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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息娱乐圈]骑驴遇深雪 作者:一纸情书(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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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娱乐圈 重生 未来架空 科幻

  付丞雪捂住脸,有点羞愧,他那时就像把所有值钱物堆积在身上炫耀的暴发户,回头率固然高,却也艳俗。
  再次分析江水的性格。幼年丧母,又被父亲抛下,与他经历何其雷同?仔细回想过去,父亲抛妻弃子的那个早晨,他是怎么想的?
  “你要走了吗?”
  他是以何种心态说出这五个字?
  光着脚执着地不肯离开,紧紧注视着父亲的动向;因父亲的泪水而心疼到难以呼吸,却不懂得那叫“心疼”和“不舍”,只知道难以招架;他推开父亲,不高兴地让他快走,说是担心母亲,都是口是心非的借口。
  他那时不理解离别的含义。
  他不知道分开之后会想念。
  从小被父亲百般宠爱,他被宠坏了。那时必定是骄傲的,越喜欢东西藏得越深,不愿表露,只能说着反话。
  让他离开,是渴望他留下。
  怕母亲伤心,其实他比母亲更怕伤心。
  他潜意识里笃定,在父亲面前他总能立于不败之地,不需回报,等待父亲先匍匐在他脚下认输,再恩赐般地施舍出原谅。他知道,父亲爱他,超过这世间一切。可他还是堵输了。他不甘心,没等到原谅,他不服,输得一塌糊涂,所以他任由骄傲在心中滋长,不肯再承认:
  他曾对父亲饱含孺慕之情,胜过爱这世间的一切。
  恨,是时间,和得不到满足的怨堆积而成,而在深沉的爱面前,恨微不足道。
  之前的表演,说是演技,不若说匠气,这是老戏骨的通病。
  前世在熟人间获封“演技之神”,喜怒哀乐信手拈来,他自知演什么像什么正是他瓶颈所在,江郎才尽或许就指的这一恶性循环,越是琢磨越迷失,反让一身灵气变成按部就班的模板,怎么哭怎么笑,一丝一毫曲度变化全部有了固定的套路,缺少让人眼前一亮的惊艳风采。
  谜底的答案,竟是还原本质。
  “我还有机会。”付丞雪呢喃着闭上眼睛。
  …………
  早饭时少年想着事情,显得心不在焉,李律看了一眼,却又沉默。
  付丞雪伸出筷子无意识在盘子上方夹了半天,李律静静托起餐盘,付丞雪夹到蔬菜时愣了一下,回过神来,“哦,我吃饱了。”李律无所谓地点头,起身收拾盘子,也没劝诫。
  天光正亮,付丞雪打算去寺里找付誉刷信力。
  收拾完携带的挎包,转身就撞见李律,手里拿着个剪刀。
  温善的少年人站在门栏上,不说话,也不进屋。
  付丞雪看着李律表情浅淡的脸,猜测不到来人的想法,低头沉默一会儿,再抬头时把手上的包放到了一边,退后两步,坐回椅子上,目光紧紧盯着李律,没有出声。
  李律走到他身后,可以清晰地感觉到被高挑的身形笼罩。
  那双骨节分明的长手穿插在发间,所有烦恼都随之剪落。时间在一分一秒中走过,那种细微地变化很玄妙,所有外物都从周身一尺抽离,他甚至看不见自己衣领的颜色,认不出李律的脸。唯有那双手被无限放大,与头皮交接的热度,指甲的厚茧,剪刀的冰凉锋利,头发掉落的咔嚓声,还有……呼吸喷洒在耳际。
  付丞雪被浑身发热的酥麻感激得手脚都蜷缩起来。
  突然!精神一震——
  呼吸不该喷到耳朵上,除非——付丞雪猛地回头,撞到李律近在咫尺的鼻梁,皱起眉。
  “怎么这么近?”
  李律耸了耸鼻子,若无其事地直起身,展开的手心一缕短毛飘落,那个长度,不是额头的碎发就是耳畔脖子的头发。低头奇怪地看他一眼,似乎不明白他为何反应过激,居高临下的角度熟悉地让人发毛。付丞雪稳定了情绪,起身挥开李律的剪刀,有点焦灼地说:
  “好了,剪得差不多了,我要出去了。”
  背包走出院子的时候付丞雪回头看了一眼。
  李律还在他的房间,低头擦着剪刀。
  外面的天光让没开灯的屋子好像笼罩在阴影里,看不到少年的表情,只是那手上细致的动作,充满古怪的违和。他摇摇头正要转头离开,李律突然抬头,付丞雪无端脊背一凉,快步离开。
作者有话要说:  
 
