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满衣花露听宫莺+番外 作者:南枝(下)
Tags:宫廷侯爵 穿越时空 父子 不伦之恋
这对容汶熙来说,实在算一个不小的打击,他甚至面色都有一丝变化,只是压抑住了。
他上前给容琛行了礼,“儿臣参见父皇!”
容琛对他抬了抬手,道,“坐下吧!”
让他坐在了下手椅子上。
容汶熙坐下后就看了一眼魏颐,目光锐利,带着审视。
魏颐面色清冷,容颜清丽,如高山仙池春水一般地清却又冷,让人见之忘俗,过目难忘。
容汶熙看到他,也不得不在心里赞了他的长相。
只是,不免又为他的不懂礼和对自己的无礼而心生芥蒂,感觉很不愉快。
毕竟,即使是宫里品位最高的白贵妃坐在他父皇身边,他前来问安,白贵妃也要起身对他福个礼,但魏颐却毫无表示。
魏颐并不是不知礼数,他只是心里感觉万分复杂,一时没有任何心情心思甚至力气来和太子殿下行礼问候。
他看到容汶熙从外面进来,到给容琛问安,然后坐下,他心里极度难受起来。就像是前世弟弟出生后,父母将爱意和时间都花在对方身上去了,对他不再上心一样地伤心和心凉。
容琛那句话说得果真不错,容汶熙的确长得很像容琛,脸部至少像了七分,加之贵气和傲气十足,除了无容琛的深沉内敛威严外,其他非常肖似。
他只十七岁,但已经很高了,而且骑射和武艺都很出色的他身体结实,很有力量。
魏颐看到他,心想,他这样的,果真才是容琛的儿子呢。
容琛哪里能够知道魏颐这些复杂的小心思,只注意到魏颐抿着唇,神色淡漠,就握了一下他的手,对容汶熙介绍道,“这是子琦,以后就跟在朕身边了。他比你长一岁,你以后应待他如兄长。”
容汶熙对容琛这种话怎么可能服气,即使一向敬畏仰慕这父皇,从不敢当面对容琛的话表示不满,此时却言语带刺,道,“圣贤有言,人无分贵贱,天下皆可为兄弟。既然子琦公子比我长一岁,我自待他如兄长。只是,父皇,他要跟在您的身边,儿臣斗胆一问,他以何种身份跟在父皇您的身边呢?”
魏颐本垂目低头,此时也抬头来看容汶熙了,他能够从容汶熙眼里看到他对自己的轻视不屑。魏颐轻轻地深吸了口气,依然不发一言,也没去注意容琛的表情。
容琛没想儿子一来就拆自己的台,面色一沉,道,“子琦乃魏家子孙,魏家此次遭难,家破人亡,他大哥案子颇多疑点,有为被害之嫌,朕让他跟在身边,也是为护他周全,保住魏家血脉。待魏家案子调查清楚,确保他的安全,再放他出宫。”
容琛这理由,即使三岁小儿也不会相信,更何况是十七岁的太子殿下。
不过,容琛身为皇帝,要留一个美人在身边,大家都明白其中因由,一般人不会有人质问皇帝其中原因,皇帝更不会解释,太子想不开这样询问,皇帝随意给个答案敷衍,太子也该识趣不再问了,但太子偏偏还想再刁难。
容琛看他欲言又止,就板了脸,道,“朕已经做了决定,不准再有异议。”
容汶熙非常不服气地咬了咬牙,又看向魏颐,魏颐也抬起头来看他,目光冷淡,对容汶熙这个太子,既不惶恐,也不谄媚,似乎是要将他视若无物。
容汶熙心里对此不好受,少年的好胜心让他对魏颐产生了很大的兴趣,他觉得魏颐不该对他这样冷漠,他是太子,即使是他父皇的宠臣,也不该视他如无物。
容琛本要留容汶熙一起用晚膳,但看容汶熙和魏颐似乎是互相看不上,特别是魏颐在看到容汶熙之后一直冷着脸,他就只好让容汶熙离开了,没留他下来用晚膳。
皇帝留了魏颐在皇宫这事,当然不止太子殿下刻意关注和在意,后宫各位娘娘更是让人去仔细打听了,不少人都想去看看这位把皇帝迷住的男狐狸精到底是个什么模样。
当天晚上,魏颐就被要求睡在上书房后面皇帝的寝殿里。
容琛在书房里又批改了一阵奏章才回寝殿去,进寝殿后看到魏颐并没有先睡,而是坐在凳子上冷着脸发呆。
魏颐从下午容琛不要他出宫开始就在实施非暴力不合作了,容琛拿他这一点没什么法子,此时看他这样,就上前去问道,“怎么不先睡,坐在这里也不加件衣裳,冻到了怎么办?”
