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路人甲变成太子妃 作者:一片茶叶(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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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汉子可有说寻的孩子有什么特征吗?”梁熙问到。
邢嬷嬷说:“那汉子说丢失的是一个男娃娃,刚满周岁,头戴红色虎头帽,别的到没有细说。”
“莫非真的是虎头的爹?”梁熙想了想,说:“既然是这样,就继续在北陌县日报上登寻人启事吧,既然那大婶能看到,说不定有朝一日虎头的爹也能看到呢。”
邢嬷嬷也觉得这个主意可行,最近虎头一直放在几个嬷嬷的房间里,几个月下来,几个嬷嬷也都挺喜欢这个很少哭闹,总是乐呵呵的小娃娃,虽说嬷嬷们也能把虎头照顾得很好,可是孩子还是在自己的父母身边长大比较好,所以她们也都希望能快点寻到他的父母。
梁熙叫来主簿,把继续登寻人启事的事情交代了,突然想起一件事,又把县尉叫来问道:“昨日的那起斗殴事件,可处理妥当了?”
县尉连忙说:“下官正要向县令大人汇报此事。”
原来昨天下午有人来报,北陌县下的万家乡和九湾乡发生群体斗殴事件,数百乡民手持锄头、棍棒等物,打成了一片。梁熙知道后,让县尉带着衙差和两百护卫兵卒前去制止。
县尉说:“万家乡附近没有水源,灌溉用的水渠从九湾乡经过,以前也从没发生过什么事情。
只是去年万家乡的一户人家,娶了九湾乡一户人家的女儿,谁知道没几天那女子和人跑了。万家乡那人家觉得是九湾乡那家人骗婚,而九湾乡那人家说是万家乡那人家虐待自家女儿,所以女儿才跑了。两家人为这事还曾闹上公堂。
偏偏万家乡的灌溉水渠正好经过九湾乡那户人家的地,他就搬了石头把水渠给堵了,这才引致两个乡的乡民打了起来。”
梁熙听得目瞪口呆,这才想起卷宗里的确有这么一件事,是前任县令办理的,判万家乡那户人家休妻,九湾乡赔偿所有彩礼。
“那昨日他们可有商议好,以后这水渠如何处理?”梁熙说。
县尉有些头疼的说:“九湾乡那人家说,土地是他们家的,就不给万家乡的水渠经过,除非他们还自己的女儿回来。”
梁熙有些哭笑不得的说:“他家女儿自己跟人跑了,又去哪里寻回来?难道那水渠不能绕开他家的土地吗?”
县尉摇头说:“那处正好是两座山间,要绕开那户人家的土地,除非把山给搬开,否则这水渠就要绕到山另一边的北桑县去了。”
梁熙到是想到蔺秋设计的那个水车,水车虽然可以让水翻山越岭,可是一个乡的土地,和一个田庄的土地不可同日而语,要灌溉一个乡的土地,那得需要多大的水车才能够解决啊?
中午用膳的时候,梁熙还在想着这事,一向喜欢吃饭时聊天的人,难得的在饭桌上“食不言”了。
午膳后,蔺秋看着眉头深皱的梁熙,并没有开口询问,只是静静的坐在一边喝茶。
“秋儿。”
“嗯?”
“我记得你说过火药可以爆炸,只一点点就能把人给炸死,威力极为惊人,那可不可以把山给炸开?”梁熙想了无数的办法,还看过那附近的地图,那水渠如果要绕路就实在太远了,唯一的办法就是把山给搬走,可是那附近的山上巨石林立,根本无法靠人力搬运,这才想起蔺秋有一次说起的火药。
“可以。”
“石头也能炸开吗?”梁熙说着眼睛一亮。
“嗯,只要有足够的火药,多大的石头都可以炸开。”
“哇,那可太好了!”梁熙笑得眼睛都弯了。
蔺秋看着他的眼睛,也露出了一丝笑容,每次看到梁熙笑得眼睛弯弯的时候,蔺秋总觉得自己也很开心,一种从心底透出的温暖。
“你看,要从这里把山给搬走,这样水渠只需要从这里绕一点点位置就可以了。”梁熙拿来地图,对蔺秋说:“这山上有许多的巨石,非人力可以搬运,所以必须把石头炸碎了才行。”
蔺秋点了点头,从地图看,如果九湾乡那人家实在不给水渠经过,梁熙这个方法的确是最好的了,只是如果能找到那女子不是更好?
梁熙揉了揉太阳穴,说:“听说那女子卷了细软,和一个走街串巷的货郎一起跑了,人影都没了,到哪里去找?”
