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情敌攻略了 作者:东篱可采菊
Tags:年下 重生 灵魂转换 报仇雪恨
面对颜殊歌提出的要求,路清忙大步流星地向着门外走去,脸上还挂着餍足的笑,显得异常狗腿。
颜殊歌瞅准了机会,路清前脚刚离开他的房间,后脚便从床上坐起身来,小跑着来到门口,将门小心翼翼地反锁上。
住在这间屋子已经四年多了,这还是他第一次使用反锁这个功能,还好,锁头没有生锈。
路清轻车熟路地用玻璃杯接了一杯热水,还讨好似的在里面加了一勺蜂蜜。此时,他的心情很是不错,连走路都不忘骚包地吹着口哨。
经过客厅的时候,路清嘴角的笑容忽然间凝固了,整张脸的表情跟被冰冻了似的,保持着原本的样子一动不动,只是那上扬的眼角开始一点一点垂下,眸光中的暖意渐渐被寒意取代。
望着那扇不知何时紧紧合上的木门,路清的心一下子慌慌的,一种不祥的感觉瞬间将他笼罩。
手中的杯子透过厚厚的底,传来缕缕温热的触感,而路清的心,却从头到尾地像是淋了一场冰雨,彻底体验了一把透心凉的刺激。
他步调僵硬地走到颜殊歌房间的门口,右手仍旧兢兢业业地拿着水杯,左手机械地放在门把手上,轻轻扭了一下。
紧闭的房门纹丝不动,寂静的客厅内传来一声沉闷的转动声。
路清用力地咬着嘴唇,一双清冽的眼眸顿时将柔光褪去,被如刀锋般霸道的凌厉填满,他的左手忽然抬了起来,猛烈地拍击着门板。
“开门!”路清大声地喊着,尽管他极力地控制着心中的怒火,但略显咆哮的声音还是不厚道地出卖了主人此刻的心情。
房门依旧纹丝不动,房内甚至连一点声响都没有传出来,就好像里面根本就没有人一样。
“颜——殊——歌——”从牙缝中挤出这个让自己恨到极点却又无所适从的名字,路清觉得自己身上的力气仿佛被一下子抽空了,他愕然地望着挡在自己前面的门板,挡在自己面前的冰冷的墙壁,觉得它们简直碍眼到了极点。
他不管不管地走到厨房里,从里面抱出一叠许久未曾使用的碗碟,对着那扇阻碍他视线的门,阴测测地笑着。
“颜殊歌,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你要是再不开门,我一定让你后悔!”
门内依旧一点动静都没有,颜殊歌似乎是铁了心想拉开与路清之间的距离。
路清的嘴角轻轻扯了扯,露出一个相当欠扁的笑容,他摆出一副看好戏的模样,大摇大摆地坐在沙发上,然后开始了自己今晚的好戏。
砰……
砰砰……
砰砰砰……
噼里啪啦的撞击声从客厅里传来,瓷器破碎的声音比之噪音,竟是多了几分清脆,若是它们能够落地的更有节奏一些,说不定还真的能汇成一首美妙的乐章。
从始至终,颜殊歌都定定地站在门口,聆听着门外的动静,他的脊背更是绷得笔直,摆出一副严阵以待的样子。
听到物品破碎的声音,颜殊歌的身体微微颤抖了一下,双手不安地抓住睡衣上的衣料,用力地攥在掌心里。
路清砸光了碗碟,又将罪恶之手伸到了那套张勋送来装饰之用的茶具身上。
“你要是再不开门,我就把房子给拆了!”路清一边威胁,一边砸着那小巧而精美的鹅黄色茶杯。
伴随着客厅里清脆的落地声,颜殊歌觉得自己的心莫名被揪了一下,隐隐生出一阵没来由的慌乱,他不明白他究竟在害怕些什么,又是在逃避着什么。
就算一切都由路清所言,他真的敢把房子拆了,又与自己有什么关系呢,这房子本来就不是自己的。
可是,心里却涌起一股没来由的担忧,让他的心跳不明就里地被屋外的一切牵引着,人还在房间里,思绪却不知何时飞了出去。
他无奈地叹了口气,不甘不愿地将反锁住的房门打开。
他不过就是想独自睡个安稳觉,怎么就这么艰难呢?
