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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谢留燕华+番外 作者:月光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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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情有独钟 布衣生活 重生

  “我不报仇!我只要问你几句话!”王蔫儿浑然不复之前畏畏缩缩的模样,径直拉着他衣领,凑到眼前:“四个月前,你发过一次烧,我听了你半天胡话,你们明明是——是‘那个’,两个男人怎么可能在一起,你又怎么肯为了一个男子的后门,就做出这等报复?!”
  一向好好先生的蔡安和,空洞眼神蓦地犀利,尽管腹痛,尽管无力,忽然一口口水就啐在王蔫儿脸上:“虽同为男子,但也是夫妻之道,夺妻之恨,此仇不共戴天!蔡鹤为给我而亡,我焉能忍气吞声。你要报仇,便给我个痛快。”
  “我说了我不要报仇!”王蔫儿明显也怒了,不过竟然压下了性子,抹了把脸,继续吼,“我只想知道为什么!为什么男子之间不伦之事可以做到这地步!”
  蔡安和愣了愣,为什么?他望着王蔫儿的眼睛,里面除了怒火,还有一丝丝……纠结?
  “我喜欢他,我喜欢我,除了不能生儿育女,我们和常人一样……处处,都是一样,互相扶持,互相陪伴……我们也结过发,发过愿……他为了我,先走一步,不过一定走不远,定然会在黄泉路上等我,就像当年在河滩上,等我捡到他……”声音渐渐低了下去。
  蔡安和的衣领松了,王蔫儿愣怔怔的。
  作者有话要说:
  普及一下“春点”,就是江湖暗语黑话,采荷=无本生意,开花=分赃,土条子=蛇,南北各帮派也有不一样的说法,我混着用了。
  牧荆就是常见的荆条,荆花鱼汤杀人事件这个梗……很旧,旧的我都不好意思。写文夸张了,有学中医的亲,看看就好,bug惨不忍睹赶脚好像小白文。
  
    第 44 章  番外:王蔫儿与蔡安和(下)
 
  王蔫儿注意到蔡安和的时候,蔡鹤还活着。
  那天帮里下山“采荷”,劫一队商车。商队都有护卫,为安全起见,一般不收留孤身行路者,而蔡安和和蔡鹤二人,因自身是大夫的缘故,碰巧救治了一位受了风寒的管事,得以中途加入。
  二人正庆幸行路方便许多,可以将同门的算计、鄙视抛之脑后,憧憬着日后如何重起炉灶,谁知卷入无妄之灾。山道当中横放大树,截断了去路,紧接着几声响箭,震天价的喧哗,山匪杀出。骡马惊了,其中一个发了蛮力,硬生生将车掀翻。护卫们打起精神迎战,未见过这等场面的人,自然手足无措。
  王蔫儿惯例,在匪徒与商队交手的时候,自己保命为先,净往人少之处摸鱼,结果就见车队尾部,有个年青人,奋力想将车子扳回原位,可惜车上货物沉重,加上骡子乱踢,并未成功。
  王蔫儿眼神不错,看见车下压住人了,也看见有同伙举刀冲过去了。
  然后那年青人就中了一刀,倒下的时候正好伏在车下那人的身上,护住了对方的胸腹头面要害处,然后不动了。
  同伙人举刀还要剁,被一个护卫缠上砍了,那护卫也无暇顾及地上人的死活,见王蔫儿打扮,自然迎上便杀。王蔫儿叫了一声不好,赶紧撒丫子跑,把护卫引到别的战团,自己摔个跟头,跌跌撞撞打算给年青人补几刀,横竖没人看见,到时候给死人捅刀也算功劳,也不至于太下不了手,到时候翻口袋更可以趁火打劫弄俩钱花花。
  他胆子小,从来不敢光明正大,从车后绕过去,准备下手。但是当他探出头来,发现年青人尚未断气,染着鲜血的手掌抖抖地抚过另一人面颊,嘱咐:“……安和,我护不了你了,可是你得好好活着……我们这辈子有缘无分,下辈子我一定早早找到你……安和,你发誓,这辈子你一定要好好活着,找一个喜欢你的……”车下那人哽咽着说什么,王蔫儿听不太清,不过沾满鲜血的手无力垂下时,他知道年青人是死了。
  王蔫儿忽然觉得这一幕眼熟,不过他也来不及细细琢磨。
  直到一切尘埃落定,商队覆没,帮中庆功,大半夜他翻来覆去睡不着时,才回想起自从进了帮,经历捧高踩低,人情冷暖,知道自己几斤几两,之前的一些为人处事,桩桩件件自己竟然错得离谱,悔之不及。
  那个时候王蔫儿只觉得那两人之间关系紧密,还没有往别处联想,直感叹真心难得,便有意无意对着受伤的蔡安和好一些。
  蔡安和养伤,制药,治病,神色一直是自然平淡。王蔫儿想想自己当时也没当什么大事儿,苟且求存而已。
  但是太想不到,那天就不该好心陪蔡安和,对方昏迷呓语中,吐露种种爱意。王蔫儿听清楚了,才傻了,才惊了,才不明白了——明明这样不错的大夫,怎么竟然是个断袖!