他话音刚落,就见刘嬷嬷急冲冲的进来,说:“太子殿下,衙门里的捕头求见,说是出事了。”
如果是小偷小摸、打架闹事一类的事情,通常捕头自己就能处理,真要寻到县令大人这里,那就肯定不是小事。
梁熙急忙换好衣冠出来,只见捕头带了两个衙差在门口等着,见他立刻上前说:“大人,刚才有人来报,金谷客栈里似乎发生了人命案。”
“似乎?”梁熙听了,一边向金谷客栈奔去,一边问。
“是。”捕头跟在后面,说:“是那里的小二来报,说后院里不断的传来女子的呼救声,还有男子大声喝骂的声音,只是他们怕那歹徒手持凶器,都不敢前去查看,只好来衙门里报案。”
“这青天白日的竟然敢杀人不成?”梁熙听了之后跑得更快。
秦瑜带了十几个护卫也跟随在后面,虽说县城里相对来说还是安全的,可是这太子是个没有安全意识的,上次失踪可不就是在县城里面吗?
金谷客栈离县衙只有两个街口,他们赶到的时候,后院的门外围了许多客栈里的客人,后院里还有一些断断续续的的女子惨叫声传来。
梁熙听得怒火中烧,这还真是没有王法了,对着那紧闭的大门就是用力一踹,那两扇厚实的大门竟然被踹得飞了出去。
秦瑜看着那飞出去的大门眼皮一跳,这客栈的门为了防盗,通常都做得非常结实,想不到这太子竟然有如此功夫,只一脚就把门踹得断裂开来。
梁熙这时候哪里还注意那门,带着捕头、衙差和护卫一伙人呼啦啦的全冲了进去,只见两个白腻腻的肉条正在床上翻滚耸动,其中一个还不住的发出惨叫声。
定睛一看,梁熙忍不住惊呼了出来:“乔二姐?!”
☆、第82章
在场的人大多见过乔二姐,如果不是梁熙喊了一声,还真没人能认出那喊得声嘶力竭的女子是乔二姐。事实上,如果不是梁熙正好一眼对上她那双形似蔺秋的眼睛,也认不出乔二姐来。
委实是此时的乔二姐实在是太惨了,一张漂亮的脸蛋上糊满了鼻涕眼泪,半边脸肿得老高,身上满是青一块紫一块的淤痕,许多地方还破损流血。
“快,救人!”梁熙愣了一下,连忙喊身后的捕头。这乔二姐毕竟是女子,自己看到了她的身子已是不好,万一救的时候碰到挨着,岂不是对不起秋儿?梁熙的脑子里不由的跳出了这些想法。
捕头和两个衙差连忙上前,想把上面那男子扯开,谁知那男子披头散发、状似癫狂,却偏偏力大无穷,仅一招就把几个人给甩得倒飞了出去,一个衙差对着梁熙就撞了过来,被他身后的秦瑜一个闪身接住。
见此状况,秦瑜几步上前,举起手中腰刀,用刀鞘在那男子的脑后一拍,那男子全身一颤终于昏倒在乔二姐身上,让人惊异的是,他昏迷之际胯间竟然还在不住抽动。
等众人手忙脚乱的把那男人扯下来之后,只见乔二姐全身不住的发抖,一双胳膊被人从肩膀处卸了关节,两条修长的大腿分得大开,竟似合不拢一般不停的抽搐,两腿之间那处更是流血不止,床上、身上、被褥上到处是血迹。
“快,去喊医师。”梁熙一边怒吼一边自责,乔山豹临死前让自己照顾乔二姐,如今乔二姐却被人如此欺凌,他火冒三丈的冲过去对着趴在地上的男子就踢了一脚,那男子被踢得打了个滚,一头乱发分开,露出一张宛若女子般美貌的俊颜,梁熙顿时睁大了双眼,惊呼道:“伍……伍先生?!”
