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刀剑终长于崖 作者:明然天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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藏魁默默接过王震豪的眼神,一点不觉自己这样小题大做。虽然遗憾没能拦住锦儿想要骑马的冲动,但最少还能在他旁边看护。省得出事了,自己心疼。
任草在心里欢呼,这些大哥认得好啊。本来被阿元那一眼看得想要放弃了,没想到这些大哥一个个为自己说情。什么不会骑马,怎算得男儿好汉;什么有我们这些个兄弟在,还能摔着了小兄弟?
就这样在众人的“围攻”之下,藏魁只得缴械投降,让任草骑上了一匹个头最小的马。并威吓如果骑术不佳,就得乖乖和他同乘一匹。
任草怎会愿意。在那么多人面前和他同乘一匹,那岂不是丢人丢大发了。于是他的外挂派上了用场,记下王震豪王大哥给自己的示范,比葫芦画瓢,比得像模像样。一路上又再随处观摩几下,骑马的姿势动作更有样了,连想要挑刺的藏魁也不得不感叹任草在这方面的天分。
可任草的兴奋情绪只维持到傍晚歇脚时。他情绪高涨时自然不觉得大腿内侧有什么不舒服,可当他一下马,脸上的开心就绷不住了。
藏魁自然料到会有这时候,这么多人里,最少的都练了起码十年的骑马功夫。就任草这第一天,不受点伤是不可能的,何况他们又是急着赶路。
当下就默默走到任草身旁,搀着他坐下休息。
作者有话要说:
☆、第四十章 金顶之战
作者有话要说: 已补全。
他们落脚的地方,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只有蝉鸣,蛙叫的声音。众人生了火堆。打些野物,吃些干粮,凑活着一顿。
休息一晚,第二天又是早早起程,连着赶了两天的路。第三日正午时分,祁山巍峨的山脉渐渐有分支横栏在他们前行的路上,藏魁向任草所指的昊天阁所在的金顶峰也隐约可见。
眼看就要到达昊天阁的势力范围,藏魁左手向后一挥,首先勒马停下。
在他身后的马丁山策马前行几步:“阁主,为何不走了?”
藏魁道:“众位兄弟赶了这几日的路,都甚是疲累,不若休息一个时辰,等养足了精神我们再一举攻上山去。”
马丁山歉然道:“还是阁主思虑周到,属下太急了。”
众人下马休整,神色严峻。
藏魁眼之所及是久违的鬼斧神工的石林景色,心里感慨万分。他终于又回来了,堂堂正正的回来了。任草也是感叹这绿洲、沙漠、石林结合在一起的气势磅礴的美景。
一个时辰之后,休息好的众豪杰上马来到金顶峰脚下。
“站住,什么人?”负责把手山脚的护卫拔刀厉喝。
“什么人?哼,你连阁主的金面都不识了吗?”“疾风鞭”刘金川怒喝道。
那护卫顺着刘金川的眼神看去,这一看之下忍不住哈哈大笑:“你们都是瞎子不成?这人丑成这幅鬼样子,怎会是我们昊天阁风采逸群的阁主。我看你们是想来造反的!”说到最后一句声线一拔。
众人怒气满脸,问话的刘金川更是双足一点,长鞭甩向那护卫的一双招子。那护卫悚然一惊,连忙后退,但刘金川既然人称“疾风鞭”就自然不会浪得虚名,鞭尾弧度诡异一变,如蛆附骨地跟随那护卫。
“啊!”只听那护卫一声凄厉惨嚎,双目已然血流不止。
任草当下忍不住侧脸。
“叫你出言不逊,这是给你的教训!”刘金川冷哼一声,鞭子一收,目光凶横得扫视余下的众护卫。
那些护卫互相对视一眼,有一人便要悄悄上山通报。藏魁双腿连踢,飞跃上去一把抓住那人,大掌一拍,那要报信的护卫登时毙命。
余下护卫也被众人一拥而上解决掉。
藏魁哼道:“若不是那小畜生将原来看守山门的二十八金卫,赶得赶杀的杀,我们如何能这么轻易地突破上来。真是自作孽不可活。”
施斌轻笑:“那可未必,二十八金卫乃阁主你亲手提拔,若是今日他们在此定然会直接放行,甚至随我们一起藏辰那小子。”
藏魁长叹一口气。
众人一路杀将上金顶峰,终是惊动了观景台上的藏辰和明郁,他二人听得打杀声早三魂去了七魄,连连组织高手前去围剿。
“你们难道要为那假阁主卖命不成?”马丁山看着那一个个眼熟的面孔,忍不住劝道。
“假阁主?”新任的水云堂堂主杨义平疑惑道,“此人怎会是阁主,倒是几年前犯上的藏辰被大火毁了容,他莫不就是?”
