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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靠美颜稳住天下+番外 作者:望三山(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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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穿书 爽文 宫廷侯爵 强强

  西夏皇子很奇怪。
  他看上去好像不是记恨顾元白的样子。
  顾元白几乎没有什么动容,“带下去。”
  西夏皇子沉着脸转身走人,褚卫真的是个灾星,都是因为他才会落到这种局面。
  大恒皇帝的这幅样子,分明就是不信他的话。
  等人都走了之后,顾元白问道:“什么时辰了?”
  “快到戌时了。”田福生道。
  顾元白起身,朝他看了一眼,田福生已经将那些书信都给收拾好了,待第二日天亮就往北疆送去。
  圣上想起了什么,“那个手帕,那个纸条,凡是同边关战事无关的东西,都给朕通通退回去。”
  田福生立即道:“是,小的这就收拾。”
  顾元白眉目压低,一路回到了寝宫。
  将西夏使者当出气筒的时候是快乐的,怒气都被压了下去。但等现在夜深人静、无人出声的时候,那种被人耍了的怒火又冲了上来。
  薛远对顾元白的每一样举动都好像是要把心掏出来给顾元白一样。
  但是现在一看,呵。
  顾元白很少被人耍,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在成为大恒的君主之后,薛远还是第一个耍他的人。
  疑心病很强的顾元白,几乎真的要相信薛远是喜欢他的了,可就在这个时候,原文男主攻受之间的联系轰然出现,“嘭”的一下使顾元白想了起来,他身处的世界是一本书。
  原文中的两个主角看上去好像还是天生一对。
  有意思。
  薛远真他妈的有意思。
  顾元白这一夜睡得有些火气大。等第二天一起床,嗓子都被火气撩得有些疼,吞咽茶水都有些困难。但当他躺在床上闭目休息的时候,顾元白突然想通了。
  挺好的,他们两个真命天子能在一起,挺好的。
  但薛远最好有自知之明,他最好清楚的知道什么能做什么不能做。他既然和褚卫有苗头了,那就别来往顾元白面前凑,暗中一套明面上一套,耍着顾元白的时候好玩?
  顾元白是个社会好青年,更主要的是,是他一直在嫖着薛远,他不值得被人耍了一次就去千里追杀。但薛远最好能给顾元白一个解释,如果没有解释,如果他还敢光明正大地往顾元白这里寄来那些情情爱爱的书信,那这样的人,顾元白捏紧了手。
  死不足惜。
  田福生正在收拾着东西,颤着音儿道:“圣上,薛大人送的那翡翠玉扳指——”
  “送回去,”顾元白眉眼被茶中的缥缈雾气挡住,看不见神情,“扔给他,朕让他留给他以后的媳妇。”
  顾元白不打算继续嫖薛远了。
  没意思。
  *
  冬日过得很快,好像一眨眼就能过去十几天一样。
  一月份的时候,寒冬腊月,离过年就二十多天的功夫,最后一批从京城送到北疆的信终于到了诸位将领的手里。
  驿站的人糊着满脸的雪,层层叠叠的衣服也挡不住寒气,被冻得瑟瑟发抖,朝着薛老将军道:“将军啊,这是年前咱们驿站最后一次前来送信了,之后要是想要送信就要等到年后了,那时下官会再来这边收信。”
  这信自然是常规的书信,不是有关北疆战事的奏折,薛老将军笑呵呵道:“好,我等记下了。”
  等驿站的人走了之后,有人上前查看,惊讶道:“怎么全是寄给薛九遥的东西?”
  薛远原本漫不经心地站在一旁,完全不认为自己会收到回信。听到这话,眼皮一跳,大步上前一看,可不是,落在最上面的一个大包袱上,就别了一个写着薛远两字的纸条。
  这一个大包袱都是寄给他的?
  薛远有些不确定了,顾元白能给他回封信就不错,这架势,难不成是把他心心念念想着的什么贴身之物,也一起寄到北疆了吗?
  这个包袱大得显眼,人人都围在了薛远的身边。混着醋意和羡慕地道:“好小子,这是家里人多么想你,得给你寄了多少的家书啊?”
  薛老将军捏着他手里薄薄两三封家书,觉得丢人,看着薛远都格外不顺眼,“你娘寄给你的?”
  薛远眼皮跳了好几下,心情混杂着不敢相信和受宠若惊,他抱着包袱就往外走,“我去看看。”
  薛远三步并两步地回了自己营帐,把门紧紧一闭。激动兴奋地去解着包袱,顾元白不可能给他一封封回信的,这么重的东西,是不是连顾元白贴身穿的衣服都给寄来了?
  有没有用过的手帕?擦唇过的银筷?
  包袱还没打开,薛远都好似闻到了顾元白身边的那股香气。
  悠长绵绵,浓郁尊贵,薛远几乎可以溺死在这种香气之中。
  这绝对就是从皇宫寄出来的东西。
  薛远嘴角勾起了笑意,眉头一挑,神采飞扬。包袱一打开,里面率先就滚出来了一个翠绿的玉扳指。
  薛远目光一凝,眼睛追着滚走的玉扳指,及时伸手捡到了手里。
  这个玉扳指眼熟极了,不就是他送给顾元白的东西?
  薛远心里升起些不好的预感。他将玉扳指攥在手心,往包袱里翻了一翻,样样都眼熟极了,全是他寄给顾元白的书信。
  里头是有一件衣服,但那件衣服是薛远的衣服,是曾经顾元白在薛府躲雨的那日借穿的薛远的衣服。
  薛远攥紧这件衣服,眉头深深皱起,他把脸埋在衣服之中,一吸,好像还能吸到顾元白身上的气息,吸到那日雨天清清冷冷的湿意。
  为什么他给顾元白的东西都被寄回来了?
  是不喜欢悉万丹的头颅,被吓到了吗?
  也是,薛远想,他曾经碰过头颅的手要给顾元白剥荔枝时,顾元白都嫌弃他手不干净。
  想是这样想,但心里的焦灼却越来越深。薛远的下颔绷成了冷硬的模样,一一将包袱里的东西翻找出来。
  终于,他在最底下找出来了田福生的一封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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