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锢之溺宠+番外 作者:alpenlibe(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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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
“没什么。”莫华坦然的接受,只不过心底深处还是觉得十分的可惜,要是捏了下的话……
不过以司然这小猫似的警惕程度,莫华还是打消了这个念头。
渐渐的成员快要依次表演完了,司然看了这么多人表演过后,从最先的好奇和兴奋到现在的麻木。
当安祁郁上来表演时,司然神情一凛正了脸色。
他表演的是一个刚失去了自己最敬重的父亲的少年,那个从小到大对他最好的父亲在一场车祸中丧生,而他则趴在那血肉模糊的尸身上痛哭流涕。
只见大厅中央,安祁郁脸上的表情倏然一变面色惨白的盯着地上的某处,突然他浑身一震,跌跌撞撞的跑了过去。
仿佛那处有人躺着,他死死的瞪大了眼睛。突然脚步一软,倏然的跪倒在地,眼圈立马红了起来。
安祁郁哆嗦着嘴唇,嘴里只能发出沙哑至极的喘气声。他的手指在颤抖,全身也跟着颤抖起来,忽然,一身小心翼翼带着哽咽的呼唤声从嘴里挤出:“父亲……”
从司然的角度中只能看到安祁郁跪着在地,对着地上的空气说话,那副凄惨的姿态十分的可怜。司然不禁在心里赞叹了一声,果然是天生的演员啊。
这时候莫华凑了过来,他见司然眼里满是赞叹,低声说道:“这个人的演技和走位都还行,但是他没有用感情在里面。”
果然司然侧目过来:“怎么看出来的。“
莫华笑了下,指了指他的眼睛:“你看他明明失去了父亲,但是他眼睛流露出来的可不是一个失去了亲人的悲戚。演戏演自己的戏,戏如人生。他只是用表面来表述了,内心深处却没有表现出一个少年失去了父亲的绝望。”
说完,还补充了一句:“不过对于新人来说,这已经很不错了,只要稍微加以磨练就行。”
司然看过去,果然在安祁郁那眼神中没有看到绝望,他只是悲伤,但却没有绝望到天都塌下来了的样子。
父亲这个名词一向都是家里的顶梁柱,也是男孩子们从小崇拜的对象和英雄。
现在顶梁柱垮塌了,那么等待那个少年的不应该只是悲伤,还有对未来的迷茫。可惜在安祁郁眼中他只能找到悲伤。
就像莫华所说的那般,导师邹着眉头显然不是很满意,对安祁郁说的话也和莫华说的差不多。
看着安祁郁乖巧的垂下眼听训话的样子,司然长叹口气。
“怎么了?”莫华听到这声叹息声,问道。
“没什么。”司然摇摇头,只是心里盘旋着一股他也不知所措的惆怅。
他不知道安祁郁的家庭还有生活,但是他唯一知道的是安祁郁没有父亲,从小就没有。一个从小就没有感受到父爱的人,怎么可能演绎出那种失去父亲的绝望。所以让他表演出对父亲的绝望,那是真的表演不出来的。
大部分的表演差不多已经完了,这一次司然受益匪浅,他感觉自己的眼界开阔了一次。原来演戏是这么的复杂,也是这么的难,一点没有看电视的时候轻松。
“已经表演完了,我们走吧。”莫华开口说道,将在手心里一直把玩的打火机放进兜里,率先的拉开门走出去。
徐建叹了口气也随即跟上,司然也紧随其后。
他们出来的响声引起了学员们的注意力,随即一看顿时都沸腾激动起来。
莫华一身的黑色衣服衬得他脸上的轮廓冷漠,眉宇之间眼神锋利。他不耐烦的皱起眉头,周围的尖叫声与炙热的目光让他觉得烦厌至极。
他们像是习惯了莫华这样的姿态,明明想要上前来打招呼,却死死的压抑住自己激动的心情。
司然跟在莫华身后受了不少的敌视的目光,只因他这个从未见过的人竟然可以跟在莫华的身边,这是何等的殊荣啊、司然神色淡淡的,对周围投递过来的目光视而不见。他不动声色的瞥了一眼那如被雷劈般不敢置信的安祁郁,随后移开眼,仿佛他们是从来不相识的陌生人一般。
安祁郁对上司然的目光连忙低垂下头,垂在身侧的手指倏然收紧。他紧咬着牙关,被发丝遮挡住的眼睛此刻瞪得大大的,本是布满红血丝的眼球此刻因为震惊和愤恨变得十分恐怖。
他牙槽死死的咬着,舌尖被牙齿咬住,口腔蓓蕾感受到铜锈的味道,那是血的味道。
疼痛也不能让他理智回复一点,他此刻满脑海里只充斥着一个想法,这个人怎么会在这里!!!