  ☆、——029——
 
  
  坐在去南山的景区公交上,付丞雪终于想起不对劲的地方:
  李律是什么时候学会剪发的?
  方才被蠢蠢欲动的感情牵连,竟然忘了这么明显的一点,就跟入魔了一样。
  车子出城后,走向越来越僻静。
  车窗半开,能看到巍峨的山峰被飘渺的烟云缭绕,神女峰七位妙丽的仙子犹抱琵琶、半遮半掩,娉婷丰润的胴体在盛夏中披上鲜嫩的纱衣,摇曳数百里,烟云缭绕着茂密的碧树美得波澜壮阔——南山神女峰,青城县推出的半开放旅游创利项目,不久后《秦门》剧组也会来这拍外景。
  当地有云:青城南山路,扶摇上九天。
  这话的含义可就不止是云雾缠绕的高险山色……据说自古以来,常年云雾不散的南山就是出世之人的隐居圣地,古往今来悠悠数百年,依然流传着当地农夫在山中巧遇高人的传说,因此慕名而来的人不少,归隐山林的亦不少,虽说再没听过有谁撞见一指弹断高树的神秘高人——也可能高人们也讲究保护自然不乱砍乱伐——久而久之,南山成为道佛之人清修之地。
  付丞雪编造的师父,也设定在南山。
  罗汉峰在神女峰阴面,位于开放与不开放的交界处。
  浮云路一千阶,没有电缆,是能爬,意味脚踏实地,万物浮云而过。
  寺庙香火很旺,前院接待香客,后院却禁止入内。
  在功德箱里施了些钱,把生活用品交给管理寺庙外物的经理人,付丞雪边闲逛边等付誉。旁边一个年轻父亲带着女儿在香炉前上香,小女孩盯着缭绕的香火看了一会儿,突然一脸严肃地闭上眼许愿,大人逗着孩子,“哟,求得什么呀?跟爸说,爸可比菩萨管用多了!”
  小女孩瞪圆了眼睛看着父亲,“爸爸你个笨蛋,菩萨差点都答应我了,要是现在她又反悔了怎么办?!”说着眼一红,“我不理你了!”
  小孩甩脸子就闷着头往外跑,风一样的速度,哒哒哒就离了十几米,没头没脑地跑向后院的方向,根本不认识墙边“闲客免进”的牌子。孩子父亲还在追,“唉,慢点,别摔着,到底怎么了?”
  付丞雪多看了两眼,正好看到女孩撞到后院出来的人——一个僧人。
  穿着与罗汉寺黄衣僧人截然相反,红衣蓝帽,很奇怪的搭配。
  僧人弯下腰,把差点摔倒的女孩扶起,那双手又黑又宽大,有种安心感,不同于俗世常见的化缘僧,身宽体胖看着慈眉善目。红衣僧很瘦,却不是体虚的瘦,反而充满精气,双目深邃睿智,洞若观火的视线让小女孩不好意思地道歉。
  僧人摇摇头,音调有些别扭,说了句,“无妨。”
  又说,“小施主的愿望菩萨都已听到,寺庙人多眼杂,走丢就不好了。”
  说话间女孩父亲赶到,僧人抬起头看眼来人,低头在女孩耳边轻声说:“……你母亲的病会好起来的。”
  女孩震惊不已:“您怎么知道?!”
  “……菩萨告诉我的。”红衣僧拍拍她的肩,“去吧,不要让你父亲担心。”
  父亲牵着一步三回头的女儿离开,红衣僧后面又跟出几个罗汉寺的僧人,黄衣僧们一脸尊敬地跟红衣僧搭话,红衣僧却抬头看向一直旁观的付丞雪,推拒了打算送客的黄衣僧人,慢慢走了过来,问了一句让付丞雪震惊无比的话:
  “施主可曾见过一个少年人,约莫比你大两岁,是被领养的孩子?”
  付丞雪眯起眼,终于认出这就是前世见过的那个化缘僧人。两世都被同一个陌生人问了同一句莫名其妙的话,那感觉真是说不出的诡异,他到底是长得像好说话的百事通,还是人贩子团伙的邻居?
  “从没见过。”
  僧人又多看了他一会儿,似乎琢磨什么,最终还是说:“打扰了。”
  这个插曲并没被放在心上,见到付誉时,他也就随口提了一句:“今天见了一个红衣服的和尚,看着不像西南这边的人?”