“错了,错了。你们如今效忠的才是藏辰那小儿,这位才是真正的藏阁主。”“奔雷掌”王震豪连连摇头。
打斗的众人听得这消息,都震惊地停下了手里的动作。
“别听他胡说。他们这些人定是因为犯错被我惩戒心生不满,这才想要推举个傀儡出来,你们快快将这些叛徒拿下!”
那些人犹犹豫豫地又举起兵器。
藏魁仰天哈哈大笑,声音响彻整个金顶峰:“藏辰你这易容术果真逼真,明郁那□□倒真是下了本钱,哼,她现在人在何处?”
众人听得藏魁此言,面面相觑,心中已然相信了七八分。
藏辰见此,知晓今日危已,朗声喝道:“暗卫!”这一喝便露出原来的声音。嗖嗖嗖,从假山乱石,廊顶窜出二十几名影卫。这是藏辰暗中训练的,只忠于他个人的影卫。
藏辰最后朝藏魁恨恨看了一眼,便在影卫的护送下撤离。
“想逃,休要做梦!”藏魁对这同父异母的弟弟恨之入骨,绝无让他逃走的道理。怒气汹汹地跃过几名影卫的头顶,向藏辰抓去。
“小心!”一根泛着蓝光的银针以肉眼难及的速度向藏魁射去,任草想也未想便提气去挡,那一瞬担心、害怕的心情使他轻功速度再破新高。银针钉上大刀后落地。
这一针来势汹汹还涂有剧毒,若真是打中藏魁的背心,那后果不可预料。任草心有余悸抬刀砍向想要围攻藏魁的影卫。帮助藏魁的众人反应过来,也纷纷上前助藏魁一臂之力。
只有施斌细心的带着几人向暗器发射过来的方向查去。
藏辰眼见避无可避,抽出随身携带的昊天剑,迎上藏魁。他和藏魁的剑法都师承自父亲臧霸,本无高下之分,不过藏魁一向勤勉,早年机缘巧合又练成了高深的内功,自不是藏辰各方面都是半瓶子的可比。
藏魁一剑划伤藏辰的左胳膊,再一剑划伤藏辰的右腿,这些伤都是他所受过的,如今自然也要还给这个孽畜。不过他念及兄弟情分,始终没有下狠手,不然藏辰此刻再无半分站起的可能。
可藏辰却不这么想,只以为这个哥哥决心要杀死自己,手中的杀招更猛,又凭借昊天剑世上无剑能敌的锋利,来牵制藏魁。
藏魁自是明白藏辰的险恶用心,他手中握着的只是一把普通的长剑,自然比不过昊天剑。因此他只是不停地在藏辰周身挥剑,却并不与昊天剑相接。
他虽然身有不便,但在崖下那番刻苦的练功,并不是白费,足以抵消他身有残疾的缺点,甚至功力还大有长进。
“一把好剑,却落在你的手中,真是糟蹋!”藏魁与藏辰游斗了半柱香,便再也忍不住嫌恶地道。
这孽畜这么些年来功夫竟然半点长进也无,恐怕在他坐上这阁主之位后,便再不曾用过功了。藏魁心中的痛恨、不满爆发,长剑脱手激射向藏辰的同时,饱含他八成功力的一掌也跟着拍向藏辰。
“噗——”挡开一剑,却躲不开那一掌,藏辰连连后退,一口鲜血长长喷出,随即委顿在地。
藏魁上前一把提起藏辰,喝道:“你们效忠之人已经败在我手,尔等还不速速投降!”
