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夫有责+番外 作者:焦尾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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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家儿子和寡夫郎成了亲,夫郎怀孕期间,这家儿子本身就是花花肠子,加上手头又松了,就又去外头沾花惹草的,夫郎察觉到苗头,就哭着对他说,“夫君还是休了我吧,我宁愿夫君把我养做外室,外室不敢奢求夫君一心一意,只要夫君偶尔垂怜就开心不已。如今当了夫郎,才知道夫君在外头有别人,这心里有多难过。”
夫郎又哭又闹的,加上肚子怀着孩子,这家儿子到底熄了心思,等八个月后夫郎生下一个小子,他惊喜若狂,日后自然是被管的服服帖帖不说。
哥儿看到他爹在娶了这个夫郎后居然没有再外处处留情,有些惊讶也有些理所当然。原来男人不是天生花心不可改,原来男人是可以管教住的。这些年柳飘絮的脸在他记忆里已经渐渐模糊了,如今他们一家虽然没有在庄子上过的舒服,但好歹已是良籍,出门也能抬头挺胸。阿伢,他过的好吗?他后悔过吗?
柳飘絮回到柳叶乡,说那家人被主人家叫道别处去了,他故土难离,就让他脱了贱籍自己回来了。他兄弟的夫郎想说些什么,他拿出一些银钱,那夫郎就消声了。柳飘絮自己回来,没有想过在原家住一辈子,自然还是要再嫁的。只可惜他已不是当年年少美貌的哥儿,如今想嫁人,哪能找到称心如意的。
就这么一天拖一天的,原家的兄弟阿伢虽没说赶他走,但话里话外的挤兑还是让他心生烦忧,让他随便嫁人他也不愿意,正左右为难时。柳成涵回来了,脱去了病容,挺拔俊朗,气度非凡。人人都说他在北方赚了钱,柳飘絮偷偷看了他,心里不是不后悔的。
当初那个给他提鞋都不配的柳含青,不,柳条儿,如今因着生活富裕,保养的好好的,人到中年也看不出来,生了四个孩子,身材也保持的没有一丝赘肉。眉眼和睦,显然和柳成涵的夫夫生活也很和谐。再看看已经荣华不在,夜守空闺的自己,这让他怎么不恨,柳成涵本该是他的夫郎。
他回到柳叶乡,第一个不愿意见的就是柳定珠,两人从小比到大,中间他险胜一筹,现在却是败的一塌糊涂。第二个不愿意见的就是柳条儿,只要见到他,他就会想到自己错过的是一个怎样优秀的夫君。
旁人都说柳成涵对柳条儿如何看重,柳飘絮却不以为然,他自信自己对柳成涵是不一样的。初恋情人总是难以忘怀的。柳成涵心软又善良,只要让他看到自己的苦楚,他不会管的。
于是他就在柳成涵路过的地方若有似无的用情深深的眼神看着他,虽然柳成涵看向他是状似陌生的眼神,但他自信,等他给柳成涵足够的梯子,他就会踩着下来的。
跳下水沟,被柳成涵救起都是他预料之中的,柳成涵果然对他有旧情,他明明知道自己会游水的,本来准备顺杆子爬上的,柳成涵却病倒了,这是意料之外。听说病的很诡异,也许好不了了。
柳飘絮有些犹豫,如果柳成涵真的病好不了了,他去了不是还是要继续守寡。还是他兄弟夫郎怂恿他说,“不管柳成涵如何,先去柳家住着,他家家大业大,养活一个你总算不得什么事,好歹吃穿不愁。”
柳飘絮这才上门来,原想着周红梅不喜与人争执,柳条儿听说也是个逆来顺受的,他舍了脸皮总能以报恩的名义住下,哪想到柳含青心绪不平,一时暴怒,就用扫把把他赶出去了。
丢脸自然是有的,但是柳飘絮如今能忍常人不能忍的,心里发狠道有朝一日我成了涵哥哥的夫郎,到时候再与你一一分说。
柳成涵清醒后,柳飘絮又上门来了,柳成涵懒洋洋的靠在床靠上,让柳含青拿勺子一口一口的喂他吃药,时到今日,苦药也能被他当做两人情意绵绵的载体。听到外头又传来哭滴滴的声音,柳含青没好气的瞪他一眼,“你的桃花又上门了,你说怎么办吧?”