此人正是伍清钰。
却说伍清钰自从那日听乔二姐说到珍珠白玉果,顿时动了心思,这天龙魄一时间不易寻到,如果能找到那珍珠白玉果,也不枉自己在北陌县辛苦一趟。等了七八日,这乔二姐总算是带着白玉果和雪鱼来了,他内心一阵狂喜,脸上却做出一副感动的模样,搂着乔二姐很是腻歪了一阵。
乔二姐担心被发现,催促着伍清钰赶紧吃下那果子。
伍清钰这时却有些踌躇,毕竟书中记载,这珍珠白玉果虽是驻颜珍品,却也是穿肠毒药。他再三询问乔二姐是如何取得这几样东西,又与记忆里的资料不断比对。这珍珠白玉果到是容易辨认,其色莹白如玉,置阳光下如有彩光流过,故名珍珠白玉果。
只是这解毒的雪水和雪鱼就不那么容易辨认了。雪水和普通的水没有区别,伍清钰闻了闻乔二姐带来的酒壶,因为在皮囊里放得久了,还有一股子皮革的味道。那雪鱼许是放得太长时间,为防止腐坏,鱼头被斩掉了,颜色还有点发绿。
伍清钰到是想找人来试药,可是果子一共只有三颗,他担心万一服用得太少药效不够,岂不是空欢喜一场。又见乔二姐信誓旦旦,知道这女人对自己死心塌地,想来也不会欺骗自己,就依照书上记载,先是吃下珍珠白玉果,待腹中开始疼痛,又喝下酒壶里的雪水,直到感觉一股热流直冲下腹,才吃下雪鱼。
谁知道那雪鱼吃下之后,下腹的热流不仅没有消失,还愈演愈烈,某处不可为外人道的地方更是开始肿胀发疼。
伍清钰心中不由的开始惊慌,连忙把乔二姐带来的两条雪鱼全吃了下去,可是那处丝毫没有消停下来的迹象,他心下明白这雪鱼怕是出了问题,可是已经制止不住自己的身体,连脑子都开始变得迷迷糊糊,他抬头看了一眼乔二姐,只觉得面前这女子前所未见的妖娆美艳,站起来搂过乔二姐就上了床。
乔二姐初尝情之滋味,见爱郎如此情急自然乐意配合,可是没多久她就觉得不对劲了,平日里伍清钰总是表现得温文尔雅,就连房事也对她分外照顾,何曾有过如此一味的蛮干,待她就着屋内昏暗的光线细看,这才发现伍清钰目光涣散、满面狰狞、脸色更是通红如血,顿时吓得她不住的推拒起来。
谁知道伍清钰却突然发起狠来,一拳打在她的脸上,双手抓住乔二姐的两条胳膊用力一拽,竟然将她的胳膊生生拉脱了臼,只疼得乔二姐差点昏死过去。
这情之一事,男女动情便有了那舒畅润滑之物,乔二姐又惊又痛,那里还会动情,待那处干涸之后就只剩下疼痛难忍,偏偏伍清钰已经没了神志,竟然弄得乔二姐那处血流不止,如果不是店小二在外面听到乔二姐的呼救声,去报了案,怕是两人都要死在这里。
梁熙不知道这里面的经过,见这两人一个是秋儿的先生,一个是自己答应照顾的女子,立刻头疼起来,他连忙让人用被子盖住乔二姐,又把所有人赶出屋外,让他们不要将此事外传。
过了一会儿,衙差带着医师赶来,见此景象,便是见多识广的医师也白了脸色。
乔二姐两条胳膊都没有断裂,只要把关节安回去就行了,至于身上都是皮外伤,只是两腿之间那处伤得有点严重,好在北陌县因为是小地方,医师比较少,所以每个医师所学也必须杂,这请来的医师对女子妇科也算拿手,各种药粉膏脂塞了进去,没一会儿就止住了流血。
只是晕倒在地的伍清钰就比较麻烦了,医师一看便知道这分明是中了极为猛烈的春药,就连昏迷了都不能止住他胯间的耸动,甚至那物事还不住的有液体流出,只是已经不知道出了多少次,早就稀薄得如白水一般,如果不能解了这药,怕是此人也活不长了。
“连你也解不了这药吗?”梁熙很是愤怒,到底是谁这么歹毒下的春药,居然这样害秋儿的先生和乔二姐。
医师脸色微红,说:“草民无能,这么烈的春药闻所未闻,更不知道该如何解了。”
梁熙揉了揉眉间,突然想起蔺秋的一个嬷嬷似乎懂得调制迷药,也不知道她懂不懂这春药,急忙让人回县衙把邢嬷嬷请来。
那衙差一路狂奔回县衙,在后院见到了几位嬷嬷,他可分不清谁是邢嬷嬷,只好当着几位嬷嬷的面把事情说了。
刘嬷嬷听得眉头一跳,急步就冲了出去,来到冰窖里一数那珍珠白玉果的数目,果然少了几颗,顿时气得眉毛倒竖,怒气冲冲的就要去客栈里杀了乔二姐,居然敢偷自家小公子的药,真是不知死活的玩意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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