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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刚想到这里,就听谢迁问了:“北门失心疯的那个,是不是就是中了咒?”
“看起来像。”徐霁说,“但我也不确定,卷宗记录并不完整,我们只知其一不知其二。”
谢迁顺势就问他:“你此前应该查过他吧?他有什么是值得注意的,怎么偏偏会是他呢?”
“他就是一个普通的更夫,我查了许久,看起来当真没什么特别的。”徐霁一五一十地跟谢迁说了,“而且这么久以来,我们查来查去,始终没有查到盗贼为谁,那本卷宗摆在我父亲书房的暗格里,还有阵法护持,在如此境况之下,还能神不知鬼不觉地盗走,着实是很有能耐的人。”
谢迁不禁回忆了一下当时失窃的时间,是在当时他们去玉关山春猎的时候,当时又正碰上他们绥城的储水库出事,朝中正是一片混乱,是哪位大人物能在这种时刻浑水摸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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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迁隐隐觉得,有些线索即将呼之欲出。
一时无话,最后谢迁说:“云蔚,‘控灵’之源不在你,我也没有冷眼旁观着批判你的意思……”
他只是深受此害,一时有些控制不住。
“……毕竟我们家的状况,也未必比你们好上多少。”谢迁接着说。
徐霁见谢迁这样黯然下来,心里的那点结彻底散了,他定了定神,语气里是难得的端肃:“昼夕,我知秘术皆有反噬,程家为此绝后,我们家……也破败得不行了。”
他说到此处,眼底有些自嘲,可说的却也是事实,安平侯府一代元勋,如今却只空挂了一个爵位而已,徐霁身为安平府唯一的血脉,却心不在朝堂,这样的结局比起当初的煊赫来说,可以说是衰败萧条了。
“我曾想,秘术之源并非我辈,却要我辈来担这恶果,凭什么?”徐霁笑了一下,继续道,“可后来仔细一想,这才明白,我自出生起便享受的富贵荣光,皆是先辈挣下的基业,若非如此,我现在指不定在哪里挖泥巴,没有只能享受却不承受的道理,但好在我至少还活着不是么?而且还活得不错。”
谢迁闻言,将这话反复回味了许久,而后忽然笑了起来。
他忍不住说:“你倒是通透。”
徐霁叹了口气,撑着下巴说:“你走这大半年,我遥望北方,也还是想了很多的,我成长了。”
“可得了吧。”谢迁搓着手臂笑着说,“鸡皮疙瘩起来了。”
此后两个人再没有就此事谈论什么了,只说了说两人的近况。
等到谢迁再回赤令府的时候,已经亥时了。
楚灵越正站在灯前挑灯花,眉眼颜色被衬得极好。
看这张脸纵是看千百遍,在许多时刻,谢迁仍是忍不住为他心动。
楚灵越回头见谢迁在门口傻站着,冲他伸手:“站那儿做什么?”
谢迁走近把手搭上去,顺势抱上了楚灵越的腰,在他耳鬓亲了一口:“看你。”
楚灵越挑灯花的手一顿,侧眸看他:“好看?”
谢迁笑眯眯地点头:“嗯嗯嗯。”
本来事件就此走向不可描述的方向也挺好,偏偏楚灵越为此蹙了眉,颇为忧虑地说:“那我色衰之时,岂不就是爱驰之日?”
谢迁:“……”
谢迁颇为无语地看了楚灵越一会儿,直到捕捉到他眼底的一丝笑意,这才明白这人是在逗他。
他都不知道楚灵越什么时候居然还会开玩笑了!
谢迁作势就要发难,楚灵越见状,赶紧拢住他的双手,及时转移了话题:“今天姐姐和顾尘微在画春台碰到了。”
“什么?!”谢迁闻言果然被带走了思路,“怎么见到的?”
楚灵越说:“姐姐今天去画春台给母妃采花,顾尘微是后面去的。”
“特意赶去的?”
楚灵越点头:“好像是。”
谢迁忍不住撇了撇嘴,“你说这人,怎么就这么能作呢?追着你时爱答不理,真各走各的了,又想来个回心转意?怕不是脑子有点毛病。”
他说到此处,却听楚灵越没有接话,他偏头一看,见楚灵越表情有点难以描述,心念电转,赶紧凑上去亲了几口:“我没有内涵你的意思,真的,我爱你都来不及呢。”
楚灵越看起来也没有真生气,于是谢迁又继续问:“谢萦烟什么反应?”
楚灵越说:“没反应,直接就走了。”
“硬气!”谢迁高兴完又忧虑道,“不过估计硬气不了多久,我们家的人都这样。”
楚灵越:“……”
不过说到此处,谢迁忽然又想到一个事:“这事儿你怎么知道的?”
楚灵越说:“当初派人去查顾尘微的行踪,后来一直忘了命人撤下,就这样了。”
谢迁狐疑地看向楚灵越:“真的?”
楚灵越垂下眉眼,顿了会儿到底还是如实道:“若是他身份当真如此,那自然是要跟着的。”
谢迁闻言,也觉得有道理,于是便没有继续说什么了。
其实当初天景帝对顾尘微的态度谢迁并没有觉得有什么奇怪的,毕竟天景帝一贯对样貌好的人要宽容些。
真正引起他们怀疑的,还是楚灵越的……身世被天景帝有意透露之后,谢迁恍然间觉得顾尘微和楚灵越长得其实是有一点挂相的,再加上顾尘微的身世以及他的年龄和天景帝游历燕山城的时间,这事基本就八/九不离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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