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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头相遇 作者:热炒板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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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穿越时空

  他妈的真丢脸,我吸着鼻子想,老子眼睛居然有点发酸。 
  更可笑的是,我现在才意识到,这一桌同吃饭的人,彼此之间的关系是多么的奇妙。 
 
  “小周你感冒了?”她注意到我一个劲的吸鼻子,转过脸来问我。 
  “没……没有。” 
  捧着碗专注地看着桌上的菜,其实我只是不敢看她;我从来没想过,原来自己这么没用。 
 
  这顿饭的气氛实在很微妙。韩夕言也一反常态地话很少,基本是问到他才会礼貌的回答上一两句;而我,前半场一直天人交战,后半场又条件反射的想去帮忙做事,费了好大劲才忍住。 
  吃完饭如坐针毡般小坐了片刻,我便起身告辞;一见我要走,韩夕言也跟着起身。 
  “下次再来玩啊!”她朝我们开心地招呼着。 
  洛雨跟着走过来: 
  “妈,我送他们出去!” 
  “等等,”她拎着件外套追过来,“先穿上,外面冷!” 
  “不用啦,”洛雨弯腰系鞋带,“几步路而已,不穿了。” 
  “谁说的……” 
  “你就乖乖穿上吧!”我和她同时开口,她笑着点点头,洛雨抬起头来神情古怪地注视着我,还是把外套穿上了。 
 
  走下楼来,外面果然很冷。我搓了搓手,就听洛雨说: 
  “周越霆,你要把他安全送到家啊!” 
  我不是滋味地撇了撇嘴角,韩夕言这么一大活人,还能在路上被人给强暴了啊! 
  临分别时,洛雨脸上又浮现出那种古怪的神情;他看了我半天,结果还是欲言又止。 
 
  到了街上,我问韩夕言: 
  “你家往哪边走?” 
  他沉默着朝某个方向一指,我默默地跟上。一路上他竟然没说话,我也没心情说。好象有段日子没和韩夕言独处了,自打洛雨突然来了以后。现在他一语不发地拖着慢吞吞的步子走在前面,令我想起了来这里刚认识他的时候。 
  我突然发觉,我好象很久没想过要怎么对待他了。重拾的少年时代让我沉溺其中,居然渐渐淡忘了上辈子的往事;那些繁忙的、喧闹的、讨厌的或是得意的过往,现在都像天边的雾霭一样淡漠而又遥不可及。如果不是见到老妈…… 我都快忘记韩夕言是让我来到这里的罪魁祸首了。 
  可是那又怎么样呢?眼前的韩夕言就等于那个韩夕言吗?虽然那人和我有瓜葛,可是却不代表他和我有。在这个世界里,他仅仅认识我几个月,不过是一起吃吃饭、逃逃课、有点共同秘密的朋友—— 我甚至不知道我们称不称得上是朋友。正如洛雨,他曾是我,可现在又完全不是我—— 这是今晚我最清楚的感受。我和洛雨,现在是两个不同的个体,尽管我们之间有着深厚的羁绊和比谁都更亲密的关系。而对于这个时空的她来说,洛雨还好好的活着,韩夕言也不是害死她儿子的人,只是个长相标致和洛雨关系不错的高中生;而我…… 仅仅是个陌生人而已。 
 
  唉,是不是如此寒冷的夜晚,就特别容易泛起点小愁绪?我整了整精神,开口问道: 
  “你家还有多远?” 
  “就到了。”他缓缓地答,声音里有丝难以察觉的苦涩。 
  不知为什么,我心里竟然有点难受。 
 
  韩夕言打开屋里的灯,我环视了一下室内: 
  相当整洁,却也相当简单—— 几乎没什么多余的家具和摆设。与洛雨家一开门就溢出的温暖氛围不同,韩夕言的家里冷冰冰地,没什么生气。 
  他脱下外套扔到沙发上,走向饮水机: 
  “水?还是茶?” 
  “随便,”我放下书包,探头四处张望:“你家里人呢?” 
  他端着杯子走过来: 
  “没有家里人,就我一个人住在这。” 
 
  我吹着杯中滚烫的水,他捧着杯子状似沉思,不发一语。墙上的挂钟滴答滴答,令室内的空气更加窒息。 
  “……你好象不太对劲?”我试着打破沉默,“生病了吗?” 
  他两手捧着杯子,手肘撑在腿上,抬眼朝我看来;漆黑的眼眸好似两点寒星,却盛满我看不懂的哀愁。 
  “……”他张口正要说什么,电话铃却不合适宜地大声吵闹起来,直吓了我一跳。放下水杯,他走过去拿起听筒: 
  “……是我。…… 有事回来晚了。…… …… 同学家而已。…………好吧,我马上来。” 
  挂了电话,他走向里屋: 
  “不好意思,我有点事要出去,你随便坐吧!”拿了件我没见过的外套,他边穿边说: 
  “你走的时候给我把门关上就行。” 
  “这么晚了,你要去哪里?” 
   
