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应过来什么地方不对,司徒玄急急的问,安君越昏迷了,琉璃怎么可能不在他身边?
"琉璃......"
看着床上安君越平静的睡颜,李曦源微微眯起的眼中流露出迷惘的神色,但随即闪过一道紫芒,李曦源的眼神又清澈了起来,但站在李曦源侧后方的司徒玄没有看到他异样。
"他死了,死在狐山了。"
李曦源终于把视线从安君越身上移开,转身看向了司徒玄。
"什么......琉璃死了?"
反应过来李曦源的话,司徒玄不由的眼前一黑,同时身形一晃差点跌倒,但随即被李曦源下意识的搂住了。
"哥!怎么回事?之前还好好的,琉璃怎么突然就死了呢?君越哥又怎么样了?"
司徒玄紧紧的抓住李曦源的衣襟,语气是止不住的慌乱,那个总是笑的灿烂的男人,那个总是痴痴的围绕在安君越身边的明媚狐妖,怎么可能就这么死了?那安君越会怎样?他要怎么办?
"君越,他已经自封记忆,他的世界里已经没有琉璃了。"
李曦源搂着失神的司徒玄,视线却又定在了安君越身上,眼神越发的明亮起来。
"我们带他回王府去,以后不要在他面前提起琉璃,也不要再提起任何和琉璃有关的事,我怕他一但记起了什么会受不了这个打击,知道吗?"
"这样......可以吗?"
司徒玄已经无法思考了,他还沉浸在伤心的情绪,前不久还一起玩笑打闹的好友,突然一个死了一个失忆了,这让善良的司徒玄怎么可能接受的了。
"可以的,只要我们以后好好照顾君越,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李曦源的声音依旧温柔,但司徒玄却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疑惑的抬头看向李曦源,司徒玄瞬间愣住了。
李曦源看着安君越的那种坚定的眼神,他以前也从李曦源的眼中看到过,司徒玄忽然感到从内心深处开始泛凉,渐渐冷的他颤抖了起来。
"哥......你......要做什么?"
司徒玄紧紧的抓着李曦源的衣襟,他刚刚明了了自己的感情,他刚刚决定要争取自己的幸福的......
"小玄,他从来都没有和我这样靠近过,既然老天给了我这样的机会,我就不会再放手了。"
李曦源像是陷入了自己的思绪一般,完全没有感觉到司徒玄惊慌的情绪,只是深深的看着安君越。
"哥!你怎么可以......咳咳!"
司徒玄突然剧烈的咳嗽起来,他脆弱的心脉受不了这样强烈的情绪波动,整个心都像要碎掉般的疼痛,他想要告诉李曦源自己的感情,但他现在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小玄,你怎么了?"
李曦源回过神来,看着瘫软在他怀里的司徒玄,慌张的扶着他椅子上坐好,急促的抚摸着他的胸背帮他顺气,看着他苍白的近乎透明的脸,李曦源觉得自己的心剧烈的不安起来,仿佛他做了什么错事一般,但他却一点也想明白,他究竟做错了什么?
司徒玄为了压下剧烈的心痛,已经说不出话来了,他只能紧紧的抱着李曦源。
"小玄,我们很快就可以回家了,等君越醒了,他一定可以治好你的,不要怕,你会没事的,很快就不会再疼了。"
将司徒玄的动作当成了痛苦和害怕,李曦源怜惜的抚摸着他的头发,但视线已经转移到了躺在床上的安君越的身上,李曦源的声音也变的空灵了起来。
"我们以后会一直在一起的,我和君越也会很幸福的,对不对?小玄也会帮我的吧......"
"哥......"
只能勉强的发出一个单音,司徒玄忽然觉得熟悉的怀抱变的陌生起来,以前李曦源抱着自己的时候视线从来不会离开自己的......
到底是怎么了,为什么事情会突然变成这样?
司徒玄把脸紧紧的埋在李曦源的胸口,他不想再看李曦源脸上流露出的深情,那样深的感情是属于另一个人的。
哥......你怎么可以这么残忍,我刚刚才明白对你的感情,你却要我帮你得到别人,明明哥你一直看着的人是我啊,为什么突然就全变了,为什么你明明抱着我,视线里却没有我了呢?
"小玄?"
李曦源听到司徒玄的声音,扶着他的肩想看看他怎么了,但司徒玄却紧紧的楼着他的腰不放,埋在他胸口的脸也不抬起来。
"我......会帮你,你要我做什么......我都会为你做的。"
司徒玄的声音隔着衣料传出来,听起来分外的低沉,让李曦源莫名的心颤和疼痛,但他却无法思考原因。
"小玄乖......"
