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南山菊开 作者:席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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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徐粲事后真是完完全全否决了自己现在所想的一切,甚至连程远李满,还有捕头张春他都当做了大恩人,如果不是他们,自己又岂会见到那个一下就撞进心里的人呢?
作者有话要说:
☆、一见钟情——打是亲骂是爱,不打不相识
颜峤一直旅居各地,刚到柴阳上任没多久,连衙门都还没逛遍,就遇到了这么棘手的一个案子,让他担忧之余又充满干劲。
东街刘大块儿横行霸世惯了,而且手底下一干虾兵蟹将,都是老油条,牢里面的常客,住一段时间出去又是一条好汉,根本不将官府放在眼里。对付这种人,就一定要有足够的耐心,彼此耗着,看谁能耗得过谁!
至于这西街的新起之秀——徐粲,他并没见过,只听人说是个年轻小伙子,也不知为什么正事不干,偏偏做这下三滥的勾当。但听说这人还是有些手段,平时不怎么出来吆五喝六的就能称霸西街。
让衙差们去带人之前,他就已经细细调查了这些人的家世背景,人品个性,知己知彼,也好百战百胜嘛。他一介文儒,肩不能挑手不能提,只有手中一支笔杆子,自然要提前做好准备。
一身官服威严,挺直了身板坐在堂上,颜峤冷眼看着被绑进来的刘大块儿和他的狗头军师,心中冷哼一声。果然从面相上看就不是什么善良之辈,眉目之间尽是奸邪狡诈之气,想到一会儿还要与他们周旋,当真是让人生厌。
可是等张春带着一脸好奇宝宝表情的徐粲进来,颜峤却是微微一愣。这就是传说当中叱咤西街的徐老大吗?明明是个不过二十岁左右的青年,而且风华正茂,器宇轩昂。虽然只随意穿了一件黑衫,长发也是随便束在脑后,看着未免流里流气,但是青年俊逸的眉眼之间,完全看不到一丝匪气,反而有些正义凛然,如果不是张春说他就是徐粲,颜峤无论如何也不会相信的。
“尔等见到本官,为何不跪?!”
察觉到徐粲因为自己的注视而转过头来,颜峤慌忙别过脸去,轻咳一声,故意放低声音,以显示自己县令的威严。
“草民刘大块儿,参见大人!”
刘大块儿能做这柴阳一霸,自然也有他的长处。除了好勇斗狠,就是与这一城县令搞好关系。从前那个县太爷,没少收他的好处,自然对他做的事睁只眼闭只眼,送几个礼,请几顿饭,也就大而化之了。
如今颜峤刚到柴阳,刘大块儿还没顾上来跟他坐一坐,就出了东街打架那档子事,所以颜峤一发话,他自然赶紧恭恭敬敬地跪下,还不忘使个颜色。
颜峤不知他心里那点小九九,只看着他态度合作,满意地点一点头,转过了看到仍在堂下立着的徐粲。
“你为何不跪?”
孟寒伏在地上,抬头看到自家老大还愣在那里,忍不住拽了拽他的衣袖,这可是朝廷的地方,即使他们在城里混得开,也需要卖县太爷几分面子的,否则以后这“生意”,怎么都不好做啊!
可是徐粲就像傻了一样站在那里,呆呆地盯着堂上,浑然不觉孟寒的焦虑。
上座这位俊秀非凡的小人儿就是县令?他怎么这么不信呢?徐粲瞧着颜峤一张一合的红艳艳的小嘴儿,只觉得心里一阵从来没有过的悸动。大腹便便呢?贼眉鼠眼呢?滑稽可笑呢?他很好奇,为什么颜峤跟戏里的县太爷这么不一样,简直就是天差地别。自己眼前这位,一袭宽大的黑袍,却显得他身量纤瘦,一顶简洁朴素的黑纱帽,更衬得他面如冠玉,虽兀自板了一张脸来装老成,但眉眼之间自成风流,隐约含情,比自己偷偷珍藏的那些种子里的小受,要招人得多啊!
不错,徐少爷虽是男儿郎,却也不爱女娇娥,这一点他在现代就知道,从此刻他对颜峤的反应来看,他完好无缺地把这个优良传统继承到了这里。
“你为何发笑,难道让你跪本大人,是很可笑的一件事吗?”