路清看着阻碍自己视线的那道门缓缓打开,脸上的凶煞之气一瞬间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溢满暖意的柔光,他快速地从沙发上坐了起来,还不忘端起那个放在桌子上的玻璃杯,里面的水不似最初那般滚烫,却带着淡淡的暖意,温度刚刚好。
刚才他几乎将整栋房子里的易碎品砸了个精光,却独独没舍得砸碎这个杯子。
路清忙凑了过去,将水杯放到了颜殊歌的手中,掌心无意间触摸到了对方的指尖,路清觉得那里湿漉漉的,仿佛被汗水打湿了一般。
“你刚刚不是口渴吗,趁热喝,你胃不好,不能碰太冷的东西。”路清的声音,竟是说不出的温柔,仿佛刚刚那个暴躁的破坏狂人根本就不曾存在过一般。
接过水杯,颜殊歌说不清心里究竟是什么滋味,经过刚刚一番折腾,倒是难为路清仍旧记挂着这件事。
路清极其自然地揽住他的腰,将他整个人顺带着拐到床上。
看着路清熟练地将自己抱在怀里,然后盖好被子,关灯,他的动作连贯到仿佛一切本来就应该是那样的一般。
颜殊歌心中忽然萌生了一个惊悚的想法:路清之所以这么反常,不会是将自己当成抱枕了吧?
似乎是为了配合颜殊歌的想法,路清的头一点一点移到他的颈窝,如蜻蜓点水那般,在上面蹭了蹭。
颜殊歌几乎无语到了极致,这家伙现在看起来一副人畜无害的模样,天知道平日里是多么的禽兽不如。
第二天,颜殊歌早早就从某人的魔爪中挣脱,起来收拾客厅的烂摊子。
他仔仔细细地将客厅清扫了三遍,直到确认不会有漏网之鱼的碎片存在,才心满意足地将一箩筐垃圾带到楼下,只是可怜了楼下的环卫工叔叔了。
如今,路清在他眼中,俨然成了沟通困难户,颜殊歌觉得所有的语言在路清面前统统变得苍白无力,面对一个油盐不进的人,讲道理纯粹是浪费时间。
一天的宣传工作结束之后,路清被张勋打包带走,颜殊歌乐得清静地将麻烦丢出去,反正他这个助理也就是一个打酱油的角色,偶尔帮衬着路清处理一些琐事而已。
夜幕悄然降临,被霓虹灯妆点得宛若城堡一般的商场却显得分外乍眼。
琳琅满目的商品,颜殊歌统统视而不见,他径自走到一家卖毛绒玩具的店子,冲着正在理货的售货员道:“给我一个抱枕。”
见有客人过来,而且对方还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帅哥,年轻的导购小姐瞬间精神抖擞,笑容可掬地询问着上帝的需求,“先生,你需要什么样的抱枕?这几款都是我们店子里的新款,很受女孩子欢迎的哦!”
导购小姐顺手指了指身后货架上几款粉红色的抱枕,心想,不知道哪个女孩能有这种荣幸,有这样一位体贴而又帅气的男朋友!
颜殊歌的目光在粉红色的心形抱枕上扫了一眼,随即迅速离开,道:“越大越好。”
导购小姐眼里闪过一丝疑惑,奇怪,女孩子不是都喜欢精致小巧的东西吗?
心中虽然存有一丝疑虑,但她却并没有点破,反而耐着性子询问颜殊歌的需求,毕竟,她是售货员,不是读心神探。
“一米长的够吗?”导购小姐小心翼翼地询问,直到现在,她仍旧不明白大抱枕的用途是什么,占床位不成吗?
颜殊歌抿了抿嘴唇,解释道:“我这么大的,有吗?”
导购小姐扫了一眼他颀长的身形,心里彪悍地说着草泥马,对方目测起码一米八以上,这高度放在人身上那叫高大挺拔,放在抱枕身上就只能用庞然大物来形容了。
不过,顾客就是上帝,导购小姐心中虽然有些不明白情况,但还是十分配合地将压箱子底那个滞销了三年的大毛毛虫给扛了出来。
颜殊歌面对抱枕有些恶心的外形与体积,眉头连一下都没有皱过,直接潇洒地付了钱,将那条丑陋的大毛毛虫抗在肩膀上,一路招摇过市地面对各色白眼。
路清回到艺人公寓,就看到颜殊歌的房门再一次变成了闭关锁国状态,有些不悦地蹙着眉头,当他的脚步无意中经过自己的房间门口,瞥见高高隆起的被子时,脸上的不悦瞬间荡然无存,嘴角肆意地向上翘起,活像一只翘着尾巴的狼,眼里还闪着桀骜而戏谑的光芒。
“终于养成自觉性了,不错,不错!”