愤恨与嫉妒弥漫着他的内心,难道这个人又准备来和他抢这个机会吗!
想着这个机会都是他陪着一个死胖子睡过后得来的,那死胖子用猪一样嘴巴亲吻他的感觉仿佛还残留在他身上,恶心的他想吐。
但是他不后悔,他要变强,对于没钱没势的他只能进这个圈子。一旦爬了上去,到时候他就不是韩宇的附属品,而是可以光明正大站在他身边的人。
让那些人一看就会说,瞧,他们两个的身份多么的般配。
134一回来就这样
安祁郁想站在韩宇身边想的快发疯了,为了让自己有能力,他不惜用尽一切手段。前世他知道一些小道消息,利用这些消息他好不容易换来了这个机会。
可是司然呢,他明明什么都没有做,就可以轻易的得到这些机会。
安祁郁眼镜都瞪的发疼了,他永远都不会忘记刚才那一幕。司然穿着光鲜的走在莫华身边,那姿态比自己高贵了不知道多少。
仿佛自己就是一个小丑,而他就是高高在上看戏的人。
安祁郁不甘心,凭什么他就可以这么轻易的得到这些东西。
——那是莫华啊!!
天王般的存在,只要让他在媒体说一句话,那么就可以一步登天了。
安祁郁也曾经想过接近莫华,可是看到他那种高傲冷漠的姿态就产生了怯意,而现在司然做到了,他接近了莫华。
明明他已经有那么多东西了,有疼爱他的家人,不缺吃不缺穿。想必司然从来无法理解一个对于红灯区的小孩,那是多么奢侈的东西。而他安祁郁呢,有什么?
他没有很好的家室,也没有疼爱他的父母。他从小是父亲不详的孩子,红灯区里不缺少这样的孩子。他的亲生父母不爱他,抚养他到这么大已经是很仁慈的了。他无论这辈子还是上辈子唯一想要的人就是韩宇,他想站在他身边,想要光明正大的以一个光鲜的身份。
而不是以一个父亲不详,妓女生的孩子这么肮脏的身份,安祁郁不喜爱学习,就算上了名流大学又怎么样,就算穿着光鲜又怎么样。
他没有底气,也没有背景,现在唯一能依靠的只是韩宇而已。安祁郁是个聪明人,他知道如果自己再这样下去会惹的韩宇厌烦,一个无所用只能依赖别人的人怎么能让人喜欢起来呢。
别人的人怎能让人喜欢起来呢。
安祁郁没有任何出路,他唯一靠的就是这张还看得过去的脸。
为了能站在韩宇身边,他会用尽一切手段。这时候他无比感谢前世的记忆,因为能让他便利很多东西,比如说消息。
他前世和韩宇在一起的时候,出席过几次宴会,也认识几个设计娱乐圈产业的人。
很方便的作弊器不是吗?看他只要守在他们经常出没的地方,来个偶遇就可以引起他们的注意力。
只是想进入圈子的小要求而已,这对这些人来说并不难,反而十分的简单,一句话而已。
安祁郁得到了这个机会,也顺利的成为了这一届的新生。就算其他的新生讨厌他又如何,针对他又如何,嫌他脏又如何。这个圈子本来就很脏乱,只要你有能力,无论你用什么手段爬上去的才是胜利者。
安祁郁的眼神隐藏在阴影中,他愤恨的想着,就算你比我幸运又如何,胜者是谁还不知道呢。
托前世被司晏狠狠虐死的福,安祁郁虽然不敢明目张胆的针对司然,但是做些小动作他还是愿意的。
而安祁郁此刻的想法司然根本就不知道,他坐在莫华的车上,听着车里放的流畅悦耳的音乐,心神逐渐放松。
莫华扭头看到少年如此放松的样子,轻笑了一下:“很累吧。”
“嗯。”司然懒懒的缩在座位上,明明什么都没有做,但是却比跑了马拉松的人还要身心疲惫一些。
果然演戏或者是看戏都是一样很费心神的。
司然在想一件事,前世的时候安齐都根本没有进入娱乐圈,而这世他却进了,这是怎么回事?