眼中紫芒闪动,李曦源的脸上缓缓的露出了一抹笑意。
听到李曦源含笑的话语,司徒玄终于压制不眼中的泪,任李曦源的衣服吸收了它......原来,心痛到了极致,竟然反而感觉不到疼了。
记忆碎片
源王府内最近住进了一位颇为神秘的客人,他是他们最尊贵的源王爷亲自抱回府里的,并被安排在了环境优雅僻静的清渺院里,王爷不但让他身边最亲近的侍童桐儿亲自服侍这人,还下令不许任何人等靠近清渺院半步。
王爷的命令当然没有人感违背,但众人还是忍不住偷偷猜测这个被神秘的男人是谁,但能在源王府里当差的,也都不是笨人,所以大家表面上还是一切照旧的样子,于是这件事到也没有引起别人的注意。
朴素但雅致的书房内,一身天蓝色服饰的青年男子安静的坐在桌旁看着书,如玉般俊朗的脸上淡淡的没有什么表情,但初看之下却让人自然而然的生出温和亲切之感,不过再看之后却又会觉得他周身环绕的气息竟是分外的冷漠疏离,仿佛有层无形的屏障把所有人都隔离在了他的心房之外。
随侍在一旁的桐儿有些着迷的看着温雅的男子,他有种让人不自觉想要亲近的特质,因为是王爷身边的人,桐儿见过的美人并不少,但这人却是大大的不同的,至少在桐儿看来,只是服侍在这人身边,就已经是自己的福分了。
不过桐儿总觉得有些什么地方不一样了,以前这人虽然淡然,却总是笑的温和亲近的,偶尔还会开开玩笑,但现在的他却飘渺的仿佛随时会消失一样,桐儿不由的想起了另一个人,一个总是围绕在这人身边的明媚的男子,第一次见到他们的时候是王爷昏迷的时候吧,那时他们的到来可是迷倒了府里一大片的人呢......
桐儿想到这里,不由的痴痴的笑了起来,那个比女子还要漂亮的多的人却特别的贪财有趣呢,连王爷都敢敲诈,不过现在那个人去哪了呢?
桐儿又开始看着男子发起了呆,想起了王爷的吩咐,虽然不明白为什么不许他提起以前的任何事,但他知道自己只要听从王爷的吩咐就好了,其他的事情不是自己一个小小的侍童该想的......
"桐儿。"
男子轻轻的唤了一声,看了眼前这个总是会发呆的少年,他的视线又转回了书上。
"无聊的话就出去玩吧,不用在这陪着我的。"
"安公子,桐儿没有无聊,桐儿在这服侍公子就好。"
桐儿一下子回了神,嘿嘿笑笑又老实的站在了一边,他知道安君越不是个严厉的人,所以对着他也就像对这自家王爷时样自然了,也就是因为他这单纯可爱又有点少根筋的个性,所以才能得李曦源的信任和喜欢,让他来照顾安君越。
"嗯,随你吧......"
并不讨厌桐儿这小子,安君越也就由着他了,视线虽然回到了书上,但安君越的思绪却已经飞远了。
他今天一醒来,就发现自己的记忆十分的混乱,从他来到了这个异世界后的记忆出现了大片的断层,很多事都连贯不起来,记得的一些小片段都是跳跃性的,这些着实让他混乱了一下子,但随即那个守在他床边自称他师弟的男人说的话让他冷静了下来。
因被妖类袭击而引发了真元反噬导致了记忆损失吗?
安君越静静的思考着,自己醒来后的确是浑身无力真元匮乏,他也隐约记得自己有和什么人大战过,似乎还用了秘药,这样看来那个李曦源说的大概是真的吧。
而且他的功法的确是和自己一派的,虽然记忆不全,但安君越还是串联起了一些片段,似乎是自己救过他,而且觉得和他有缘,他的根骨和脾性又都适合修炼‘清明决',于是自己就收了他做师弟了。
想到这里,安君越不由的又想起了自己醒时李曦源对自己过于亲密的态度举止,记忆中似乎也有自己被他‘调戏'的片段,但......都是男人,可能吗?
微微摇了摇头,让有些胀痛的大脑清醒些,安君越决定不在这个古怪的问题上浪费脑细胞了,只要知道他对自己没有恶意就可以了。
安君越一向是个随遇而安的人,很少有什么能让他上心,于是他觉得记忆什么的失去就暂时失去吧,终究会有想起来的一天,即便永远想不起来,对于他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会痛苦的应该是被遗忘了人事物吧,而遗忘一切的人,反倒是最轻松的了。
想到这里,安君越无所谓的笑笑,他才来这里多久啊,以他那样淡漠的性格,想来也没什么大不了的记忆吧,忘了就忘了吧......
"恩?"
安君越闷哼一声,同时面露惊讶的按住了自己的胸口。
"君越?你怎么了?"
李曦源刚一走进书房,就看到坐在书桌旁的男子手捂着胸口一微微出神。
"嗯?哦......没什么。"
胸口一瞬间窒息般的抽痛,让安君越呼吸有些不稳,但随即一切异样又消失的无影无踪了,仿佛刚刚的一瞬是他的错觉一般......自己明明没有什么病症的,这样的疼痛是在示警吗?还在提示自己什么?
"你的身子还那么虚弱,怎么不好好的休息,还看什么书啊?"
李曦源心疼看着眼前有些虚弱的男子,伸手轻轻的抹去他额头泛起的薄汗,桐儿已经自觉的退下了,所以李曦源也不掩饰的自己的眼中的爱慕神色,举止亲昵起来。
安君越愣了一下侧了脸避开,李曦源手僵了僵,随即自然的为他顺了顺头发,然后收回了手倚着桌子站在安君越身边。
"我只是真元耗损过度,又没有受伤,自然而然就能恢复的,不用特别休息。"
安君越微微笑笑,心里却是一颤,李曦源的动作那么自然,还有那样热切的眼神......难道以前他们之间的关系真的有暧昧?
安君越自认对同性之间的感情虽然没什么意见,但他自己绝对没有这发面的倾向的,或者说他根本就没考虑过感情方面的事情的,否则也不会为了躲避那些爱慕自己人而意外流落到这个世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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