路清向着床头走过去,小心翼翼地掀开被子。
作者有话要说: 为啥忽然觉得小受萌萌哒呢,温馨时间结束,后面开始,虐渣攻~~!
☆、有点喜欢
人就是这样一种懒散的动物,有时候习惯了一种状态,便不会去管它是好是坏,只是因为单纯地依赖着那种久而久之的习惯,就不想去改变它,觉得一切都是理所应当的。
颜殊歌很喜欢自己现在的生活,醉生梦死也罢,毫无追求也罢,仿佛他天生就应该是这样的人一般,做着一份能养活自己的工作,无论喜欢与否,只要饿不死就行了,剩下的大把时间,他可以沉浸在声色犬马中麻痹自己的神经,忘记如何思考,忘记如何追忆,似乎这样才是最好的状态。
这种浑浑噩噩的生活一直持续了三年左右,他甚至以为他的下半辈子将会一直这样度过,直到一切和谐的表象,全部都被路清打破。路清就像午夜里骤然飘进来的厉鬼,毫无征兆、毫无缘由地上门讨债。
最近,这种讨债的趋势似乎俨然有了变本加厉的倾向,路清几乎成了一块狗皮膏药,赖在他房间里不走了。
被臭不要脸死的路某人折腾了三天,颜殊歌趴在床上翻着最新一期的娱乐周刊,心想,今晚终于可以睡个安稳觉了,真好!
曾几何时,睡觉在他眼里不过是天经地义的事,谁知道如今竟然还要大费周章,先将侵略者驱逐出国境线,才能享受属于自己的清闲,只是想想,颜殊歌都觉得路清的蛋蛋最近疼的厉害。
忽然,外面再一次传来具有严重破坏性的噪音,他的房门再一次成为了被打击的对象,砰砰砰地被人用力地敲击着。
要不是心里还有那么一丁点残存的唯物论思想,颜殊歌肯定以为恒天的风水有问题,屋子里闹鬼了!
从床上不甘不愿地爬了起来,颜殊歌穿上拖鞋走到门口,隔着门板冲着外面喊道:“路清,你又想怎么样?”
“开门!”路清的声音充满了不容置疑,此时,他要是照了镜子的话,一定会看到一张凶神恶煞的面容。
原本的好心情,在看到那条丑了吧唧的大毛毛虫时,瞬间荡然无存,他就搞不明白了,颜殊歌究竟是什么品位,就算想给自己找个代替品,好歹也找个好看点的吧?
“有什么事情这样不可以讲清楚吗?”颜殊歌拧紧了眉头,游走在发怒的边缘,只可惜他的脾气似乎早就被时光冲刷殆尽,很快就输给了源于骨子里的淡然。
颜殊歌实在是搞不懂路清的目的了,这家伙做事情简直毫无章法,全凭自己的喜好,属于间歇性抽风的典型代表,而且抽风的频率正呈现加速增长的趋势。
“颜殊歌,我让你开门,听到没有!”路清命令道,语气越发坚决,他的心早就乱糟糟地搞不清因为所以了,他就是觉得自己被愤怒、暴躁控制了,变得无端反常。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的情绪一点一点地被某些看不见也摸不着的东西牵引着,总是在渴望着什么,却又不知道那种来源于心底的最迫切的渴望究竟为何物,他的目光,他的神经,他的注意力,他的欢乐悲喜,似乎都在被什么东西牵绊着似的,而他,却处于迷茫与困顿的球笼之中,不知如何是好。
房门猛地被人拉开,颜殊歌的嘴唇紧紧的抿在一处,脸上挂满了一种叫做纠结的情愫,他略显无语地瞪着路清,颇有几分无所适从的架势。
“有什么事,现在可以说了。”颜殊歌干脆利落地说出了自己心中的想法,有话快说,没话滚蛋。
“我……”
怒火在一瞬间退却,纵使熊熊烈焰,在对上那张总是挂着懒散的倦怠、却又缱绻着魅惑的面容时,开始悄无声息地归于平静,路清仿佛成了彻头彻尾的木头人,不言,不语,只是静静地看着眼前的人,这种感觉很是玄妙,甚至带着连他都搞不清楚的诡异,方才的暴躁早就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却是源于心底的一抹如旭阳般的暖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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