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不是魔帝的奶妈!+番外 作者:爬墙的星红(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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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绝情眉头紧紧皱起,身外化身他听过,就是以特珠的方法制作出第二具身体。和傀儡不同,这个身外化身不但和本体有同样的意识和绝对的主从等级,连因果、命运都和本体一模一样。
不过这个法门失传已久,听说远古时期很多修者都会修炼身外化身来渡大天劫。
因为身外化身死了对于本体并没有影响,本体死了身外化身变回成为本体。总结起来效果相当于第二条性命。
可是身外化身是听过,魂外化魂却不曾听说过了。
凌轩看出了风绝情的不理解,便继续解释道:“凌轩体内有一个威能极大的法宝,在认主的时候有一缕魂魄进入了其中成为其器魂,那就是我。”
他说的是凌轩体内的界珠, “他破婴之时降下天劫,将元婴的意识彻底打散,而我那时便接管了元婴,就是这样而已。虽然说我的确是他魂魄中负面部分的集合体,不过你可以不用那么戒备,我和一般的元婴不同,不会以杀了本体为目的的。”
风绝情半信半疑,因为他不能确定这个没见过的东西会不会伤害到凌轩,也不知道要怎么把它从凌轩体内弄出来。
或许弄不出来,因为那是元婴。
“轩怎么了?”思索一会儿,风绝情开口问。
“他被人下了咒。”凌轩低声一笑,道:“那人弄大了他心境的裂缝,若不是因为元婴的意识被我吃掉了,估计此时这身体就已经不是完整的了,失去了压制的元婴会做出什么事你应该明白?和我不一样,那个凌轩的心很脆弱,有太多弱点。你也不会好好护着他?不过那个人应该也不会猜到会有我的存在,现在应该在窃离吧?”
“谁?”风绝情问,像是夹杂着寒风一样让人背脊发寒。
“你不是应该早就猜到了吗?那个时候能够做到这种事的就只有一个人而已……”凌轩把手从风绝情的掌中抽出,勾上他的脖子,双唇轻轻触到他的耳郭,低声道:“龙族不是还有一个分支……叫做影龙吗?”
说完,凌轩的双手顿时脱力,风绝情连忙抱住没让他落在了床上,好像才醒过来一样有些茫然。
“怎么了?”他眨了眨眼问,完全不记得自己刚刚做了什么。
“轩,你别动。”风绝情眉头紧皱,语气严肃得让凌轩不敢提出异议,乖乖地僵硬着手脚不动弹。
风绝情的手抚上凌轩的后颈,一路向上摸到了他的后脑。凌轩觉得痒,下意识想要往后缩,却又不敢,只好忍耐着开口问道:“怎么了?”
“别动。”风绝情总算找到了目标,好像揪住了一条看不见的头发,往外一扯。
“我擦痛痛痛!绝情你干嘛?”凌轩抬手捂住后脑,也觉得奇怪,明明感觉像是揪了一根头发而已,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异常的疼。
疼得眼泪都掉下来了,那眼泪根本不能忍耐,越忍眼睛越湿,只能任由它流下。他甚至弄不清楚自己到底为什么哭?是为了疼?还是为了风绝情?又难道是……积蓄了很久很久地伤心一下子爆发了出来?
泪水滑落留下了泛着水光的痕迹,凌轩抬起手擦掉他们,那副茫然无措的样子突然看得人很心疼。风绝情一时顾不上手上抓的黑色东西,怜惜至极帮他拭去脸上停不下来的泪水。
凌轩挤出一个笑容,声音却有些颤抖,道:“我……我都不知道为什么会哭?还真是奇怪……我都三十多了,怎么还能哭成这样?”
“若想哭便哭……”风绝情俯下身轻轻吻上他湿漉漉的眼睑,感觉在那薄薄地眼睑下眼球不安的转动着,柔声道:“这里只有我在,为什么不能哭?”