那二十几名伤亡过半的影卫,听得此言,手中动作一顿,立刻被藏魁的人压住。
这场战斗到此算是告一段落。
无双殿。
明郁怀中紧紧抱着一个约莫七八岁大小的男孩,鬓发散乱,眼神倔强又带哀求地看着藏魁:“夫君,我自知大错已铸,无脸祈求你的原谅。可,可空儿是无辜的。”
“你到底想说什么?”这恶妇在此时也是明艳无双,可藏魁心里却连一丝波澜都起不了。
明郁眼中希冀的光芒黯淡下来,她知这男人恐怕真的对她一点余情都不剩了,她摸摸闭着眼,好似熟睡一般的孩子的脸,轻轻道:“我已为他服下忘尘丹,前尘往事等他醒来后皆会忘掉。我之所求,不过是希望你饶他一命。”
“不过饶他一命?”藏魁可笑地看着明郁,“你凭什么让我饶恕他,不过是奸夫淫.妇所生,他本就不该存在这世上。”
“不……”明郁猛地摇头,咬紧下唇,“他是无辜的啊,我愿用性命换他一命。”
藏魁抽出昊天剑:“你本来就该死!”
“阿元!”任草从殿外制止他。
“锦儿?”藏魁皱眉看向任草。
“阿元,不管怎么说他都是你侄子。大人间的事,还是不要牵扯到小孩子了。他,你就留下吧。”任草上前几步,他虽然也恨这刚刚向藏魁下毒手的女人,但让他看着这么小的孩子被杀,也是不可能的。当然最主要的,这孩子将来什么都不记得了,对藏魁是不会有危险的。
在殿外等待事情结果的施斌无端有些佩服任草了,不是佩服什么他的善良,只是佩服他的无知者无畏。对阁主来说,留下那小孩,就是让他每天看着自己曾经戴过的绿油油的帽子。这口气,是个男人都忍不下去。任草这少年不懂这些,才敢这么劝诫。要是以后他明白了,嘿嘿!
藏魁握剑的手更加用力,“你想让我放了这小孩?”
“是。”任草点头。
明郁右手抱紧藏空,左手的银针暗器随时准备。若是藏魁到最后仍不肯放过空儿,她大不了与他拼个鱼死网破。
“好,那就放他一马。”此话一出,不仅明郁连殿外的施斌都不敢置信。只有任草无波无澜,只是冲藏魁甜甜的笑笑。
这少年到底是谁,竟然能轻易左右藏魁的想法。这疑惑在明郁心中一闪而过,但她得知自己的空儿会无恙,也不再想这许多,手中银针径自射入自己的眉心。
刹那间,这绝色美女便香魂消逝了。
☆、第四十一章 完结章(一)
金顶之战后,任草便随藏魁在昊天阁住下。一日他闲逛到内院时,碰见下人在收拾一个精致的书阁,他好奇进去,发现了明郁珍藏的易容书。下人说阁主下令要将这书阁中的东西都扔掉,自己要先禀报才能告知任草此书是否能让他拿。
藏魁回道,这山上一应杂事,任草说的等同于他说的。
之后,任草使人给任熊送了一包银子后,自觉恩情还清,便恢复了原来的名字,李锦程。
醒来的藏空果真前尘尽忘,李锦程怕人因身世欺他,平日习武或无事都一概带着他,藏空便对这个小哥哥很亲近。
藏魁重坐回阁主之位后,性格日渐霸道。年纪渐长的李锦程被他夜要同寝,出游要告知的种种搞得很是困扰。而且阁中慢慢有一些不好的传言,李锦程一日在假山后听到,心中不快,决心下山实现自己原来的大侠梦。
于是他留书一封,偷偷下了山。
因学得了明郁的易容术,便易容成一个面容不甚出彩的小少年。此后两年,也就是他十五到十七的两年,他逮到了不少江洋大盗和江湖上的恶人,然后将他们分别送去官府和武林盟中领取赏金。
一次借宿碰见一名采花大盗想对一名出落得丽而不华如白色玉兰的姑娘下药时,打晕那采花大盗,便结识了那姑娘郦沛凝。
郦沛凝冷冷道,她根本无需李锦程的帮助。
李锦程错愕,出于对漂亮事物的向往,他本来是对这貌美姑娘有些好感的,但那隐隐鄙夷的语气却使他心生不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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