  付誉苦思冥想了一会儿还是没想起来,沮丧地摇摇头,似乎很抱歉没帮上忙。付丞雪摸摸他的头发,好笑道:“随口问问,不是什么重要的事,你在山上好好练武,等我成名了就来给我当保镖。”
  付誉使劲点头。
  壮硕的小男人和清瘦的少年相对而坐,就像被驯服的傻狗面对他的主人,一个闲来逗弄刷刷信力,一个急于卖蠢讨欢心。
  送别时付誉小心翼翼站在门口张望的样子,都成了望夫石。
  离开时接近黄昏,上山的香客走得稀稀落落,两个扫地僧人一边捡拾香客丢下的垃圾,一边站在佛像后聊天。似乎听到“天宝寺”这个词。随着聊天僧人移动位置,说话声音也渐渐靠近、清晰。
  “那什么天宝寺到底是哪的寺庙,怎么主持他们那么恭敬,我看都恨不得端茶倒水了!”
  “嘘,不要乱说,咱们这种小寺怎么能跟人家比……那可是西藏有名的五大教派之一的主寺啊,就连那个赫赫有名的活佛转世传承系统,都是人家最先开启的!”
  因为那个话唠又快言快语的小和尚,付丞雪听了一墙角科普。
  藏传佛教有五个教派:红教,白教,黄教,花教,蓝教。
  蓝帽红衣,就是蓝教,大本营是天宝寺。
  作为历史悠久的大寺,在西藏佛教中举足轻重,却因历史变迁从一级活佛沦落成不上不下的三级活佛,更是在明清时几度被废,不得不说跟天宝寺历任法王离经叛道的奇葩行为有关。或许寺院传承中把特立独行的寺院文化也流传下来,新华夏成立后,屡屡不服管教的天宝寺终于被上位者撸下至尊宝座,让黄教狠狠压在头上。
  “但瘦死的骆驼,终归大过马。”小和尚语气“深沉”地总结:“明白否?”
  付丞雪看着闲不住嘴的小和尚,突然想起一个听过的新闻——
  前世曾经爆出这么一条消息:
  藏区一个挺有名望的寺庙为了遮掩活佛失踪的悚人□□,多年来谎称已寻到活佛,正在秘密培养不见外客,被“正义”的藏区领导揭露欺世骗局,从而信誉一落千丈。
  这消息面世还有两年,明明八竿子都打不着的事,付丞雪却回想起所有细节。
  丑闻揭露很久之后,天宝寺竟然宣布活佛传承已断而解散,藏区领导也因某种原因落马。之所以知道这么清楚,就因天宝寺宣布解散的时间太巧,正是李律翻车后第二天他被叫去认领尸体时。这种全世界一起倒霉的感觉让他从悲伤中稍微得到排解。
作者有话要说:  
 
  ☆、——030——
 
  
  试镜失败的事没多少人知道。
  付丞雪没显摆过压箱底的考级证书,所以在众人眼里,虽品学优良但还处在凡人阶段,并无陆绅那般逆天。他常觉得,陆绅才是开了挂的人生赢家,其经历之传奇跌宕,都能写部某点热门小说。
  自上次见面,陆绅这三年依旧是拼命三郎般的工作机器,高效高质的拍片进度简直能逼死凡人。
  去年下半年,陆绅把筹谋许久的三部成片先后送入电影界三大殿堂。
  结果意料之中,又在意料之外。
  陆绅一脸高深莫测地连捧三座金杯,跌破众人眼镜,那胸有成竹的样子不难想象,他对此荣耀觊觎了多久。可天下渴望金杯,却终其一生都没摸到边角的导演不尽其数,陆绅成名不过六年,之前还捧过一次,而这摘下三冠王的桂冠何止是打破常规,简直就是起死回生的传奇,刷新了电影百年历史,是华夏导演进军国际意义深远的里程碑,可谓俯瞰众生,正式封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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