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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谢留燕华+番外 作者:月光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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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情有独钟 布衣生活 重生

  王谢并不推辞,慢条斯理地说,可以无偿,不过我随便说说,几位这么一听就行,阁下最近是微感风寒,阁下是气血充实,这位是体寒逆冷,那位又是沉紧里痛等等。接着随口分析,这个适合某某药,那个适合某某调理云云,末了加上一句,几位信不信两可,但是其中一位巧了,回去不加件衣裳或者用什么法子保个暖,夜里准发热。后半夜怕不好请大夫,我这里有药丸一枚,免费赠送。
  那几人将信将疑,王谢指的那人生得膀大腰圆,身体健壮,经年也不生病,怎么会被他一说就发热?这几位好事之徒就打算试上一试,怂恿那人跟平时一样,不要理会。那人也是不信,暗怪王谢给自己添晦气,愤愤走了。大家约定第二天清晨就到伙伴家一聚,看看伙伴夜里究竟是不是发热。
  结果自不必说。次日清早一叫门,是那人媳妇应门,愁眉苦脸道今日汉子不能和大伙儿一块儿上工了,病着呢。
  几人一惊,追问。媳妇便道汉子丑时身上滚滚烫,吓得她魂儿都飞了,这半夜三更的,一个妇道人家上哪找大夫去?哭着想起两口子在床上说小话时,自家汉子很不屑地说康安医馆谢少爷判定他今夜发热,还给了他丸药,现在都快睡觉了,也没觉得怎么样。她就在汉子的衣裳腰带里头找,那药丸油纸包着,几乎都压扁了。这妇人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只能冒险,将药丸拿温水化开,全部给汉子灌进去。
  说来当真不敢相信,汉子喝完药不过半个时辰,就出了汗,现在不烧了,正睡着呢,媳妇怕他反复,不许他今日上工。
  ——谢少爷真是神医啊。至此,众人叹服,约着等伙伴好转,亲自去医馆道谢。
  其中一人忽然想到,今日不是谢少爷跟兴安医馆比试的日子么?大伙做完工可得去打听打听,要是没比完,就一块过去给谢少爷助威。
  这话一出口,立刻得了众人拥护不提。
  此时王谢,正在将最后一块榆木板固定在苏文裔断骨处,手法娴熟地包扎起来。
  苏文裔看他跟平时一样不急不躁的,忍了半晌最后没忍住:“谢少爷,今日不是约了兴安医馆比试么?”
  “是有这么回事。”王谢毫不在意地笑笑,“一会就去。”
  “谢少爷有几成胜算?”苏家不似别处,上至苏掌柜下至跑腿小厮,都见识过这位的医术,所以问的是“胜算”。
  王谢打好结,笑道:“你有私房银子没有?去盘口押罢,不会失望的。”
  “谢少爷也知道有人私下开盘赌胜?”
  “少掌柜足不出户都知道,我没道理不知。”王谢笑容不改,“赌兴安胜的是一赔二,赌我胜的是一赔五,这次赚银子的机会甚好,自然不可错过。”
  王谢回家接了燕华,燕华表情哪有半分担忧?王谢想到日前自己提了一句外头有人开盘猜胜负,调侃问燕华有没有兴趣押一把。燕华的反应相当有趣——离开厅,片刻后匆匆返回,一手拿着二百两银票,一手拿着些散碎银钱,统统交到他手上。
  “少爷,您看看家里还有什么能当的,赶紧都当了罢,再找街坊四邻借点,多凑些银子去押。”
  “咦,燕华你也转性了?不是最恨我赌钱么?”
  “少爷会输么?”燕华反问,眉眼一霎时灵动之极,“明知必胜,不去押才是傻。”
  听到燕华对自己这么有信心,王谢欣然一笑,用力搂燕华一把:“谢谢!”
