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漠央殇痕曲 作者:楼小苏/hasuki/水溶C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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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在朝廷上受了气了?”
我一坐下,倒了杯酒,就不客气的一杯下肚。
反正是他叫我一起来喝的,不喝白不喝。
他并不答话,反倒饶有兴致的一笑,似是因为我。
我别了他一眼,他会心而笑,坦言道,
“这朝中的事儿,这么多年了,还不都一个样。觉得我风流高傲玩世不恭的人自是
在暗地里嘲讽我。觉得我刻意伪装实则高深的人,自是在暗处算计打探我,这官场
之中,能有多少真心呢。倒是那些大将军,纵然是各自为营,也全然是肝胆相照,
生死之交。”
手间微微捏紧,他这话,让我想到了纪琛。
我知他是无意,我却不能无心。
“那何不离这累人的地方远远的,草原大漠,以你的身手才智,用不了磨练几年,
就能得心应手吧。”
许久,我才开口。
他无奈一笑,又为自己斟了一杯酒,一口而下,目光有些恍惚。
“哪有这么简单,如今三家势力越发做大,皇兄手上的实权也越来越少,若连我都
抽身离开,恐怕这朝廷,真成了三方天下了。”
说起这话,我不觉想到季慕楚。
如今朝中以季丞相势力最大,但江司两家各握有一柄军权,若是季慕楚真如愿得到
兵权,那季家的势力不就最为雄厚。
三大家族,再加上君王皇权,四方势力一旦有一方作大,那这皇朝,就可危了。
又是一杯就饮下,封烬寒苦笑着自嘲道,
“那么多年来,我做的这些,说是为了什么国家社稷也是空话。一半为了皇族和皇
兄,一半为了自己的心,如此而已。”
满朝文武,真正为了国家百姓,为了君主王朝的人,能有多少呢。
也许,只有象詹青宿和叶清风那般刚毅正直的人,才是真正效忠君王效忠国家。
权势利益,荣华富贵,哪一样不诱惑人心。
所谓精忠报国,为国为民,不屈不阿,到底还是少数。
现实终究还是现实,连詹青宿那样的人,也得有柳凤宁为他宛转周折。
若无詹青宿这样的知己兄弟,叶清风又何能安然的逼开排挤算计。
可是为何象纪琛这样的深谋远虑的人,这次却是彻底的栽了跟头。
想问封烬寒,但心中仍是没有把握。
一旦问了,就等于暴露了跟纪琛的关系。
不知为何,我倒并不担心他会对我怎样。
怕也只怕到时候要再得到纪琛的消息就更困难了。
看来他今天并非是要寻求什么开解认同,而只是单纯的想要发泄。
又是一杯酒而下,他神色间的凄苦哀愁越发明显。
本就不是擅长伪装的人,又怎能掩下如此浓烈的感情的。
或者是,如他所说,在我面前,他不由的卸下了防备。
想到这里,心中不由一动,异样的感觉染上心头。
几分动容几分不忍,似是还包含了些其它的东西,叫我看不清也感不透。
“这个世界上,谁不得做些不想做的事呢。”
清冷的月色倾洒而下,迷离间,我也不由染上几分忧愁和无奈。
无父无母,自小就是孤儿,凌烈这个名字还是小时候拉扯我长大的大叔为我取的。
大叔年轻的时候为了一时意气,杀了帮派老大,面临着黑白两道的追杀,他不得已
才放下奢华的生活躲进这贫民区。
废气的工厂,胡乱搭的各式屋子,龌龊的阴沟水道,冰冷的钢精机房,对我们而言
已是很好的安身之所。
没有力量,没有实力,就只得住在街头巷角。
要填报肚子,要不被欺负,就得靠自己的双手腿脚。
好在自小大叔就教了我些搏击之类的拳脚功夫,长刀军刀也使的灵活,好歹也没吃
过什么大亏。
当然,所谓大亏,指的是断手断脚,不死也没了半条命。
挨拳头挨刀子自然早是习以为常。
小时候只想填报肚子,从别人手里抢来食物,出了贫民区坑蒙拐骗小偷小摸的,倒
也能过的了日子,只是得小心回头别给人二手的抢了去就好。
长大了些,想要的多了,是非恩怨也自然随之而来。
今天是他报昨天的仇,明天就是我报今天的仇。明知道没有意思,但既躲不开,也
抽不了身。
之后无意间被福利院带回去,总算是安定下来,三餐也得饱,但反倒是不习惯。
不习惯跟人靠近,不习惯与人同吃同住,不习惯对人卸下心房。
那些所谓的关心怜爱,虽知是出于真心,但却无法接受,甚至不自觉的远远逃开。
自从来到了这儿,危难之中或多或少付出了些真心。
南洛,阿青,季慕楚,多少次的险境之中共求出路,若说没有视为伙伴战友,那还
真是假的。
只是,下意识之间,心,终究还是隔着防备。
真正能让我全心全意的信任亲近的人,从前就只有纪琛。
而如今,
眼前这人,他毫不掩饰心中的凄苦愁伤,我又何尝没有流露苦涩和无奈。
是什么原因可以让我们能这样把酒共愁,我现在恐怕还想不透彻。
既然如此,倒不如随了心,安然便是足矣。
已经不去数他喝了多少杯酒,原先的苦涩却更是添了几分懊悔和苦痛。
“原先我以为我是对的,可是过了那么多年,回头想来,才发现那时候所做的,根
本就毫无意义。毫无意义,既然是毫无意义,我那么多年来的弥补又是为了什么