颜峤见徐粲一句话不说,只盯着自己嘿嘿傻笑,面色微赧,他心中已然生怒。
哼,方才还以为这人正直,原来也是个心性奸诈之徒。
徐粲见美人发怒,赶紧从自己的无限意淫中回过神来,不过,这下跪之事,还是不能做的,且不说他一个现代人,跪天跪地跪父母,再不跪任何人。单是现在要跪颜峤,他就万般不能妥协。
第一次见面就朝他下跪,以后自己还怎么振夫纲啊!
敢情徐老大已经想得这么远了,振夫纲?亏他想得出来。
“回大人的话,男儿膝下有黄金,而且我又没有犯罪,为何要跪?”
收起那副丢人德行,他笑脸盈盈地冲颜峤说话。嘿嘿,这美人果然越看越顺眼,他现在突然觉得这趟穿越未必全无好处了,这不是就遇到美人了吗?
“胡闹!”颜峤一拍惊堂木,震得地上三人吓了一跳,徐粲却看着他紧抿的嘴唇心猿意马。看着那么鲜艳欲滴,再配上生气的这副傲娇表情,真让人有一尝美味的冲动啊!
“你二人聚众斗殴,伤了百姓,毁人财产,这还不算有罪?况且你一无功名在身,二不是孝廉之士,下跪是理所当然,难道你要藐视公堂不成?”
颜峤义正词严,听得徐粲笑意更甚,不错不错,不只皮囊生得好,个性也勇敢正直,虽然执拗迂腐了些,不过也算是添了几分可爱,他简直越来越喜欢这个小县令了。
“大人,你当真要我跪?”仍旧一副笑嘻嘻的模样,徐粲瞧着颜峤的眼神越来越露骨。
“公堂之上,岂容戏谑之词?”颜峤又不是心智愚钝者,岂能不察觉他挑逗暧昧的目光,心头怒火更甚一分,他愈发觉得这徐老大可恶。相比之下,安生跪在地上的刘大块儿倒显得像模像样了。
“小民怕万一跪了,将来后悔的是大人您啊!”徐粲逗上了瘾,故弄玄虚,竟然上前几步往颜峤跟前走去。走近了看,更觉得美人美不胜收。色壮熊人胆,何况徐粲本就不是熊人,往长案上一靠,他摸上颜峤修长白皙的手背,触手滑腻,更是一阵心旌神摇,徐粲压低了声音,嗓音沙哑,“大人,反正现在也不是正式升堂,不如我们私下里聊聊......”
颜峤看着他言行无忌,还公然在大堂之上对自己做出这等下流举动,不知是羞还是恼,一把甩开徐粲那只猪蹄,他怒吼一声:“来人,徐粲藐视公堂,目无法纪,着实可恶,先打他三十大板,以儆效尤。至于东街斗殴一事,择日再审!”
刘大块儿口呼大人英明,退在一旁也不离开,就等着看徐粲的好戏。嘿嘿,本想着方才衙门外那一茬,自己一时大意被他钻了空子,定要输他一招。没想到这人竟然自寻死路,当着县令的面还敢如此嚣张,这下自作自受,有得好看了!
孟寒已经彻底懵了,自家老大啥时候变成这副德行了,刚刚自己离得近些,又一直在偷偷看着,自然注意到了徐粲对县令大人的举动,这明显就是调戏嘛!你说要是塞两块金子还好,这摸人家的手算怎么回事?!这新来的县令大人是长得一表人才,却也不至于让老大在公堂之上就如此放浪啊!
刹那间,小寒寒感觉到了前路一片黑暗,他有种预感,突然像换了个人似的徐老大,会勇往直前地带着他们走上一条不归路的。
张春已经带了人走过来,堂外板子也以最快的速度搬了上来,徐粲却面不改色,仍旧笑嘻嘻地看着一本正经的颜峤,神色诡异难明。
“大人,您当真要打我板子?”
颜峤瞧着死乞白赖毫不知罪的徐粲,理直气壮:“当然!你犯事在前,又藐视公堂在后,不打你如何正法纪?”
徐粲连连点头,好,不愧是他一见钟情的人,果然有魄力,给他一个脉脉含情的眼神,徐粲笑意不减,朝着中间板子走去,一撩外袍,露出自己浑圆的小屁股和精瘦的大长腿,就要往板子上趴去。
哼,不就是打几下屁股吗?小时候他是班里的淘气大王,不只是学校老师的板子,回家还有一顿老妈的棍子,一日两餐,他这屁股早已是身经百战了!为了扞卫自己在美人面前的尊严,士可杀不可辱,即使挨板子也不能朝他下跪!