“夫郎说怎么办就怎么办,我没意见。”柳成涵笑说,“我觉得你之前用扫把扫出去的主意不错,你觉得呢?”
这个应对还算合柳含青的心意,于是脸上又有了笑意,“还是要想个别的办法,这一天一天上门的,烦都烦死了,怕的是他打的舆论主意,倒是别人真的以为你对他做了什么,他才这样死缠烂打。”
“等我再躺几天,休息够了就去处理这事。”柳成涵说。本来想让元宝帮忙走一趟的,但是想想,让儿子来管老子的烂桃花,有点不地道,还是自己去吧。
他也不去见柳飘絮,径自去找了当初柳飘絮挂在他家名下出嫁的那家人,让他们出面把柳飘絮嫁到远方去。柳飘絮虽然夫家脱籍了,但他既然现在孤身回来了,他户籍挂着的这户人家可也是贱籍。柳成涵随手扔出一点碎银,那家人点头哈腰一定把事办好。
人有人道,鼠有鼠道,那家人去了一次柳家,两日后,柳飘絮就不在柳叶乡了,有人问他阿伢,他阿伢也只是僵着脸,“有人做媒,给飘絮说了个好人家,嫁过去了。”
那人又问怎么都没听到动静,他阿伢摆摆手,“又不是第一次嫁,不整那些幺蛾子。”
柳含青好奇的问柳成涵他嫁到哪去了。柳成涵脱着他的衣服说,“你关心他嫁到哪去干什么,反正他这一辈子也回不来柳叶乡。”病好就开荤,现在已经是习惯了。
“想当年你叫他什么,飘絮弟弟,絮儿弟弟,絮儿?”柳含青突然有些好奇。
“不太记得了。”柳成涵说,“不如商量一下我叫你什么,条儿,含青,青儿,心肝,宝贝,心肝宝贝儿……”
柳含青红着脸瞪他,身下被他突然进入塞满,虽说大腿自己有意识分的更开缠上他的腰,好让两人更贴合,嘴上还要嘟嚷,“好不知羞。”
“什么是羞,是心肝宝贝儿,还是现在。”柳成涵笑着冲撞,看柳含青随着他的冲撞上下晃动,眼睛不复清明,满满的倒影都是他。
“大郎——”柳含青伸手搂住他的肩膀,让他低下头来,好让他吻住这张嘴,不要再说羞羞的话。
事后,两人依偎在一起,柳成涵揉着他的腰,突然想到什么就问,“含青,如果我不是我,这个身体还是这个身体,但是身体里面的人却换了一个,你还喜欢吗?”
“嗯?”柳含青不解,虽然柳成涵总说些奇怪的话,这个话显然已经奇怪出新境界了。
“没什么。”柳成涵看他疑惑的眼神,轻轻在他额头印上一吻,越来越觉得这个本身的意识在消散前来见他根本不是为了感谢他,而是记恨他把日子过的太好,给他添堵来的。柳含青和本身不过是新婚见过一面,之后昏昏沉沉,就算短暂的清醒,两人又能培养什么感情。
他可还记得他当初睁开眼时,柳含青可怕他的很,现在两人水乳交融的状态可都是他一点一滴的成果累积的。他有什么不自信的呢?柳含青爱的必然是他这个人啊。
“不管身体,还是灵魂,我知道是你就好了。”柳含青说,靠在柳成涵胸口的位置,“过奈何桥的时候,我不喝孟婆汤,来世也会找到你。”
“嗯,我等你。”柳成涵说。
☆、第84章 番外二
柳能琢柳钟声篇
还有一个月就是两人结契的日子,其实结契没什么说的,只请了双方家长,讲究点的请族里的老人出面,两人写一份契书,就和婚书一样的就完事了。柳钟声紧张的不是结契,而是那天摆酒,很多人会来,一想到要站到众人面前供人家看,柳钟声就有些呼吸不上来的感觉。当然这样的紧张也是小事,更大的紧张是当天晚上的事。
洞房花烛夜啊!
