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为什么。
敖武这个名字,他喊着喊着就不由变成了儿化音,甚至还隐隐约约想在后面加个波浪号的那种喊。
怪不得书里敖武的亲妈粉也很多,还一个个恨铁不成钢的想打开他的脑壳壳看一看,是不是都被稻草塞满了,不然怎么就能这么傻。
这傻孩子实在是太可爱了。
亲眼看到,比书里的还要可爱。
顾宴生忍不住摸摸敖武毛茸茸的脑袋,满脸的怜爱。
敖武头发也很多,就像是大型猫科动物一样,摸起来也还挺舒服。
怪不得敖渊也爱摸自己的脑袋,顾宴生突然悟了。
敖武愣愣的,脸色煞白,双瞳涣散,喃喃道:“你怎么知道我小时候经常在院子里瞧见鬼,还都是女鬼?尤其是夜半三更,那些女鬼就在我窗户口飘来飘去——我从前说出去的时候,没有人愿意信我,母妃生怕我神神叨叨的被父皇厌弃,日日给我灌符水喝,差点没给我灌死过去……”
因为我可是个忠实的读者,我什么不知道呀。
顾宴生又拍了拍敖武的头。
敖武块头很大,哪怕是跟他一起蹲着,都比他的个子要大好几圈。
但是这傻孩子实在是太可爱了,一点都没有和他外表一样的威胁力。
顾宴生一脸严肃的从自己小兜兜里面又掏出来了一个用羊皮卷卷起来的碳棒,左右看了看,说道:“你有纸吗?嗯,黄色的布也可以。”
“有!”敖武扯开自己衣领,掏出了里面皇室才独有的明黄里衣,毫不怜惜的撕开一片说:“你要来何用?”
顾宴生沉思半晌,在纸上认认真真写下了一行鬼画符。
敖武拧着眉毛看了半天,说道:“这写的什么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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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告诉你,这是我小时候撞鬼时我祖母特意上山求来的符,道长说见我有缘,就把这符传授给我了。”顾宴生将碳棒重新塞回羊皮卷了,看着那张明黄的布巾,一脸欣慰的说:“你拿回去,把这个挂在你家客厅——嗯,就是你家大堂,我保证,以后邪祟就不敢再进去了!”
敖武珍之重之的捧着那卷明黄的布巾,犹豫了一会儿,再也待不住了,跟顾宴生匆匆说了两句话,撒丫子跑了。
——又是从房梁上翻出去的。
从鬼故事开始的友谊就此达成!
顾宴生拍拍手,从地上站起。
但是大约蹲的太久,他起身的瞬间就察觉到眼前有点发黑,晕了一下,就已经被人从身后扶住了。
熟悉的味道扑面而来,顾宴生眼前的黑色都还没散,嘴巴已经先一步喊了一声,“圆圆!”
敖渊松开揽在他腰间的手,看了眼墙根正任劳任怨搬□□的下人,淡淡的说:“和老八说了什么?”
“没什么,给他讲了我以前经常听的睡前故事。”顾宴生笑眯眯的在脸上蹭了蹭,脸上留下两条黑色的印记也不自知,随后还摆摆手,像是个招财猫。
敖渊唇角向上一扯,在他脸颊蹭了一下,把那抹黑色蹭掉,说:“你帮着老七解决了个……心腹大患。”
心腹大患这四个字,用的着实是有点重。
可这位八王爷,次次来七王府,都要把七王府上下闹得鸡犬不宁。
掀飞半边的房顶都是轻的——有几次,他还将不少聚在庭院里谈天的大臣直接扛起来扔进了水里。
相当放肆。
可偏偏当今圣上宠着他。
敖武行为举止上越是放肆,皇帝就越觉得他单纯、小孩子心性,也就越惯着他——他的那几个儿子里面,也的的确确只有敖武一个人性子最单纯,想干什么就能干什么。
因此,也没人敢说。
大多被敖武扔下水的官员都只颓然的拧干了自己衣裳回家去。
然后对着衣服无能狂怒。
顾宴生拍拍胸脯:“不用客气,以后他要是去烦你了,你把他交给我就行!”
经过今天,敖武起码得消停上好几天才会再出来溜达。
他可太了解敖武的秉性了,只要提到鬼神,又正巧戳中他的心事,那他肯定是说什么就信什么的。
敖渊轻笑一声,声音响在耳边,给顾宴生惊得震了一下。
他后知后觉的捂住了耳朵,觉得耳朵有点发烫。
“圆圆你这个声音真的好犯规哦……”顾宴生小声嘟囔,顺手抓住耳朵揉了揉,“以后你不能贴我这么近说话了。”
敖渊问他:“为何?”
“我也不知道。”顾宴生歪了歪头,想不明白,就觉得耳朵酥酥麻麻的,不难受,但是又说不上舒服,“反正就是不能这样了。”
敖渊这下应了一声。
后面传来了一阵脚步声,两人回过头,敖灵璧被一个丫鬟搀扶着走了出来。
他身上穿着一席鼠灰色的长披风,肩颈处裹着厚厚的毛皮,遮住了脖子,手里也揣着一个不离身的暖炉,即便如此,也掩盖不住他苍白的脸色,和完全没有白气的呼吸,看着不像是个真人。
“左相来了。”敖灵璧不着痕迹的扫了一眼顾宴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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