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龙(四八之四爷重生)+番外 作者:焦糖布丁(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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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被这样的消息直接击倒了。
他作为一个君王,对着忤逆的儿子尚且能容忍他以往的不孝举动倍加关爱,而他做为臣子的儿子却无时无刻都在企图谋划他的利益。
他都已然开始为太子复立造势了,但他的好儿子却对着他的臣子频送秋波。他难道还不明白,能让他上天入地的只有帝王一人?能决定他从此之后是圈禁余生还是荣耀半生的,唯有朕!
太子用矾水妄图传递给奇普的消息让皇帝更为愤怒,信中言之凿凿说君父待咸安宫日益关爱,起复有望,忘尔等近日速速安排,使坊间皆知:大阿哥或旁系皇子欲加害废太子,太子妃替夫误食毒草,性命垂危。
皇帝压抑不住一颗被忤逆儿子伤得千疮百孔的心,在朝会时用最刻薄的话责骂了太子,将他倒行逆施的行为,提高到了对君父不忠国之蛀虫,构陷兄弟是为不义,如此大奸大恶之人举世罕见,存之恐损大清百年基业。
明珠早已被皇帝撸去官职,赋闲在家,但今日朝会事关大阿哥,于是皇帝特意准他入朝旁听。说到这时,明珠老泪纵横扑倒在地,哭道:“万岁,求您给大阿哥做主哇!大阿哥从未有心不敬储君,如此构陷何其冤枉。”
皇帝却是铁了心,大斥道:“当年他亲口对朕请杀太子,莫非也是朕构陷他的?就是因为有尔等只顾自身前途的奸佞撺掇朕的儿子,才使得他们如今如此忤逆!”
此言一出,满朝噤若寒蝉。
(伪更捉虫)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一章涉及到作者最不愿意回忆的那段历史,所以写得格外艰涩,抱歉沦为周耕一派
二废不会出现了,谁在后面做手脚一目了然吧?毕竟那些事情只有一个人知道,八哥又选了特么苦逼的那条路,四哥重生就只能再看八哥折腾一次,谁更苦逼哇?
四哥八哥又要做两面派演戏了,真特么精分。
八哥:四哥,你府里头的到底是不是我生的?
四哥:乃猜。
《满目》的小烨开新坑了,据说能日更,大家要捧场不(我真觉得不可思议啊,我一个文还没完结呢,人家都开第三个了,捂脸。
第71章 .山雨将来
片刻之前,明珠还沉浸在巨大的喜悦中,皇帝怒斥太子无德不孝,不堪为宗室皇子,更说他构陷旁的皇子——这分明是在替大阿哥翻案了!
但后一刻,他便遭受比先前更大的打击,暴怒的皇帝将矛头再度对准了圈禁在府的大阿哥,这分明是要一竿子打翻所有人的局面。
在场的阿哥们似乎也明白这样的局面,都心头凛然,跪在金砖上一动不敢动。
皇帝骂过一轮之后急喘几口气,只觉胸中疼痛难忍,头晕目眩。
身边太监梁九功见状大急,连声高呼:“万岁!万岁!”
朝臣连忙将头磕到地上,异口同声哭道:“万岁保重龙体啊。”
早朝因为皇帝身体骤然不适草草收场,在场大臣无不心头长舒一口气,虽然圣上龙体不豫不值得庆幸,但他们总算在被皇上怒火烧到之前能得以全身而退。
在场的诸位皇子便没那么好运了。
皇帝是在朝会时激怒痰厥的,只要几个阿哥们还不想被扣上“不孝不臣”的帽子,他们就必须到乾清宫外跪着,一直到皇帝亲口说他们能出宫为止。
胤禩远离朝堂许久,回来得到的消息大多经过胤禟的手,或是揣测或是朝中传言,虚虚实实、真假难辨。消息经由保泰海善老九的手之后根本不敢相信太多,是以这几日撑着体虚双膝酸疼也来站班。
今日皇帝怒火来得突然,与日前还在责骂太医与奴才对咸安宫的主子不尽心大相径庭,胤禩在朝臣如潮水般退去的当口借机抬头去瞧胤禛。
而胤禛却一如往昔的恭谨,低着头,顺着人流一齐退去,分毫目光都没留给他。
胤禩心头一阵烦乱,说不出头绪。
胤禟这时凑上来道:“八哥你跪了许久,可站得起来?”说这话时手早已伸到他臂弯处,替他使力。
胤禩回神,借着弟弟的一股力站起来一道往外走。他双膝的确不太得力,许是这几日骑马入宫时惊了风,总是发软。
胤禟在后面,看着前面胤禛的背影,小声问胤禩:“八哥,这次二哥怕是不成了,只是不知道皇阿玛对大哥是个什么章法?”