这一个月柳钟声都住在自己家,甚至还有点逃避柳能琢的意思。这说出来有人不相信,从今年起柳钟声就和柳能琢两个同床了,从前急色鬼一样的柳能琢非说要等到正式结契了再来洞房花烛夜。所以就算柳能琢把柳钟声都上上下下舔遍了,这最后一道防线还是没跨过去。也就是因为他对这个花烛夜很期待,柳钟声才连带着有了淡淡的紧张。
柳能琢察觉到他的这种紧张,不知道从哪鼓捣出几本书,偷偷塞给他,“好好学习,学会了就不紧张了。”柳钟声直觉不想要,柳能琢早就快手塞到他怀里,还在他胸口摸了一把,然后哼着小调走了。
他最近可是春风得意马蹄疾,得意的很。
柳钟声回去后等到大家都睡觉了才拿出来一看,看第一页就啪的关上,扔到床里面去了。这人,这人,柳钟声恨恨的说不出话,捶两下床板泄愤,从来就没个正行。说来这样不正经的书他也给自己看过,两个人边看边学,想到这柳钟声的脸已经热的可以蒸鸡蛋了。
羞窘了片刻,还是爬回床里面把扔的书再捡回来,就着油灯看。这些书倒是和之前那些书不一样。从前看的那些主要还是口舌,手足之类的,现在的却是两人真刀真枪的描画,放大的那处,相接的地方,和两人脸上的快活。
做这种事真的那么快活吗?
柳钟声看的面红耳赤,呼吸急促,身体也有些反应。有点羞又有点对自己的反应生气,又把书压在被子底下了。
第二天突然想到,他和柳能琢都是爷们,也没说非得他在下面啊,他也可以学习了技能,压柳能琢嘛。至此后才真的秉承钻研学习的精神,认真对待这几本书。
柳能琢贱兮兮的过来问他看了书吗?
柳钟声回了一个高深莫测的笑容,“当然。”
柳能琢更兴奋了,用柳成涵的话说每天都跟脱了缰的野马似的。
终于到了正日子,一大早柳能琢就意气风发的穿戴一新迎客,主宴席就摆在新院子里,因为是大宴宾客,所以柳钟声那些堂爷爷堂叔伯堂兄弟都来了,包括他的亲身爹和兄弟,柳能琢特意抽出一份心思看着他们,怕他们做些说些不合时宜的让人生气。
好在这些事并没有发生,那个梨子堂哥,还做了两身衣裳送给他们,绛红色,倒好日常穿着。柳钟声收了道声谢,却不说别的。有什么好说的,不过是一个不太熟的堂哥。
柳能琢高估了自己的酒量,仗着年轻,来者不拒,有心想让他少喝点,晚上还有正事,他胸脯拍得响,没事,我没醉,晚上绰绰有余。
结果到晚上,柳钟声才给他脱了鞋,他呵呵傻笑两声,往后一倒,睡的人事不知。柳钟声觉得好笑,给他擦了脸手,脱了衣服,并排躺在他身边。想起什么又悄悄把两人的一缕头发打结后再剪下来,放在盒子里收好。
柳钟声没有醉,想着之前紧张的洞房花烛夜是这个样子,又呵呵的笑着,想到柳能琢明天早上的神情又是一阵呵呵,不是没想过就有他来洞房好了,但是亲亲摸摸了一下,觉得对方没反应,实在是无趣,也就打个哈欠,拉着被子熟睡去了。
柳能琢一觉醒来,已经是大天亮了,柳钟声穿戴一新坐在桌子边上等他,见他醒来了便笑说,“快起来,去给爹和阿伢斟茶了。”
“不——”柳能琢从喉咙里吐出一句长长的哀鸣,跪坐在床上就捶床板,“我的洞房花烛夜啊——”
“呵呵,快起来吧。没事,咱们两个爷们,本来也称不上是洞房花烛夜。”柳钟声轻松的呵呵他一脸。
“不行。”柳能琢饿狼一样的看着柳钟声,“反正我现在还在床上,洞房花烛夜变成洞房花烛日也不错,一日一天。”
“休想。”柳钟声起身准备往外走,“我才不跟你疯,今天不出门,以后见着爹和阿伢你好意思吗?反正是你自己错过的,也不能怪别人。”
“我自己反省是日后的事了。”柳能琢饿虎扑狼的扑向柳钟声,连拖带拉的把人扔到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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