这句轻柔的声音让凌轩愣了一下,就像是整个心被柔软的线毛包裹起来一样,软软的、暖暖的。
但是泪水却更加停不下来。
他把脸埋进了风绝情的怀中,就好像要把从自己学会忍耐泪水开始所有的没能留下的泪水一次性流完。风绝情纵容着,单手将他抱在怀中,眼睛却看着手中那在黑暗中看不出来的影子。
“影龙……敖泽……”他的唇轻轻开合,像是决定了什么,暗藏杀气。
……
“嘶!”在自己的洞府中的敖泽猛地起身,手上仿佛被烧伤一样刺痛无比他的脸色阴鸷,明白自己留在那个凌轩身上的影子已经被揪了出来毁掉。他好像能够看到风绝情盛怒的样子,这让他无比愉快。
不过是一个人类,公主肯屈尊下嫁已经是最大的荣耀了,他居然还敢拒绝?
敖泽冷笑。他就是这样一个矛盾的存在,以前敖可和风绝情定亲他不爽,而此时风绝情拒绝了这门婚事他也觉得不爽。
因为敖可的身份那么尊贵,就算要拒绝婚事也要是敖可开口,哪里轮的上风绝情?
所以他就在风绝情的小情人身上动了一些手脚算是惩戒和报复。反正这么一个阴沉的男人,想来也只是他一时宠爱的男妾罢了,死了便就死了。想来风绝情也不敢在龙岛发作,只能强忍了这亏。
敖泽笑着,却无法想象得到第二天发生 了什么事。
……
无极山,风魔宫内,李忧怜站在住所外遥遥的看着高处的凌风阁,眼中有一丝的渴望。
“晓月,那宫殿是哪儿?”她看出了那宫殿的地位不凡,问这一段时间照顾她起居的女宫人道。
“那是凌风阁,是风魔宫最高的宫殿。也只有身份最尊贵的人才能住在里面,打理事物的执事也是最高等级的,连宫主曾经的侍妾都不曾进去过,我们就更没有这个福气了。”晓月轻轻一笑,语气虽然不卑微,却也不是恭谨。
“也就是说只有风……六宫主能够住那里了?”李忧怜愣了一下,鬓角一绺青丝垂下,摇出一点风情。
“以前宫主也不住在那,近年才搬进去的,和凌主人一起住在凌风阁内。”晓月微微一笑,道。
“凌主人?”李忧怜愕然,因为那个凌字已经让他想起了那个人,却又无法相信。
“是。”晓月躬身,十足的恭敬。
“宫主唯一的道侣凌主人。”
他们两个是这样的关系?
李忧怜发了一会儿呆,回过神后发现晓月已经去做自己的事情了。她低头看了看自己藏在袖子当中的手,紧紧握拳的时候指甲已经嵌入肉里,渗出了血。
第一百六十九章 这是我的规矩
当天蒙蒙亮的时候。
龙岛的安宁被一声巨大的轰鸣声打破。也不知道用什么法宝法诀打得,居然在龙岛上方形成了一朵漆黑的蘑菇云。
凌轩被这一声巨响吓醒,才发现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了,眼睛肿的厉害,不用看也知道绝对是一副和兔子差不多的样子。
好像刚刚哭的好丢脸……
凌轩脸红,有些尴尬,才发现风绝情并不在房间里。回想起自己刚刚的表现,自己都觉得奇怪,只好叫出慕颜夕,想问他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慕颜夕看着凌轩的目光有些复杂,没等凌轩问出口,他便抬手制止了他。
“和界珠有关的事情,我不能说,也是为你好。”他说:“你只要知道,界珠和你的元婴救了你一次就够了。至于风绝情……”
他抬头望向那蘑菇云,一头金鳞和黑鳞变错的龙盘绕起长长的身体,须爪张开,满是獠牙的口中吐出火星。
“他去给你出气去了,不过真是找死,居然想要在龙族的领地上屠龙……凌轩一惊,也顾不上其他事情,连忙冲出去冲向那剑光和火焰交错的地方而去。
……
敖泽完全没有想到风绝情居然会真的不顾自己龙族的身份直接从上来找麻烦。而且一出手……就是一副想要屠龙的架势。
“风绝情!你疯了吗?”已经变回原形的敖泽恕吼,声音在龙岛上方回荡。从上方已经能够看到龙岛上有许多醒过来的龙族,正睁大眼睛看着空中,可见还没有理解到底发生 了什么。
“看你的样子。”风绝情凌空而立,身边游动的黑白双剑不断发出包含杀气的嗡鸣声。
“你果然有影龙血统。”风绝情冷冷地开口,尤其是看到敖泽原形是身上夹杂的黑色鳞片时更是冷的好像夹着冰渣。
“哼!那又如何?”敖泽知道大概是自己做的那些小手段被人发现了,不过他也不觉得有什么,不过是对一个男宠下手罢了,他到现在还不相信风绝情会因为那个男人而不惜和整个龙族作对。
敖泽瞥了一眼龙岛上最高的建筑……龙神殿的地上部分,已经闹出了这么大的动静,为什么龙皇和公主都没有出现?
