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房间紧紧关闭着, 纪沅平时不太关注应舒涣的动向,此刻却忍不住猜测,他会在房间里吗?
这样的想法让他心神不宁,连着按了两次密码锁都没按上。
纪沅回到家中,先洗了一个热水澡。
接着,他拿起手机处理完几天需要处理的消息。
江映月发过来的关于公司部分文件的审批,纪沅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一行一行的阅读着,果然有效,至少他最后能够理智的做出正确的决策,而不是让原因科技改行去卖菜。
江玉也发过来不少消息,比起江映月的,他的消息随意很多,也没有邮箱那么正式,而是在微信里。提醒他别忘了《江山梦我》的电影发布会,衣服已经帮他挑好了,有什么疑问都可以问他,或者去问邱溪。江玉担心发布会现场粉丝太多,还给他配了四个保镖,虽然他知道纪沅压根不用保镖。
江玉说话罗里吧嗦,一件事情反反复复说了好多遍,但纪沅却感受到了一些真实感。
他抬头望去,窗外的高楼大厦,灯红酒绿,车水马龙。
无一例外的再告诉他,你已经生活在另一个时代了。
他今天进入自己的记忆进入的太深了,陡然产生了如今一切都是他死后做的一个梦的恐惧想法。
纪沅喝了一口冰水,觉得自己暂时恢复了理智。
他低下头继续看消息,应舒涣的名字猛地跳进他的眼中。
纪沅刚刚建立起来的理智在一瞬间轰然倒塌。
应舒涣的消息是最多的,从早到晚,分享欲爆棚。
不管自己看到了什么,他都要发给纪沅看。
纪沅认为应舒涣发消息有一种献祭式的诚恳,他压根不在乎纪沅回不回他的消息,有时候,纪沅都觉得自己被他当成了留言板。
不过,时至今日,就算是留言板……也在深深地牵动他的心。
应舒涣并不知道纪沅对他的变化,他像个住在高塔里的公主,日复一日的给月亮写信,人们在塔下的时候,看到公主与月亮很近,几乎伸手就能触碰,只有公主知道,哪怕建造再高的塔,他也碰不到月亮。
如今,月亮他不想当月亮了,他在公主的镜子中折射出投影,企图从镜子里走入现实。
纪沅在心里暗示了自己无数遍,他有了新的人生,既来之,则安之。
实际上,他心里门清,他放不下过去。
只是在刚才那一瞬间,他忽然有了面对过去的勇气,他找到了一个新的方法,如果想要彻底放下过去,那就要想了解它。
行军打仗就是如此,先了解敌人,才能战胜它。
应舒涣给他的消息又来了,纪沅看了一遍,不痛不痒。
问他觉得这个衣服好看,还是那个戴帽子的衣服好看。
看来,他正在逛街。
纪沅看不出衣服的好坏来,有应舒涣那张脸,穿什么不行?披个麻袋都能引领潮流。
往常,他或回复“1”,又或者“2”。
今天,却突然有一点想要讨好应舒涣的感觉,非常奇妙,纪沅上辈子和这辈子加起来,都没讨好过谁。
但当他说出口的时候,他发现,自己或许曾经做过这件事,至少感觉还不赖。
纪沅回复说:衣服一般,穿在你身上好看。
可把应舒涣哄得心花怒放,在试衣间差点儿飘了。
店员都没明白怎么回事,买衣服的这位阔少爷大手一挥,把他们店的衣服全都给买下来了。
哇,店员想,我真是遇到个白痴了。
-
纪沅在纸上先写下了自己怀疑的人物:
应舒涣,应老爷,陆觉行,江映月。
想了想,他划掉了陆觉行。
陆觉行和师兄付落完全不像,师兄对他颇为严苛,长兄为父,导致纪沅一直都有些害怕付落。
但陆觉行性格温柔,对他颇有好感——这太离奇了,完全不可能是师兄,恐怕只是长得像而已。
他想起建京武术馆的馆长也姓陆,祖上推上去,能推到大周,听闻祖宗是付落收养的义子,因此在武馆中会放上师兄的画像。
付落年轻时征战南北,鲜少留下画像,因此画像上的付落已经七十多岁,只看得出年轻时候的影子。
否则,就凭陆觉行这张脸……
纪沅收回思绪,回想自己的画像也少的可怜,唯一的一张,还是在博物馆见到的。
他在纸上写下自己怀疑的物件:玉佩,古墓。
纪沅不知道自己那块玉的来头,但他知道自己只有半块。
而他的半块玉,是在一个江南的古墓中发现的,就在桐城。
纪沅用手轻轻捏着纸边,若有所思,把它摸出了毛边来。
自己的佩玉为什么会出现在桐城的古墓中,他曾记得自己确实是有一个想法,将来老了之后到江南养老,但这也太巧合了……
他死前,分明还在大雪纷飞的长安,距离桐城有上千里的地,除了师兄会帮他……还会有谁?
纪沅想不通其中的缘由,他最后认为,多半还是出在自己失去的记忆里。
思及此,未免又想到了应舒涣,他的心悬了起来。
应舒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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