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越是这样轻松肆意,张经理便越害怕,嘴唇嗫嚅竟是什么都不敢说了。
顾铬主动拿起江非飞的企划案,刚掀开封皮,他漂亮的眉头高高一挑,眼中惊愕一闪而过,顾铬实在不敢相信,天底下有这么蠢的人?
这还是人吗?猪都比他聪明。
顾铬:“我都不知道该说什么。”
他无奈的目光落在张经理身上,“我交上的文件您肯定没看吧,不然也不会一口咬定我抄袭江非飞。”
张经理看着他笑意盎然的脸庞,心跳如鼓,他什么意思?
顾铬弯下腰,怜悯的目光落在俩人身上:“真蠢,说你像猪还是侮辱了猪。”
且不说俩人怎么气恼,周围同时看着这一幕,紧张得心都要从嘴巴里蹦出来了。
真是,顾铬到底知道了什么,有什么证据,这么胸有成竹,实在是——太man了!
他们像是第一次认识顾铬一样,盯着他忍不住的看,长得帅脑子好,关键还是有才华有手段,再看看他们,噫,真是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扔。
同事实在太好奇了,一个个竖起耳朵来,胆子大些的老员工直接围了过来。
顾铬拿起自己的文件,翻开扔给张经理:“睁大你的双眼,看看我交的到底是什么?”
经理小心翼翼地捡起来,定睛一看,脸都要裂了,这哪是什么企划案,分明就是最普通的报表。
经理一口老血都要喷出来。
“啪嗒”文件掉在地上。
顾铬看也未看:“南辕北辙的两件事,您是怎么认出来的呢?又是怎么知道我的创意是抄袭别人?这么明目张胆的袒护——”
他意味深长地说,黑沉沉的目光落在脸色煞白的江非飞身上:“我们可都不瞎。”
围观群众纷纷点头,随后一把捞起文件,定睛一看,顿时乐了。
“这上面,哪个字跟江非飞的,呸,跟企划案相符啊,明明是正正经经的汇报工作。”
旁人鄙视的目光犹如刀子落下来,戳得江非飞几欲吐血,他咬着下唇,直到嘴里多出一股血腥味。
如果视线能杀人,顾铬早被江非飞杀了几千几万次。
不过无能的人总是这样,只能靠虚无缥缈的眼神。
顾铬最擅长的就是打蛇打七寸,送人上西天,江非飞现在都这么惨了,他怎么也得加一脚,把他踢到泥潭里。
顾铬三言两语将自己在企划案里留下的密语说出来,吃瓜群众翻到那一页,竟然真的看到了密语,而且,顾铬将备份拿出来,众人再一看。
“我去!连标题都一模一样,前面那个谁是不是预言家,他真的没脑子,连标题都不会起!”
再看看正文,一字未改。
厉害了,厉害了,这样的极品真叫人大开眼界。
江非飞终于承受不住众人的讥讽目光,他狠狠看了眼顾铬。
顾铬微微一笑,非常淡然。
还想报复啊,
真是身残志坚。
顾铬如是想到,可惜硬件不够,脑残是天生缺陷,注定被碾压。
俩人都走了,周围同事浑身一松。
“诶呦,没脸没皮的终于走了。”
“空气顿时清新了。我们真是太难了,要天天跟一个不要脸的废物在一块儿共事。”
“唉呀妈呀,顾铬你可真厉害!”
他们都看了顾铬的企划案,非常漂亮,相当完美,真的是一点点错处都挑不出来。
众人心服口服,连带着称呼都改了,隐隐的,实习生里开始隐隐以顾铬马首是瞻。
有人忍不住问他:“顾铬,你这企划案快交了吧,夜长梦多。”
顾铬:“早就交了,不过没交给张经理,我给了周部长。”也是他爸爸的心腹,算是从小看着他长大的伯伯。
他本来就做了两手准备,谁知道,太蠢了根本没啥发挥之地。
那人一听顿时噤声了,周部长,那可是在公司股东榜上才能看见的人物,顾铬竟然和他说话了,还将企划案交给他。
那人想想就要窒息,又是羡慕又是敬佩。
“切!这么牛B啊,怎么还跟我们一样是实习生呢?”说话的是跟江非飞一伙的卢庆丰,身边几个人三三两两围成一堆,正看着这边,颇有些不屑一顾的意思。
顾铬看也没看,他径直走进卫生间。
卢庆丰嫉妒得眼珠子都要跳出来了,胃里直冒酸水,他不屑一顾道:“什么东西,高傲得跟什么似得,不就是仗着有点才华吗,哼!”
他身边的实习生也附和他:“是啊是啊,恃才傲物,也不知道掂量一下自己几斤几两,就敢这么刚!以后还不知道躲哪哭去呢。”
“呵呵,就看着他能走多久。”
“你们,企划案写了吗?”说话的青年带着一个黑框眼镜,胸前抱着个本子,穿着工作服,身量瘦小。
这句话可算是捅了马蜂窝,能跟江非飞混到一起去的能是什么人,都是混天度日的,咋然听见青年这么说,脸都绿了。
卢庆丰恨恨地瞪着他:“小子,你什么意思?”
青年下意识攥紧本子,不置一词。
好在有人经过,几个人才不甘不愿地离开。
“小许,你刚才可把我吓了一跳,那些人都是混不吝的,迟早有一天全滚蛋,你跟他们多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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