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国的确是依附耀国已久,对二皇子的到来先是表明的欢迎之姿,却对他的来此的意图深知不明,无非是为着借兵二字。
陛下并非没有野心,可耀国基业庞大,不是一朝一夕可以撼动,就算是游牧部落给予耀国一次重创,可却伤不了他们的本基,更何况如今战局明显对耀国有利。
所以陛下先写信一封,让他代之转交给澹台青,以表友好态度,定下澹台青的心来,放松他的警惕。
再静观其变,坐等风向转舵,夏国好在其中获利,好渔翁得利。
澹台青红缨将军的战名远播,他也有所耳闻,虽是敬佩,可现还是存了几分怜悯。
可耀国皇帝派他前往夏国借兵,名头上是信任看重,其实分明是想把棋子抛弃的意思。
易鹤不由得唏嘘,伴君如伴虎,连父子间也是如此。
只见澹台青与几个下属上了二楼处的厢房,把青缕帷帐拉下,就成了一个封闭的空间。
易鹤瞧他是要见什么人的架势,留了心,看似是嗑着瓜子听书,暗自观察起四周来。
可瞧了半天,也不见有人进澹台青那厢房,易鹤正奇怪着。
突然房门被人轻敲,易鹤推开门,见得正是一个侍卫打扮的男人,垂眸行礼,简单明了的说道:“殿下请大人一聚。”说罢,做了个请的姿势。
易鹤知澹台青有话要说,颔首正要走时。
那侍卫又道:“殿下说,既然同在茶楼听书,不如也让大人的这位朋友一起过去,好说说话,谈谈闲,人多了气氛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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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梓骞正看着他们,明眸里有着好奇。
易鹤蹙眉道:“我这位友人不过为一普通百姓,殿下乃皇子之位,身份悬殊,是有些不太妥当。”
侍卫身后走出一人,闲庭信步道:“易大人既为人中龙凤,所结交之人必定也是豪杰,还是易大人不肯赏我这个面子?”
声色平淡,似是在开玩笑的语气,可那份蕴含的威胁不言而喻。
易鹤就算面见圣上也无这般诚惶诚恐,紧绷神经。
澹台青给他的压迫感,不是王权在上的压力,是沐血而生的杀机。
易梓骞听得这熟悉声音,大脑一片空白,抬起头看着那身着如墨的男子。
那男人戴着一张,雕刻精细的银面具,云纹银底冷俊,可比那银冷面具更冰寒的,是那双黑漆深邃的双眼。
心里猛地抽痛,回忆似落叶一片片翻过,有些是曼妙美好的,有些是苦得涩人,不由得抓紧了轮椅上的扶手。
男人只是冷冷的瞥了易梓骞一眼,视线就回到了易鹤身上。
这种情况下怎容他拒绝,易鹤只得笑着接受了。
易鹤推着易梓骞走在廊上,易梓骞一直看着男人的身躯,一如既往的挺拔如松。
银面具下的人,就是阿青,可这份傲睨一世的仪度,如寒霜雪的眼眸,让他怎么也不能去确定。
待众人回厢房坐下,澹台青道:“不知贵国打算让我何事面见夏皇?”
易鹤得的命令是尽量拖延澹台青上汉宁的时日,于是便与澹台青周旋了起来道:“二殿下放心,过几日即可,只是陛下现在感染了风寒,不宜面见他人,所以这才耽搁了时日。”
澹台青放下茶杯道:“过几日又是几日,怕是下一个几日后,易大人又要拿其他的说辞敷衍于我了。”
易鹤背后冷汗津津,面上却依然风度翩翩道:“下官哪有那个胆子,我知二殿下归国心切,可何事都讲究天时地利人和,还请殿下放宽了心,必不会耽误了要事。”
澹台青道:“易大人可谓句句在理,圣贤书是读了不少,却忘了民为本基,天下苍生,耽误一日便是置耀国百姓于水深火热中。”
“易大人年纪轻轻,却也学着官场上的老油条一般,跟我绕圈子,读着圣贤书,肚子里却揣着毒计,不顾百姓几千条几万条性命了?”
易鹤被他喝的心中一震,把头低下,把惧色掩盖于声音吓振声道:“下官不敢!”
易梓骞不忍见三哥这般模样,想要出声为他说话,却被易鹤的一个眼神禁了声。
澹台青眼瞳微微移动,到易梓骞身上道:“这位公子,似乎有话要说?”
易梓骞被那眼神刺的浑身一颤,垂着眸子不愿言语。
“一介平民,却管不住自己的眼睛,是觉得我面上的这副银面具森冷可怖,还是觉得这张面具下的面容是如何的丑陋?”澹台青手覆上面具,玩味的眼神中却透着嘲弄。
易梓骞紧咬着嘴唇,耳边是应劭惟肖他的嗓音,说处那些伤人戳人痛处的话。
易梓骞眼里藏着泪水,抬起头刚想唤声阿青,可对上那万年寒冰的双眸,又咽了下去,缓缓道:“草民不敢。”
说罢,就要跪下。
可他双腿早已麻木,丧失了感觉,双手颤抖着,却怎么也站不起来。
易鹤见澹台青咄咄相逼,猛地跪了下来,一字一句道:“下官知错,并非有意相瞒,梓骞乃我家弟,并非什么友人。尽管家弟有错在先,可他有伤在身,下官替他代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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