  巳时刚过,两人不急不慢地步入“客满堂”。兴安医馆的一些大夫和弟子早已到了,个个看向王谢的目光都不善,嘲讽者有之,鄙视者有之,不屑者有之,紧张者有之,强自镇定者更有之,就没一个是心平气和的。
  ——气度、气度不够啊,王谢暗叹,裴大夫就高深多了。
  酒楼一层已经清出了一大块地方,场地周围,已经七八张桌子被人占了,闲聊着吃点心喝茶水,竟是将双方比试看作一场热闹。还有几位,看穿着不显,那谈吐举止倒是同行,料想可能是过来看看两家斤两,过来听听兴安医馆有什么秘方。
  空地中央,两张桌子隔着一面屏风,遥遥相对,桌上文房四宝齐备,其中仅笺纸便有厚厚的一摞。上首也有两张桌,却是并排摆放。
  王谢用眼一扫,心想还要人来评判?微微不悦。
  “重芳你来了,燕华也来了啊。”说话的是王四掌柜,旁边跟着洛大夫和小吴。
  王谢引着燕华转身:“四伯到得早。”
  “好好应战。”都到这个时候,再问东问西就是没眼力了,王四掌柜也深谙此理,只挤了挤眼睛,悄声道,“我可是把私房钱全押上了。”
  王谢笑笑:“四伯不会失望的。”心想王四掌柜果真有魄力敢冒险,就凭着自己辨过一回药,救过一个人,便敢与兴安医馆对上——“康安医馆”与“康安堂”字号相同,一看就知两者关系,自己若是胜了还好,若输了,王四掌柜血本无归,兴安医馆给人看完病开方子时,再有事没事暗示“康安堂”的药不合适,他的生意必然大受影响。在这种情况下王四掌柜选择主动搭话,没有贴着兴安医馆,便是表明态度。
  却不知,王四掌柜心里也是有些后悔的,只不过见王谢气定神闲,自己也骑虎难下,只得硬着头皮,赌上一赌了。
  洛大夫在旁,跃跃欲试道:“师父,一会徒弟陪师父上去?”
  “一会有血。”王谢笑问,“你确定要上?”
  洛大夫嘿嘿了两声。
  王谢依然请小吴专门照拂燕华,将他安排到王四掌柜桌上坐了,自己陪着还没坐稳,就见门口一下子走进十几个人,并没有各自找地方坐下,而是恭恭敬敬等后面的老者缓步进门,才齐施一礼,朗声道:“见过馆长。”其中最末一个少年,正是裴回。
  这位老者正是裴大夫,他摆摆手,大家才纷纷落座。王谢眼尖,裴大夫身后除了裴小妹、两名陌生人之外,就是那天酒楼外头遇上的两人。
  “重芳,”裴大夫和颜悦色地道,“劳你久等。”
  “裴老先生。”王谢上前行了个礼,不忘用紧张希冀的眼神望一眼裴小妹,医馆众弟子不约而同撇了下嘴。
  裴大夫只作不知:“重芳的题目可都已备好?”
  “裴老先生,今日莫非有谁过来做评判么?”
  “不不,”裴大夫笑道,“只是那日之后,老朽想起一事,思索许久。”
 
  第二十三章 比试
 
  “老先生请讲。”
  “重芳一人,愿与我馆上下切磋,实是好事一桩,不过——”裴大夫话锋一转,“关于答案当众公布之事,似有不妥,各家医馆都有独到之处,双方当众宣读答案,旁人听得一知半解,画虎类犬反而不美。老朽再不济,也比重芳虚长了几十个春秋。”
  王谢仍然恭敬道:“那裴老先生的意思?”
  “双方一题题出,共同书写该题答案,选些识文断字之人,由其阅后判断是否相符,哪方确切,如有异议,再双方互质,可好?”
  王谢心里暗笑,写完答案双方互质,周围的人才会听得一知半解罢。对方不过是怕有什么独门秘方被公开去,自己还怕对方更改答案呢,想瞌睡送个枕头,面上却皱皱眉,为难了一阵,才答道:“那便在周围捧场的人里选罢,一方指定一位,如何?”