呢?什么是对什么是错,我已经分不清了。”
为自己倒了一杯酒,一口而下,我安然道,
“本来就没有对错,从一开始就没有。”
他似是会意,微微一笑,幽幽道,
“是啊,凡事万物,因果劫数,太过复杂。我能做的,也不过是顺着这条路继续走
下去而已,管他最后是什么结果,我也无路可退了。”
神色迷离,他眉宇间满是疲惫。
看似是释然,实则,却是无望,
顺了天命,不过如此而已。
无路可退,纵然是不归路,也只得前行。
他已是支撑不住趴在了桌上,神色间的凄凉苦痛,隐隐的纠着我的心。
叹了口气,我摇摇头,喃喃道,
“你醉了,王爷。”
“是啊,我醉了,我真的醉了。”
含糊的应着我的话,清亮的双眸已是缓缓合上。
夜已深,阵阵寒风吹来,身子微微颤动,有些感到冷了。
脱下外衣,轻轻地披在他身上。
撩开他眼前的发丝,即是入醉,即是入梦,眉头仍是微微锁着。
风流俊雅的外表下,他承受了多少无奈和痛苦。
凝神的望了一会儿,我走出亭子,向着自个儿的屋子走去。
清冷的月光一如当初,只是曾经年少轻狂,随心所欲的日子,恐怕已不复存在了。
有了在乎的人,有了眷恋的东西,心,就已由不得自己。
仔细想来,刚才在封烬寒面前所说的话,所表现出来的情绪,是万万不会在纪琛面
前流露的。
是纪琛太过周全的保护让我反倒不甘示弱,还是他全然的温柔宠溺让我逼着自己永
远做个无知少年。
身子有些疲倦,心,也累了。
不去想,不去猜,
待到该明白的一天,总能了然于心。
远远地回头望向亭中的那人,夜风微微吹起他的发丝衣角,看似遥远飘渺,却又觉
得很近,仿佛这么一伸手,就能触到他的身子,靠近他的心。
眼前仿是又浮现他凄苦愁伤的神情,心中隐隐纠起,有些不忍和疼惜,又有些其它
的意味,感觉不透,也不敢去看清楚。
怕是一旦揭起,就是万劫不复。
寒风深夜,月明,心,却不明。
 
二十七
 
自那日开始,封烬寒倒是来了兴致,每天晚上照例喝个痛快才放我回去休息。
有了第一次,自然也就有其二三,我实在没理由拒绝。
但总不能每次都喝的凄苦愁伤吧,那感情也太不值钱了点。
仔细想想,我下了个决定,教他划拳。
这一杯接着一杯的,喝得既豪迈也爽气,怎都比想着那些烦心事好吧。
酒不醉人人自醉,还不越想越苦涩。
反倒是这么轻松惬意之下,倒是越发的清醒欢喜。
早就猜到就算这封烬寒再怎么聪明也不可能敌的过我十多年的功力,但我万万没想
到这堂堂的当朝王爷竟然还跟我耍赖。
既然他不顾身份,我又何必念着他是这一府的主人。
该争该吵,该打该骂,愣是一样也不拉下。
倒是他的随身护卫,那个一脸冷俊的杨鸿飞看得大跌眼镜。
差点又忘了,这是古代,没眼镜可以让他掉。
在这府里的日子,虽时不时的得变着法子的打听纪琛的消息,其余的时候倒是乐得
随心所欲,逍遥自在。
这日吃过了晚饭,封烬寒却是没叫我一起去喝酒,反倒是一个人独自望后院走去。
望着他远去的背影,竟觉得有几分落寂。
眼前浮现他之前饭时神情恍惚,若有所思的样子,心隐隐的象被纠着一样,悬在半
空安不下来。
我站起了身,轻步跟在他后头而去。
幽幽庭院深处,封烬寒站在屋里头,目光凝视着墙上挂的一幅画像,神色苦痛间,
又带着几分懊悔和怀念。
我下意识的想走上前去,看清那是谁。
刚一靠近屋子,却听见里面赫然一声道,
“是谁,出来吧。”
我从门后走出,站在了他的面前。
他嗤的一笑,调笑道,
“原来是你,还真出来了呀。”
明明眉头仍是锁着,神情却带了几分由心的笑意。
看了不觉安心,反倒更为不忍。
转念一想,他说的没错啊,怎么他说出来我就真出来了呢,就这么跑了他也不会晓
得我是谁。
或许是不想就这么逃开,或许是想知道了什么,我下意识的还是选择的站在他面前。
“你武功一般,这脚底功夫倒是好,就这么无声无吸的靠近,一般的高手恐怕还真
发现不了你。”
脚底功夫好?我手底功夫还好呢,靠这吃饭活命能不好吗,再加上现在又精进了武
功,会了轻功,还不使得更得心应手。
自他神情语气,明知道他是由衷的夸奖,嘴上还是仍不住逗弄一番,
“你不就发现我了吗?怎么?连着自己一起捧上去?”
原想转开他的注意力,没料却是弄巧成拙。
他苦涩一笑,带着几分自嘲的意味道,
“自小在皇宫长大的,谁不得防个阴谋暗算的,就连不善武功的皇兄,这眼明耳通
的本事,也不是一般人能比得过的。”
我不忍去看眼中流露的苦涩,目光转向那副挂在墙上画卷。
里面是一白衣男子,容貌清秀,目光清澈,并非特别的俊秀,却是清风高洁,别有
一番风采。
“他是谁?”
我无意的脱口而出道,
他神色倒是平静,安详的望着画中的人,带着几分回味,回答道,
“那是我曾经爱的人。”
我胸口忽受一击般,有几分闷闷的痛。
转头望向他,神情间几分凄苦几分释然。
“那,现在呢?”
我问道。
他坦然一笑,
“死了,已经死了很多年了。”
我不作声,安静的望着他,感受着他内心的凄凉和苦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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