“既然你都承认了,那么…… ”风绝情抬起手,阴阳双煞剑都停止了下来,让敖泽感受到了仿若针刺一样的疼痛感。
“我的规矩也不能废。”他说,眼睛犹如无机物一般冰冷, “你必须要死。”
……
风绝情的话被正在跑过来的凌轩听到,他愣了一下,脚步慢了下来,遥遥地看着凌空而立的那道颀长身影。
风绝情曾经立了一个规矩,凌轩也知道,但是他却不知道具体的内容是什么。
风魔宫里所有的宫人执事都知道这个规矩,不过没有一个人敢告诉凌轩内容。凌轩也就只好当做不知道,不再去问。
但是此时他好像猜到了什么,但是却又不敢说出口,因为他怕自己猜错了,那可真是自作多情到了令人羞愧的地步。
空中的屠龙大战已经进入白热化,阴阳双煞剑已经合一,在风绝情的操纵下一次次划过敖泽的身体,击出一连串的火花却只能在龙鳞上留下一道白痕。
反倒是风绝情的衣袂被敖泽的吐息和爪牙弄出一道道伤口,一时间居然落了下风。
“哈哈哈!风绝情!你区区一个人类,居然还想和我本体一战?可不要太过自以为是!”敖泽嚣张一笑,道: “我敖泽可是真真正正地金龙血脉,也通过了族内的血脉继承,肉身若非仙器魔器难伤!风绝情你那什么阴阳双煞剑就靠边站吧!”
语落,他甚至不躲不避任由阴阳双煞剑刺上自己硕大凸起的眼球上,却听到一声金铁交击的声音,那看起来柔软的眼球却没有一点伤痕。
“我早就想要和你比上一场了。”因为龙族的发声器官和人类不同,敖泽说话的声音有些模糊不清,却能传遍整个龙岛。
“我要狠狠的击败你,然后告诉公主只有我敖泽才是配得上她的强者!!”
听着敖泽气势非凡的宣言,风绝情的神色却没有一丝变化,只是冷冷地看着敖泽长达百丈的身躯,伸手握住了双剑合一样子奇特的长剑。
他看着半黑半白地剑身上泛出的寒光,缓缓地开口,和激动的敖泽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轩是个非常优秀的人,和他相处的越久你就会越明白,能够遇到他是多么幸运的一件事。”他开口,不知道是在陈述还是在自言自语,“但是他却总是被人伤害,无论有意还是无意,无论是用刀剑还是语言。他总是笑着说没事,不过我知道他只是习惯了痛。”
凌轩的眼眸微动,突然觉得红肿的眼睛里又像要泛滥出了什么一般,只能用力睁大眼睛,就好像要看清楚空中风绝情的样子。
他想要看清楚,用眼睛用耳朵用心脏将他此时的神情,此时说的话全部烙印进灵魂深处。
“总会有很多人缠上轩,我会不高兴,因为轩是我的。不过我不会生气·”风绝情不知道此时他的话已经被凌轩听到,继续说道:“轩会被很多人喜欢那是正常的,毕竟他是那么好的一个人。所以从我确定我喜欢他之后我就立了一个规矩……”
敖泽突然觉得心悸,因为此时神色平静像是在诉说着什么事实的风绝情实在是太过可怕,犹如罗刹一般。不过他不会认为自己是在恐惧,他依然挤出不屑的笑容,道:“你是说你那个男妾吗?我当是什么呢?原来是为了他来出气吗?不过是一个男妾罢了,还碰不得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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