“老大!”孟寒蹭的一下站起,这开开玩笑还行,真要打板子的话,自己这帮兄弟可就不依了,毕竟是他们一心敬仰保护的老大,岂容他在对头面前受此屈辱。
“放心!让他打,我看以后心疼的是谁?”徐粲拦住要推开衙差的孟寒,给他个安抚的眼神,又回眸看了颜峤一眼,语意暧昧,见颜峤眉峰微蹙,眼神微愕,他还故意抖了抖自己弹性极好的小屁股,像是示威一般。
“打,给本官重重得打!”
颜峤本来还想着若是他服个软求个情,自己也就顺着台阶下,避免血溅当堂了,可这家伙非但不知悔改,还变本加厉地挑衅自己,颜峤气急,一支令牌狠狠掷出,他疾言厉色吼道。
“是,大人!”
两个衙差虎背熊腰,胳膊粗得像半截小树,饶是徐粲早有预料,也还是惊得咽了咽口水。
靠,小爷也就是跟你开个玩笑,你还当真了啊!重重得打?万一打残了,以后不“幸福”的,可是你啊,我的小美人!
“啊!”正当他心里腹诽的时候,一记板子落到屁股上,比想象中厉害得多的一阵钝痛传来,他顿时觉得自己两条腿不见了。这古代的刑罚,果然猛于虎!
作者有话要说:
☆、美人,明天见,嘶...
刘大块儿和他的狗头军师在一旁笑得眼都看不见了,得意洋洋地看着焦头烂额的孟寒。刘大块儿还嫌事情不够乱,竟然上前一步落井下石:
“徐老大,怎么样,是不是特别爽啊?老子以前怎么没觉得,原来你叫得这么好听,来,兄弟们多用力,让徐老大再多叫几声听听!”
衙门里的衙差哪个没有收过他的好处,闻言自是更加卖力,徐粲却不再出声。第一下那是没有提防,如今便是杀了他,也休想让他再喊一声痛!好歹他也是顶天立地的七尺男儿,最羡慕那些刀尖舔血,仗剑江湖的好儿郎,怎么会为这一点痛在人前丢脸?
“放肆,公堂之上,岂容尔等胡言乱语!”
刘大块儿正和军师笑得花枝乱颤,上面颜峤一声大喝,让两人浑身一颤。他们怎么忘了,头顶上还坐着这一位呢!
徐粲疼得冷汗直流,意识模糊,却仍然听到了这一句,顿时喜不自胜,好像屁股上的疼痛都消失了大半。果然美人还是向着自己的,这一顿板子,挨得值!
刘大块儿告罪之后,带着狗头军师先撤了,这位新来的县令看起来有几分正经模样,今天不适合深一步认识,等日后再来拜访,是骡子是马,认清之后再做打算。
“大人,我们老大刚刚受过伤,再打下去万一出了什么问题,我可看不好手底下那帮兄弟,到时候他们做出什么事来,大人可别怪我们事先没有说过!”
孟寒瞧着脸色愈发惨白,已经没有力气胡咧咧的徐粲,又急又忧,忍不住就向颜峤出言不逊。
“你敢威胁本官?”
颜峤眯起一双凤眼,冷箭四射。
“小寒寒,不许和美人那么说话!”
孟寒还没回答,就听得徐粲发出了虚弱的一声□□,言语之中全是对颜峤的维护,毫无一丝怨言。
颜峤一愣,还没顾上思考为何徐粲如此举动,就察觉到了他对自己的称呼。美人?面色一红,他看了看两边,幸好所有人都注意数着打了几板子,没怎么在意,否则他这县令的脸还不丢到邻城去了。
不行,即便心有不忍,也得继续打下去,这人出口毫无遮拦,有损自己清誉不说,还败坏柴阳民风,不可不罚!
一下一下,一直打够了三十板子,两名衙差才停下来。其实到后来他们也不忍再下重手,除了第一下,徐粲再没叫喊一声,是条值得敬佩的汉子。
“老大!”孟寒扑上前去,扶起已经面如白纸的徐粲,他伸手就要去摸他的屁股。
“我靠,都打成浆糊了,你还摸,是不是想我死了,你好上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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