  “如此甚好。”——此言一出,周围那些同行们,脸色便有些讪讪。
  “那在下也有一言。”王谢忽然想起一事。
  “请讲。”
  “既然双方共同书写答案,那么拖时过久也算输,如何?”王谢解释,“出题方默写答案后,若再过一柱香,答题方仍未停笔,便也算输。”——这话节省时间,很是光棍,看热闹的都鼓掌叫好。
  裴大夫想了想,也点头同意了,叫人去拿线香和香炉。
  人选极简单,王谢只在周围问一声,便有四五人愿意出面,王谢先道了谢,而后请了一位,大家一看,就是日常在茶楼的说书人,登时有人就叫道:“老方,你回去以后得把这段编成段子啊!”
  说书人老方爱凑热闹,也精明,见王谢选了自己,未必不是没有宣扬的意思,痛快上前。
  兴安医馆也选了人,果然不是大夫,而是一位看热闹的账房先生老冯。
  几人互通了姓名,一位是方明罗,一位是冯谦。互相行礼落座,重新说明胜负判定之责:
  首先,双方以十题为限,需与医药相关,十题以内答对多者获胜。十题平手,则再出十题,直到一方获胜为止。王谢若胜,可以在兴安医馆选一名十九至十二岁的大夫,其人脱离兴安,归“康安医馆”,兴安医馆若胜,王谢脱离康安,归“兴安医馆”。
  其次,题目必须有明确答案,存在争议或者尚未有解的题目无效。双方答案不必追究字句完全相同,只要内容一致,答题方获胜。答题方在提问方搁笔后一炷香时间内,仍无答案,自动算负。提问方撰写答案超过两刻钟,也自动算负。
  第三,答案不一致,由切合实际者为胜。
  最后,两方均切合实际,但仍然不一致,由双方上来理论,能以凭据驳倒对方为胜。
  裴大夫身份和岁数都在那里摆着,不太好明着占便宜——虽然整个医馆应战一个人,还是个年轻人,已经是占了大便宜了——中间还客气一下,说我馆人多,是不是王谢选几位上来切磋?王谢摆手,笑道,没关系,话已经说出去了,不能改了,我说过挑战贵馆所有人,就是贵馆上下一起讨论,也没什么。老先生说年岁相当的大夫任我选,是不是都来到酒楼了啊?
  裴大夫打趣道:“原来重芳现在就开始相看人选了?这场中的都可以。”语毕见王谢直直的望向裴小妹,赶紧话锋一转,“族侄女就算了,不是说过的么。”
  王谢赶紧道:“不不不,在下绝对没有看裴小姐,看的是旁边……呃,对,就是旁边那位。”
  他说得欲盖弥彰,裴大夫看看,裴小妹身边好几个人,年轻面孔都是秋城的,一颗心放下来,笑道:“没关系,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王谢赶紧遮掩:“那就好,裴老先生确定做得了主?”
  裴大夫道:“只要年纪相当,那便没问题。”
  王谢放心了,道:“裴老先生,请问是贵馆先出题,还是在下先出?或者猜枚?”
  “这两位先生猜枚可好?”裴大夫倒也公平。
  “那就请二位各抓一把瓜子,自行议定先后单双。”王谢伸手一让。
  二人手里瓜子合起来是个“双”,说书人猜对了,他便道:“据适才我俩商议,这局谢少爷先行。”
  裴大夫微笑点头:“还请重芳将题目交予老朽。”
  王谢先一愣,挠挠头道:“呵呵,等我去写。”自觉走到屏风一侧,提笔开写。
  裴大夫,乃至众人,心里都在想,不知道这位谢少爷是托大呢,还是过于谨慎怕泄了题呢。
  王谢不多时便搁了笔,将一张笺纸递给评判,另一张向裴大夫递过去,笑道:“在下便班门弄斧了。”
  裴大夫一看题目,怔住:“这……便是第一题?”
  “正是。”
  裴大夫反复看了两遍,心里确定这是王谢投石问路,便将笺纸交给一位弟子,道:“澄云,你去写罢。”
  裴澄云,裴大夫亲近弟子之一,接纸在手,一躬身:“是。”再定睛细看,不禁也愣了,足足读了三遍,抬头看看师父,又看看王谢。
  “这位澄云兄,请了。”王谢收敛笑容,回身,落座,提笔,默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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