  而且,竟然还打算报仇?
  王蔫儿开始留心蔡安和。
  一个人做重要决定的时候,神色总是有些异样的,即使掩饰再好,架不住有人日日留心盯着。
  蔡安和提出白鱼的时候,王蔫儿还不觉怎样,等晚间蔡安和又献上酒,王蔫儿就感到事情不太对。
  他非但没敢喝鱼汤,托词午间吃撑了,连筷子都没动,随便找个借口,在院外候着,果然看见蔡安和早早出来,步履匆匆,面上一片空白,一只手还有意无意按着腹部。
  王蔫儿蓦然间打了个寒战,脑筋飞转,他并不知晓食物相克一事,只小时候听管家说过,要是吃进不好的东西,赶紧灌下泥浆汤,吐出来就好,没有泥浆,浓盐汤也可。
  王蔫儿转到厨下去弄盐汤,他还想把心里那点事儿向蔡安和问个明白。
  睁眼,发现一件不幸之极的事。
  嘴里有甘草的味道,蔡安和叹了口气,被王蔫儿灌下催吐的是浓盐汤,估摸着吐出了不少毒,眼下明显是被人救治,自己没死成。
  手软脚软,硬撑着想坐起来,刚一动就头晕眼花。勉强撩开帐子,看看四周,陌生而朴素的房间,像家客栈。
  既然王蔫儿知道用盐汤催吐,不知那些匪类……蔡安和暗暗叹了口气,果然,医者还是算计不了人啊,白白糟蹋了机会,若是再去,难比登天。
  正自想着,忽然门响,进来的不是别人,正是王蔫儿。
  不过此时的王蔫儿,已然换了模样,土布裤褂不见了,青玉簪,文士衫,折扇,锦带,香囊,人也挺胸抬头,俨然翩翩公子。
  见他醒了,王蔫儿眼睛一亮:“蔡先生。”
  “小王……”一开口才觉得嗓子嘶哑异常。
  王蔫儿赶紧扶他坐起,一边端了茶碗给他喂水,一边说:“你昏了五日,大夫说中毒已解,昏迷是思虑过重,加上体弱所致,日后需要调养。”
  “那些、那些人……”蔡安和不关心什么思虑、什么体弱,望定了王蔫儿,眼里是求恳,是渴望,是期待最后一点亮光。
  王蔫儿把茶碗放回桌上,脸色很不自然地,有点发青,嘴唇也有点抖:“他们死了。我……我趁乱,四处放火,他们都着急,救火去了,我看帮主周围没人,就杀了……杀了几个,带着脑袋,背着先生跑出来。官府有花红悬赏,所以我们现在……”他比了比自己身上。
  没想过平素畏畏缩缩的王蔫儿,竟然也是个狠角色,不过,好歹,大仇已报,也没什么。蔡安和长长吁出一口气,愣怔怔的,停了一会才道:“谢谢你,可惜我无以为报。”
  王蔫儿趁他发愣的时候,探头出门,唤小二请大夫,转回身在屋里坐下,闻言忙道:“这可不用,我本来也是被迫落草为寇,难得有机会脱身,只是……”他欲言又止,片刻,终没把话说出口,只道:“你先调理身体。”
  大夫来了又走,蔡安和静静躺着,浑似没了生气。
  王蔫儿忍不住问:“蔡先生,日后有什么打算?”