难道因为他的重生而接着改变了很多人的命运吗?
想起性格变得很奇怪的韩宇以及前世没有接触过的莫华,司然心里暗道,看来命运的轨迹已经变动了。
徐建一直沉默的开着车,偶尔从后视镜上看他们一眼。
经过一下午的发现,他认真的得出了一个结论。只要在那个少年面前,莫华的话要多很多,真是太不可思议了。
将司然送到了小区门口,莫华开了车窗问道:“真的不用我送你上去吗?”
“不用了,我又不是女生需要送什么送,今天真是麻烦你了。”
莫华毫不客气的说:“嗯,知道麻烦就好,十八号那天就看你的变现了。”
司然和徐建嘴角齐齐一抽,你倒是客气一下啊。
莫华他们一直目送司然上楼,他扭过头看向沉默不说话的徐建:“你怎么突然这么安静了。”
以前总是在耳边唠唠叨叨的,现在少了这烦人的声音他突然有些不习惯了。
徐建木着脸回答:“我在想莫华你是不是被人掉包了,你不应该这么温柔啊。”
莫华脸色变了变,嘴唇动了动,最后挤出一句话:“……我谢谢你啊。”
“不客气。”
莫华:“……”
……
回到家里,司晏还没有回来。司然换上鞋子,将钥匙随意的丢在玄关的鞋架上,直接走进去打开了空调。
他坐在沙发上想了想,将手机又重新的放了回去。
忽然手机铃声响了起来,司然手指一顿,看着屏幕上的妈咪两个字,犹豫了一会接通。
“宝贝,你现在在干什么呢?”欢快的声音从电话听筒对面传递过来。
司然顿了一下:“我在家里呢,今天没什么课。”
其实有课,只不过那课程并不重要,司然就将他翘掉了。
赵倩的声音也停顿了一下,半晌才听到她说:“宝贝你明天有空吗?”
“怎么了?”
“我们两个出来吃个饭怎么样?”
司然皱起眉:“吃饭?”
“嗯,对,就我们两个,司晏那小子就不要带上了,他每次都黏在你身边。”
司然想起弟弟对自己的黏糊劲,笑出声来:“也行,我明天上午没课。对了,妈咪你不是要出国吗?怎么还不动身呢?”
赵倩支吾了一下,才道:“……我想休息一阵子,有点累了。”
“那的确很累。”司然赞同的点点头,每次都要跑好远的地方,这样东奔西跑的日子的确很累。
亏得司鑫能让他家妻子这样跑动呢,要是换做司晏,司然心想,他恐怕刚上出租车,弟弟就后脚追上来了呢。
答应了明天和赵倩吃饭,司然挂电话时,一声轻不可闻的叹息声幽幽的传递在耳边。
司然还想再仔细听一下,电话就被挂掉了。
想必是自己的错觉吧……
司晏回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五点了,他下课后就去超市买了一些菜,都是司然喜欢吃的东西。
他换了鞋,将买好的菜放入厨房,然后走出来,抱着哥哥亲了好一会。
司然气喘吁吁的推开他:“干嘛呢,一回来就这样。”
“我已经很久没有看到你了。”司晏蹭蹭哥哥的脸颊,滑滑的触感简直让他爱不释手。
“司晏小朋友,容我提醒你一句,我们是今天早上次啊分离的。”
“对我来说分离一分钟就是很久了。”司晏抱着哥哥将头埋在他的肩窝里深深的嗅上一口,这话他是说的真的。他一整天都在想哥哥在干什么,也想着那个叫莫华的男人。
可惜他不能时时刻刻的跟着哥哥,不能将人逼的太紧。如果可以的话,他真想将哥哥关在屋里,只能让他一个人所见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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