  他嘴角浮起一抹讥讽的笑意: 
  “我有什么义务要告诉你?” 
  “是去见上次那个男人吗?”我执着地追问。 
  “是又怎么样?”他笑笑,“我赶时间,走了。” 
  我伸手拉住了他的手臂,“别去,”我说, 
  “不要去。” 
 
  “为什么?” 
  他歪着头看着我,好象我说了很可笑的话。 
  “……”我思索了一下,不知该怎么讲: 
  “总之我不想你去。” 
  “哈!”他悲哀地轻笑了一声,垂下头不再说话;我依旧拉着他的手臂,我们就这么僵持着。 
  “啪!”一声轻响,室内突然一片黑暗。窗外其他住户的家依旧灯火通明,我自言自语道: 
  “跳闸了?” 
 
  他突然凑拢上来,我听见他说: 
  “你代替他,我就不走。” 
  他的嘴唇冰凉,还有些微颤抖;我依稀尝到血的味道。脑中一片清澄,我想我大概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你的伤口裂开了,”待他的唇离开,我缓缓地道。 
  他伸出手探向我的衣领,黑暗中影影绰绰,我看到他白皙的手指。 
  “你还没回答我刚才的问题,”他解着我领口的扣子,执拗地追问。 
  我动也不动,沉默地注视着他。半晌,我叹了口气: 
“谁也代替不了你想要的,”我声音苦涩,“不管是那个男人,还是我。” 
  他的动作僵住了,随即就想把手抽回去。我伸出手抓住了他,右手一使劲,将他带进怀里。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他颤抖的声音从我胸口传来。 
  我没说话,却忍不住叹了口气—— 真是讽刺,我和他,韩夕言,竟会有心情如此相似的时刻。 
 
  他微弱的反抗力道慢慢消失。明明隔着厚厚的外套,我却感到胸前的衣服渐渐烫了起来;他无声的哭泣传入耳里,渐渐转为呜咽。 
  “我恨她,她为什么要生下我,却又丢下我?” 
  断断续续的,我听见他这么说。他肩膀抖动得很厉害,两只手紧紧地圈住了我的腰。 
 
  黑暗里,我伸出手搂住了他—— 在这个冬夜,我和他只能用彼此的体温,来驱散心底深处的寒冷,还有那挥之不去的寂寞。 
 
  18 
 
  韩夕言的母亲爱上了有妇之夫,对方却没有离婚了再和她结婚的打算。本以为有了孩子,可以以此当作筹码的她,在生下韩夕言后发现事情并没有任何转变。然而这是个执着得近乎偏执的女人,她毫无留恋地扔下韩夕言,去找那个男人了。 
  “很狗血很无聊的故事吧。” 情绪平复后的韩夕言以事不关己的口吻冷淡地说:“该说她傻呢,还是该夸赞她痴情?也许我该为她对爱追求至此的精神鼓掌。” 
  天下有各种各样的母亲。虽然没人规定作母亲的就一定得全心投入照顾孩子,可任性妄为、纯粹只为了自己而活的母亲我还真算是头一次碰到。 
 
  被抹了一胸口的眼泪鼻涕,换回的就是韩夕言以简短得不能再简短的话语,告诉了我他的身世。 
  “那你怎么过的?” 
  我实在无法想象,他是怎么长到这么大的。 
  “小时候她有时会回来,大部分时间是她请人照顾我;”他双手枕着头往沙发上一躺,“后来我渐渐大了,她也回来得越来越少了。大概偶尔想起我的时候,会拿些钱回来。” 
  韩夕言说这些话的时候,一点也不像在说他自己,倒像是在叙述一个和他完全无关的故事。 
  “……” 
  这种状况是我最讨厌的,因为我会完全不知道该说什么来安慰他。实际上,任何语言都那么无力。 
 
  “无所谓,反正我习惯了,”黑暗中他继续道,“没想到今晚会这样,看来我的精神锻炼还不够……” 
  他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渐渐地,四周回复一片沉寂。 
  “喂,”我反应过来,起身去摇他,“你怎么睡着了?别在这睡,嫌天气还不够冷吗?” 
  他却双目紧闭,呼吸渐沉,似已进入了梦乡。 
  “喂!要睡回床上去啊!”我不死心地继续摇晃他,“喂,喂!” 
  他喉咙里含混地应了一声,翻了个身拿背对着我。 
  “韩夕言!”我咆哮道,“快给老子滚起来!” 
  他迷迷糊糊地睁了下眼,随即困得受不了般复又合上,然后朝我伸出手。 
  “抱,”他闭着眼说,“这里不好,冷……” 
  完全无视我,在几乎睡着的状态下居然还可以发出如此清晰的指令。我无语地抱起他,把他扔回房间的床上,随便将外套一扒,便把他塞进被子里。一接触到软和的棉被,他便立即发出满足的感叹,抱着被子沉沉睡去了。唉,也难怪,他今天哭了一场,现在犯困倒是再正常不过。 
  在衣柜里翻了翻,又找出个枕头和条棉被,我很豪放地一脚把韩夕言踢到床边,脱掉衣服占据了一半的床。好歹我也有恩于他,借住一晚上不犯法吧!睡意上涌,朦朦胧胧中我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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