  蔡安和摇头:“报了仇,也没什么打算了。”顿了顿,忽然道,“你刚刚想问我什么?”
  “这……”王蔫儿怔了一下。
  蔡安和道:“我昏迷之前的事,都还记得。”
  王蔫儿脸一下子红了。
  “男子相恋本违常理,外人看不起也罢,看得起也罢,不过如人饮水,冷暖自知,过日子而已。”蔡安和叹口气。
  “可是怎么会……”
  “我本来有间医馆,”蔡安和道,“师父收了几个徒弟,我排行在四,但并非自夸,师傅收的这几人中,我学得最好。阿鹤原本是个小乞丐,有一年涝灾,我和师父、师兄们到江边救人,远远地以为他是尸体,走近了才发现有救。”
  “于是我救了他,他身体好了以后,缠着我非要学医,师父说大概我们有缘,收了便是。”
  “谁知这个小滑头,我日夜相伴,尽心待他如父兄,结果有一天为了照顾他,刚辞了给我保媒的婆子,次日便看见他和同门师侄女说说笑笑,心里就不是个滋味,才惊觉有些事情不对。”
  “直到那小滑头夜来哄我喝酒,以为我睡过去,趁着酒劲儿偷亲我,我才知他心里和我想的竟是一般。”
  “我们虽在江南,有契兄弟之说,可是所处之城镇北地人多,民风一向严谨,我与阿鹤师徒名分,又是同为男子,这事自然不可张扬,但还是被师父看出来。师父到是待我极好,他本属意由我继承医馆,只是此事被师兄知道了。”
  “为了医馆声誉,师兄趁师父出门访友,将我俩严词训诫,阿鹤见他们训我,一时也怒极,说了重话。我本就愧疚,于是自领责罚,带着阿鹤离了师门,想着去别处另立医馆,既能与阿鹤在一处,又不忘师父治病救人的教诲。”
  “谁知一切尚未开头,就已然……”蔡安和叹道,“我当年一步行错,步步皆错,连累了阿鹤为我而死。只是,情之一字,伤人至深,我也不能负他。”
  “你还要寻死?”王蔫儿惊了。
  蔡安和苦笑:“我本生无可恋,想着与匪人同归于尽。现下这个样子,似乎一时也死不成,阿鹤让我好好活着,我便还是行医去,给阿鹤积些阴德。”
  王蔫儿停了半晌,忽然问:“你教我医术,可好?”
  “学医?”
  “嗯。我也……积些阴德。”
  ……
  “好了,燕华,容翔,今日我这个故事如何?”
  “少爷讲得好,若当做话本,想是不错?只是……若要大街小巷传诵,需要改动。” 
  “嗯,现下只能写师徒之恩——燕华,你来改话本如何?你念,我写。”
  “少爷不是还要忙医馆?”
  “我们有容翔在,是吧容翔?”
  “啊?我……”裴回心道,当初怎就没发觉,王大少的恶劣脾性呢?
  ……
  与此同时。
  “阿鹤,醒醒,醒醒!你怎么了?”
  “师父……”
  “阿鹤,可是魇住了?”
  “没,我做了个梦。”
  “梦——阿鹤你勒的我太紧了,这是要干什么。”
  “师父,你就让我抱一会儿……梦太可怕了……我梦见、梦见我们的事儿被发现了,被赶出门另寻出路,然后途中,我死了……”
  “死了?”
  “——师父,师父莫怕,轮到你手劲儿轻点了,只不过是个梦。”
  “阿鹤,说完它。”
  “嗯,我梦见自己死了以后,你为了给我报仇,在仇家身旁忍了大半年辛苦,最后施计策,与仇家同归于尽。徒儿才知道,在师父心里,我竟然如此重要。师父……若当真发生此事,你我岂不是要抱憾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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