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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临城下[重生]/君临丞下 作者:扶风琉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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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宫廷侯爵 宫斗 甜文 重生

    王述之眸中含笑,拂袖将棋局打乱,眯起眼看着缭绕的青烟:“好大的胆子,问你会什么,你就如此钻营取巧,不怕我将你杖毙?”
    司马嵘从容应道:“先前管事有过吩咐,丞相问什么,我们就答什么。丞相有问,小人不敢隐瞒,自然要据实相告,小人的确会手谈,所言非虚。没有过错,何来惩罚?”
    “唔……”王述之点点头,似在思索,“那你还会些什么?”
    “小人惭愧,琴棋书画都略知一二,在丞相面前实在是班门弄斧。”
    王述之微蹙眉头:“稀奇,你怎么不说你会劈柴、挑水、打扫院落?”
    “这些小人也会一些,只是比不得别人那么娴熟。”
    “琴、棋、书、画……”王述之目光四处转了一圈,指着旁边的案几,“你去作一幅画来瞧瞧,就山水图吧。”
    “是。”司马嵘起身,走过去跪坐下来,拾袖开始研墨。
    王述之以手支额,盯着他的侧面打量半晌,见他执笔蘸墨,开口问道:“你的腿脚怎么了?”
    司马嵘笔尖一顿,猛然记起方才起身与入座都下意识用手撑了下坐席,不由心里咯噔一下,忙搁了笔侧身对他拱手行礼:“多谢丞相关心,小人路上不注意崴了脚。”
    “嗯。”王述之点点头,没再多问。
    司马嵘转回去,不由暗自心惊,虽然重生后腿脚灵便,可毕竟多年的习惯难改,来时的路上登车也常用手借力,别人只当他是身上伤重,自然不会起疑,可这王述之眼神毒得很,以后可得多注意了。
    王述之等待的空档将管事喊进来,把先前几人的差事一一吩咐下去,随后便挥挥手将他们打发走了,他今日也着实是闲得慌,连这种小事都要亲力亲为,现在又无事可做了,便打了个哈欠继续摆弄棋子。
    司马嵘搁了笔,将作好的画送到他面前:“请丞相过目。”
    王述之将画接过去看了看,笑起来:“笔法倒是极为娴熟,只是火候略有欠缺。我瞧着你极为沉稳,当你是见过大风大浪的,绘出来的景致应当意境广博才对,怎么如此束手束脚?”
    “小人行不过百里,所见所识仅限小小庭院内,若画一些花草树木倒还得心应手,之于山水,已经尽力了。”这话说得倒也不算撒谎,他的确是没出过门。
    王述之笑意吟吟,满意点头。
    他对于绘画造诣颇高,只一眼就看出来司马嵘没有藏拙,的确是缺少一些意境,若说之前心底有些疑虑,现在倒是打消了几分,收起画抬眼看着他:“你不是陆府的下人么?怎么会这些?”
    “实不相瞒,小人敬佩才学之士,在太守府时边看边学,便习得一些皮毛,这才斗胆在丞相面前献丑。”
    王述之听得直摇头:“陆太守竟对你一个下人如此纵容?”
    “陆太守海纳百川,小人是跟在陆公子身边伺候的,陆公子亦是廓达大度,不忍苛责小人,再说,小人只是得了空才学,并未偷懒误事。”
    “妙!”王述之觉得有趣,笑容中少了几分审视,问道,“你今年多大?”
    “……”司马嵘心中叫苦,想起另外三名奴仆都是十六七岁的年纪,猜测元生应该差不多,便道,“十七。”
    “瞧着老气横秋。”
    “……”司马嵘垂眼,“丞相谬赞。”
    “哈哈哈哈!”
    “……”
    王述之笑容满面:“小小年纪,怎么一板一眼的?若不是我眼睛好使,定会以为你与我年纪相仿,不对,比我更老,像个老夫子。”
    司马嵘只好摆出微微好奇的模样:“丞相多大?”
    “无礼!有你这么说话的么?”王述之将如意敲在棋盘上,震得棋子弹跳开来,眼中笑意半退不退,显然并未真正发怒。
    司马嵘觉得这丞相简直无理取闹,心里叹了口气:“小人逾越,敢问丞相年岁几何?”
    王述之觉得他还是保持这种腔调中听一些,笑应道:“去年才及弱冠。”
    “丞相年轻有为。”
    “谬赞。”王述之想不到自己竟与一个下人聊得如此兴起,又换了个姿势,轻拂衣袖,依然是潇洒恣意的姿态,“你叫什么名字?”
    “元生。”
    “俗气!谁给你取的?”
    “……”司马嵘一时有些无言以对,顿了顿,“陆太守起的,小人身份卑微,名不论雅俗,叫着顺畅便好。”
    “啧啧……陆太守真是个无趣之人。”王述之听得直摇头,又支着额想了想,“今日起,你就跟在我身边罢。”
    司马嵘心中一喜,眼皮微抬:“谢丞相!有劳丞相赐名!”
    “你倒是不客气。”王述之瞥了他一眼,眼角光华流转,显得兴致盎然,“不过现下我身边已有四人,分别是亭、台、楼、阁,没曾想会多出一人来,这名可不好起。”
    司马嵘对他的风雅早就有所耳闻,只是没料到他连身边侍从的名字都要这么讲究。
    王述之兀自沉思,如意柄端雕刻着一枚灵芝,那灵芝正在他额头轻轻叩击,隔着烛火落下一片时轻时重的阴影,过了半晌,嘴角一勾:“既然你来迟了,那就叫王迟,如何?”
    司马嵘不知道他究竟是闲得慌,还是当真与自己聊得投机,起个名想了这么久,起完了还要来征询一番意见,虽然没有受宠若惊,却还是有些讶异,忙应道:“多谢丞相!”
    王述之朝他看过来,不悦道:“别光顾着谢,我问你,这名起得如何?”
    “……”司马嵘抬眼与他对视,诚恳道,“甚好。”
    “好在哪里?”
    还没完没了了……
    “嗯?”王述之直直看着他。
    司马嵘心中冷笑,掉书袋么,谁不会,于是朗声应道:“玄德公三顾茅庐,诸葛先生曾作诗:大梦谁先觉?平生我自知。草堂春睡足,窗外日迟迟。可见,迟有迟的好处。”
    “哈哈哈哈!”王述之大笑,“有趣!你太有趣了!”
    司马嵘宠辱不惊地微微一笑,未再多言,只是暗中觉得这王丞相比自己想象的要坦荡一些。
    “今晚聊得尽兴,赏你明日陪我去游秦淮河!”王述之说着便离席起身,走至门口又忽然回头,拿如意朝他点了点,唇边噙着一丝浅笑,“陆太守目下无尘,他日必当后悔。”
    我也这么认为啊!丞相好眼力!
    司马嵘微微弯了弯唇角:“丞相谬赞。”
    王述之看他这么一副波澜不惊的模样,大摇其头:“唉……太无趣了。”说罢转身离开,高齿木屐踩在回廊间,落下一连串清脆声响。
    在门口守着的两名婢女“噗嗤”笑出声来,其中一人探头往外看,待王述之走远后朝司马嵘看过来,弯着眉眼道:“一会儿说你有趣,一会儿又说你无趣,我倒是觉得,丞相最有趣。”说完两人笑作一团。
    司马嵘在宫中虽过得落魄,却有一个关系亲近的皇兄司马善,司马善是个包打听,外面有任何风吹草动都会传到他耳朵里。
    也不知是传言有误还是皇兄用词不当,司马嵘一直以为王述之是个虚伪狡诈之人,不过今日一看,却觉得他与自己想象中不太一样,于是问道:“丞相脾气很好?”
    “那是自然。”另一名婢女笑嘻嘻回道,“整个京城,论风度,没人及得上丞相,论脾气,还是没人及得上。”
    司马嵘微微点头,见管事走了过来,便走出门槛迎上去。
    “丞相让你随行伺候,那你就与亭台楼阁一道住在主院偏室,随我过来吧。”
    司马嵘没想到自己竟然会有这么一天,也不知和上辈子相比哪个更落魄,心里自嘲一笑,应道:“是。”
    
