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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很不对劲。
林雪寄就算是中了药,也不应该是那种表现。那种,很配合,很主动的样子,哪里像一个清心寡欲的无情道修士了?
若非要说是因为中了药,那也只是前半夜,后面的这么久可绝对不是因为他的药。
易见青脸色很不好看,他摇摇头,竭力把那种“被嫖了”的错觉挥出脑海,最后盯了林雪寄片刻,穿衣下榻,无声无息地走了。
玉华山极度恶劣的天气于此刻的他而言再不是什么艰难的挑战,漫山的冰雪也再无法阻他去路。易见青一路不惊动任何人,畅通无阻地下了山,
片刻后,他出现在了白玉京。
感受着久违的敏捷的身体,易见青的脸色终于好看了一点。
他没有遮掩自己的身份,直接一闪身出现在了那舞狮子的班子屋内。
屋子里突然出现了一个人,其余人都吓了一跳。易见青也不管他们,只对班主道:“我要见赵七。”
班主小心翼翼地看了他一眼,说:“上仙,咱们这里没有叫赵七的人呀。”
易见青一顿,正要说“那你把其他的人都叫过来”,便听有人硬着头皮问:“上仙要找的,可是赵奇?”
玉华山。
门穿紧闭,透不进光的屋子,林雪寄慢慢睁开了眼睛。
身边的被褥已经冷了,显然枕边人已经离开了多时。
林雪寄默默地又躺了一会儿,昏暗的房间里,眉宇间依稀有些疲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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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多时,他起身下榻,出门时,已经掩去了那点从不显露在人前的脆弱,又变成了那个高高在上,冰冷如霜的霄河仙君。
他去了剑崖,低头看着被风雪掩埋的山下,问:“他走了么?”
旁边空气凭空起了涟漪,片刻后,药春散人的身影显露了出来,躬身答道:“走了。”
林雪寄静了静,又问:“几时走的?”
“卯时。”吕颂答。
“这么早。”
吕颂不敢吭声。
过了一会儿,又听见林雪寄说:“走了也好。”
声音很轻,不知是在说给谁听。
吕颂陪着他在剑崖上站了约莫半个时辰,忍不住担心地开口:“仙君……”
林雪寄骤然回过神来,道:“日子便定在八月廿三吧。”
吕颂被这没头没脑的一句话搞蒙了,脱口道:“什么?”
林雪寄淡声道:“婚期。”
吕颂:“可……”
可人都已经走了。
您要跟谁成亲去呀?
他不由得大胆揣测:“仙君可要把那位找回来?”
林雪寄摇摇头:“不必管他。”
吕颂便想,难道仙君笃定对方回来?
这是人家小两口的事,小两口之一还是他看不透底细的霄河仙君,于公于私,他都不敢置喙。
对方怎么说,他就怎么做了。
于是次日,霄河仙君喜事将至的消息便传遍了大半个修真界。
同一天,有个消息传到了玉华山。
易见青离开了白玉京。
一个月后,又有消息传来,说他已经去了魔界。
林雪寄依旧没什么反应,只是让人压下此事,不让外人知晓。
合籍大典的相关事宜则仍旧有条不紊地进行。
无数人为之震动,修士大多寿元长久,从开始议亲到正式行大典,中间隔个数十年也是常事。
一年不到就要合籍,怎么也不符合常理。
很多人都在想,不知是怎样的妙人,才能勾得霄河仙君凡心大动,还要如此急切地将之彻底绑在自己身边。
而真相,只有一直为林雪寄调养身体的吕颂才隐隐约约地猜到了一些。
但他又不敢真的相信,只能惊疑不定地把猜测埋在心里。
而这个时候的易见青已经到了魔界。
他倒是没有别的意思,只是魔界是他的老家,他当年在这里度过了极其漫长的岁月,虽然并没有留下什么值得回味的记忆,但一些身外之物,譬如钱财呀,法宝呀,还有这样那样的天材地宝呀……那还是留下了很多的。
这些可都是他费了老大劲才打下来的江山,怎么能说不要就不要。
就算里面很多东西都不能用了,拿去卖掉也是很值钱的嘛。
他是带着赵七一起去的。
没别的意思,只是他那天一眼扫过去,竟然在赵七身上察觉到了魔修的气息。
很淡,赵七本人更是一点修为没有,倘若换个人,未必能发觉这一点。易见青合理揣测,他大概是曾经做过魔修,后来不知何故,又被废去了修为。
他不关心赵七的过往,会找他也只是因为,去魔界,需要魔修引路。
赵七被他一路提到了魔界入口处,看得出来是有话想说的,然而又畏于他身上散发出来的威势,并不敢贸然开口。
易见青不觉得自己和他有旧可叙,也就没跟他说明自己的身份。一直到他割了赵七的手腕放血,赵七才终于忍不住道:“你要去魔界?”
对于这种废话,易见青懒得应答。
谁知赵七下一句就是:“仙君怎么会允许你去魔界?”
这话就奇怪了,易见青纳闷地想,我回我自己老家,还需要林雪寄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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