魏颐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侧了身子将背对着他。
容琛要将他抱起来,魏颐就伸手推他,“你别碰我。”
此时房间里还有一位伺候的大太监,叫杨福顺,加上另外两位女官,魏颐这样对皇帝发脾气,分明是侵犯皇帝威严。
容琛面色沉了沉,不能拿魏颐怎么办,只能对伺候魏颐的奴才们发脾气,道,“怎么让他一直坐在这里,这大晚上寒气重,不知道要给他加件衣裳吗?”
皇帝这是气没处撒往宫人们身上发脾气,宫人们也只能受着。
不过,那位大太监杨福顺并不觉得该这样受气,他是从容琛太子时候就伺候过来的老人了,平素给皇帝安排后妃侍寝事宜,后宫娘娘们都得讨好他,但魏颐对他却一点好脸色都没有,故而心中含着怨气,被皇帝一骂,此时就上前来躬身道,“皇上,奴才们刚才要伺候子琦公子沐浴更衣,子琦公子不愿意,奴才们也不敢强求,怕他冷着,奴才端了热参茶让他喝着暖暖身子,子琦公子也不喝,杯子还拂地上了。奴才们不知是什么地方惹了子琦公子的不高兴,不敢再上前,是以没拿衣裳给他。”
皇帝盯了杨福顺一眼,轻哼了一声,也不知是哼给杨福顺听,还是给魏颐听。
魏颐听杨福顺说话分明是在皇帝面前故意诋毁他,但他也没任何争辩,只觉得和这种人争辩,是侮辱了自己。
魏颐想到刚才那老奴要解他衣衫而且要小太监伺候他好好沐浴,他就气得捏紧了拳头,更何况这人看他时那分明带着的鄙夷又猥琐好/色的眼神,更是让他觉得恶心,而且尊严被践踏了,他根本不想理睬他。
容琛看魏颐一直沉着脸,就让房间里的宫人们都下去了,这才在魏颐面前半弯下/身子来,看着魏颐的眼睛,道,“不喜欢这些人伺候,朕就换一批,成么?”
魏颐偏开脸,还是不说话。
容琛一手握住他的肩膀,又碰了碰他的脸,发现他身上果真冰凉了,就拿过一件外衫,披在他身上,道,“不喜欢他们伺候你,现在朕伺候你,还不成吗?”
魏颐冷声道,“不要你这样假好心,你要是真对我好,就放我出去才是。”
容琛没有任何迟疑地道,“现在放你出去,不可能。”
魏颐咬了咬牙,胸膛起伏几下,不说话了。
容琛要魏颐洗漱睡觉,魏颐坐在那里不动,容琛要碰他,他就打开他的手,反正是一点也不合作。
容琛是真生气了,知道是自己对魏颐心软,让这个小家伙拿住了自己这个弱点,所以就总是这样来惹他生气。
容琛也生气了,自己也不睡了,就在寝殿里看起书来,翻几页,就抬头看一眼魏颐,发现魏颐还静静坐在那里,连背都挺得笔直,容琛真怀疑这小家伙不累么,偏偏魏颐还真能做到一直不动,像个雕塑一般。
到底容琛还是受不住一直看魏颐这幅自我伤害的模样,放下书起身去问道,“你真不睡么?朕可睡了,你就一直这样坐着么?”
魏颐不答,他这样坐着,哪里会舒服,已经是强弩之末了。
容琛看魏颐神色里其实有一丝松动,就又道,“要朕放你出去,是决计不可能。你能够在这里坐一晚,不能这样坐到你兄长的案子被查清吧!”
