏着,他膝盖曲起顶着江越,以免他突然又压下来,什么吻,江越的眼神简直是要吃了他。
他敢肯定,要是他回答错误,江越会立马脱他衣服。
“不该调戏你。”他抿着唇,以防笑出声,“这叫礼尚往来,你老是戏弄我,我才还一次,够怜香惜玉了。”
江越乐了:“谁是香谁是玉。”
“你啊。”路景挺起上半身在江越锁骨嗅了嗅,“今天是松木香味。”
“喜欢?”
“喜欢啊。”路景点头,“挺男人味……唔!”
铺天盖地的吻再次打断路景,江越熟练解开他的扣子,很快将他剥得一干二净:“喜欢就送给你。”
路景:“你……”他想说江越就是个骗子,无论他答案是什么,他最后都会脱他衣服,只是他沉溺在越来越澎湃的欢/愉里,渐渐忘了他要什么。
……
两人折腾到凌晨,路景浑身无力,躺在沙发沉沉睡过去,江越用毯子裹紧他,轻手轻脚抱着他上楼。
给路景清理了身体,江越抱着他到床上躺好,路景舒服得哼了一声,裹着棉被侧身蜷缩着又睡熟了。
刚洗澡路景熊得厉害,溅得江越满身水,江越去冲了个澡,换上干净睡衣出来,没有去睡觉,抬脚去了书房。
他登陆微博,发了一条带有他和路景结婚证的抽奖微博,不是一百万,是两百万,抽两万人均分。
发完他关上电脑,回房睡觉。
*
路景一觉睡到第二天中午,有个徐树未接电话,他回过去才知道微博凌晨又崩溃一次,他知道江越为什么发他们的结婚证。
那些黑子诋毁他卖身靠金主上位,江越就公告,他是他合法伴侣。
路景自然高兴江越帮他澄清,不过他又担心江山集团的股价,谈恋爱和结婚,两者区别很大。路景心漏跳一拍,赶紧查江山股价,发现没跌反升,他松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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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下楼,江越在写春联,今天除夕,一会儿他们要回江家老宅过年。
江越写得一手好毛笔字,和他的人一样,如锥画沙。路景等他收笔才过去,从后圈住他腰,脸颊蹭了蹭他后背:“我写字也很好看,明年春联我写。”
“好。”江越问,“还要睡么?”
“不睡了,睡久头晕。”江越的背宽阔温暖,路景忍不住一直蹭,“我们什么时候出发?”
江越任他抱着,收拾案台:“你决定。”
路景想了想:“过去要多久?”
“开车一个小时左右。”
路景瞥向挂钟,现在十二点多,现在出发去老宅也赶不上吃饭,他做了决定:“吃完饭去。”
江越问:“想吃什么?我去做。”
路景想留着肚子回老宅吃,就让江越随便下碗面条,他见春联晾干了,眼前一亮,蹬蹬蹬跑到厨房门口:“浆糊熬好没?我去贴对联。”
路景没贴过春联。
幼时记忆里,过年母亲会熬一锅浆糊,然后父亲踩着板凳贴春联,小小的他眼巴巴站旁边,看着父亲高不可攀的身高暗暗发誓,等他长高,春联就他来帖!
后来他长高了,父母却都不在了,老家的春联几乎褪成了白色,后来老区拆迁,在轰隆的推土机声里,那座承载他幼年时光和美好的老屋,带着那副春联,永远消失了。
今年他终于又有了家,而不是光有他的房子,他想实现小时候的愿望,为他和江越的家,贴上喜庆的春联。
江越接好水将锅放到灶台上,打开冰箱拿了两个鸡蛋,两个西红柿,还有一小把葱绿的香葱,听到路景声音,他边洗西红柿边说:“储物间第二个抽屉有透明胶和双面胶。”
“不要透明胶。”路景拒绝,“我妈说春联用浆糊黏得最牢固。”
江越笑了:“好,吃完面就熬。”
浆糊是用面粉和水熬煮,煮完要放置冷却一段时间才可使用,路景见快两点了,就催着江越出发,等吃完年夜饭回来再贴春联。
过年街上几乎没有行人和车,往常一小时的路程,今天四十分钟就到了。
江家老宅在深巷里,周围全是独栋别墅,两旁种满了怒放的腊梅,整条巷道都浮动着淡淡的梅香。
路景下车后好奇打量着眼前的别墅,门前挂着两盏垂着中国结的红绢布灯笼,春联和门神都贴了,院门大开着,浓郁的饭菜香不断往外飘。
路景肚子还很饱,但嘴巴还是馋起来。
这时江越停好车过来,他偏头和他说:“以后常回来行吗?你妈做菜真香。”
江越俯身凑到他耳畔:“昨天说过,错一个字吻一次,现在你错一个字,先记着,回家算。”
路景大惊:“那不是昨天的事?!”而且昨天最后根本都不是吻,他都被江越生吞活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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