    第四章
    
    司马嵘在丞相府住下来,每每走到哪儿都能引来府内其他下人的侧目,总觉得这状况与自己目前的身份十分不符,想起在太守府的遭遇以及陆子修的另眼相待,又想起被人砸过来的橘子与香囊,心中忽然冒出一个古怪的念头。
    大晋好男风之人不少,这元生不会是长得太好看被陆子修给相中了吧?要命!
    司马嵘昨夜睡得晚,今晨又起得早,洗脸都是摸黑的,到现在还一头雾水,连忙趁着左右无人之际往水塘边走,蹲下去低头朝水里一看,怔住了。
    水中的人影十分眼熟,修长的剑眉、狭长的凤目、挺直的鼻、单薄的唇,拆开来看是自己的,合起来看还是自己的,这是元生的相貌?
    “元生,你在这里做什么?”身后忽然响起元丰的声音。
    “洗手。”司马嵘简短地回了一句,站起来转身朝他看了看,想起他一路对自己十分友善,人又憨厚,便道,“你随我过来。”
    元丰不解地跟着他,想起昨晚的事,看向他的目光透着几分崇拜,喋喋不休道:“元生,你几时学会弈棋的?真是太了不起了!对了,我以后该改口叫你王迟。听说丞相府里连名带姓只用两个字的下人可不多,走出去身份都不一样,连着姓喊出来,别人一听就知道是在丞相身边伺候的。”
    司马嵘脑中正混沌着,几乎一句话都没听进去,只走到不起眼的角落开始解腰带。
    元丰让他吓一大跳:“这可是丞相府,茅厕在后面!哎?你在太守府也没这样过啊……”
    司马嵘冲着墙无奈地叹息一声:“我方才不小心磕着腰了,想让你帮我瞧瞧有没有伤着。”
    元丰松了口气,随即又紧张起来,连忙点头:“快让我看看。”
    司马嵘掀开后面的衣摆,微微绷起心弦。
    “咦?”元丰惊奇地看着他后腰,“你怎么磕出这么奇怪的印子来了?”
    司马嵘手一紧:“什么样子?”
    “说不上来,有些像画上的祥云,又不大一样。”
    “可是两边相对,和玉如意上面那种云纹图差不多?”
    “噢!对!”元丰恍然大悟,正好奇地想凑近看一眼,就见他将衣摆放了下来。
    司马嵘心惊之余激动得双手有些颤抖,束好腰带转身看着他,微笑道:“我也不曾注意磕在什么地方,没伤口就不要紧,你快忙你的去吧。”
    “哎!”元丰点点头,也没多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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