魏颐握紧了手,好半天才说道,“你可以把我留在宫里,但是,我不要和你睡在一处。还有,你让在魏府照顾我的人来照顾我。”
容琛沉默地把他看着,魏颐神色坚定,估计,这也是他最后的底线了,不能再让步了,容琛只好点了头,道,“好。今晚且和朕睡一起,明日给你安排另外一处,也让原来伺候你的人进宫来伺候你,可好。”
魏颐一番犹豫,只得应了。
两人洗漱收拾好后睡下时已经三更过了,容琛睡不到一阵就得起来上早朝。
本来两人各盖各的被子睡下,到早晨容琛醒来,魏颐却是睡在他怀里的,而且睡梦里的魏颐还紧紧抱着容琛的胳膊,整个人蜷在他怀里。
早上当班的李昌中小声唤皇帝起床该上早朝了,容琛其实已经醒了,但他搂着熟睡的魏颐没有动,还提醒李昌中道,“朕就起,你们先退下去,别出声了。”
李昌中小心翼翼退出去了。
外面天色还是黑漆漆的,但一日之晨,经过一夜沉睡的皇宫已经活起来了。
容琛感受着蜷在他怀里的人的气息,一手抚了抚他的背脊,想要把自己被他抓住的手臂拿出来,他怕将魏颐弄醒了,动作又慢又轻,魏颐并没有被他扰醒,只轻声嘤咛了一声继续睡。
容琛解放开了自己的手臂,给魏颐掩好被子,又拂了拂他的头发,倾身在他额头上亲了一下,亲这一下才发现魏颐的不正常,似乎脸颊过于烫了。
87、第五章 庆年宫 ...
第五章
魏颐病了,理所当然地病了。
之前的劳累和心力交瘁积累在他的身体上,压迫着他,他那时候还能够坚持,从昨天见到太子开始,潜意识里极度地不平衡和难受,成了压迫他精神的最后的一根稻草,让他不堪重负,在容琛的怀里,他理所当然地从内心深处倒下了,于是就病了。
魏颐一直低烧,头晕作呕,全身酸软无力,食欲不振。
天还没亮,好几位太医就往皇帝寝宫里赶来,却不是皇帝生了病,而是他留在宫里的那位魏家三公子生了病。
因为这一病,之后宫里以及朝堂上都知道魏家三公子给他家大哥申冤申到皇帝的龙床上去了。
可想而知,那些话传得不堪入耳。
没有人会说魏三公子和皇上同床共枕只是清清白白地纯睡觉而已,只说这魏三公子身子弱,承受不住,这才伤了,病了,一大早皇帝就召太医。
容琛又因为魏颐的生病而推迟了早朝。
皇帝寝殿里气氛凝重,容琛坐在床边,几位太医院的首席御医躬着身子侯在一旁。
容琛说了魏颐的情况,又亲自撩开了床帐一角,将魏颐那白皙细瘦的手腕拿出被子来放在脉枕上,这才示意太医上前诊脉,皇帝这郑重又小心的模样,太医们还没看到那位娘娘有受过这种待遇,不由得心都沉下来,觉得这人恐怕丝毫不能小觑怠慢。
几位太医都上前去诊了脉,一番斟酌后,有一位太医要求要看看面色和舌苔,容琛却不愿意,让他们先商量一番后开方子就行,却是不要他们看病人。
太医们只好到外间里去商讨病人病情,商讨时,不免都非常郑重。得出一个结论后,才去报给皇帝听,皇帝点头后才开方子下药。
容琛之后去上早朝,就在早朝上说了要再彻查魏晖受贿案,还派顾学谦去云州查魏晖投水一事。
大臣们都对此心中有数,知道这是因为昨日魏家小儿子在宫门前为兄长申冤,皇帝才决定重新彻查的这个案子。
声明 :本站内容转至互联网,所有资源版权均为原创者所有.如有侵犯您的版权请与我们联系,及时删除!站内所有作品、评论均属其个人行为,不代表本站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