胤禩眼睛往前看,目光还在乌压压的人群里找胤禛的背影,嘴里道:“皇父的心思不好说,但他平生最恨兄弟相讦,大哥他……”
胤禟又道:“我听额娘说,前儿皇阿玛还招了李光地叙话,八哥可知道皇阿玛说什么?”
胤禩心不在焉地接口:“说了什么?”
胤禟炫耀道:“司茶的太监同我额娘宫里的大宫女是同乡,说是皇上说了一句‘太子疯癫也是遭人所害’,听着分明是要为二哥出头的模样。你看这才过几天就成这样了?”
乾清宫与金銮殿相隔甚近,兄弟二人尚未理出头绪来,便已经随着胤祉胤禛胤祺的脚步来到乾清宫前。
胤祉横眼看了尚在交头接耳的胤禩两人,哼一声,率先撩了袍子跪倒在地,胤禛在一旁也跟着跪了,连头都没抬。
胤禩此刻已然明白今日是不能从胤禛处得到些许提示了,只得拉了老九一并跪倒。
众人跪了约莫一个时辰,梁久功来传皇帝口谕,今日圣躬不虞,诸位阿哥先回吧。
其实皇帝的原话是:让他们都滚!他们哪个不是盼着朕驾崩呢!
胤祉最长,连忙拉着梁久功问君父身体可有什么要紧的,又说做人子的此刻离去如何能安心。
胤禛没起来,仍跪着,神色惶然焦急,眼巴巴地看着梁久功,像是也放心不下。
跪着胤禩侧后方向的胤祯“嗤”一声,小声道:“真担心皇阿玛龙体,又如何会在日前不顾轻重非替十三哥求情,惹得皇阿玛大怒不止。”
胤祹横了胤祯一眼,胤祯才不怕他。
胤俄凑过来:“你说谁?”
胤祯道:“能替十三哥求情的还有谁?当时我使劲儿给他使眼色,他只做没看见,非要惹得皇父把他撵出去。”
胤祯年纪小,这几年与胤禛关系本不错,但那日胤禛没头没脑拿奴才苛待胤祥说事,他的暗示明帮非要惹皇父发怒,连累那晚上额娘也跪了一场,他就不高兴。
胤禩闻言心头微动,他好像琢磨到点东西但又不肯定,因言问道:“四哥怎么会突然想起在皇阿玛跟前提起十三?”
胤祯道:“还不是因为咸安宫爆出奴才苛待主子的事,四哥说他不放心,也去十三的府上查看了,连忙来报。”
胤禩默,这样急吼吼的举动不似四哥的平日举动,但好像与他说是风就是雨的毛病也挺像。但他凭着这几年对胤禛的了解,这个人但凡做事,必有原因。
那么当真是因为十三受了苛待他忍不住了,还是另有机缘?
这一番打岔的功夫,梁久功已经转身往台阶上走。胤祉已经起身扫了膝上灰土,转身往外宫去。胤禩默默收回投在胤禛侧脸的探寻目光,对着胤禟道:“走吧。”
兄弟几个慢慢出了东华门,胤禩双膝疼痛,只想赶紧回府用火炉子烤一烤,他在宫门外婉拒了胤禟一道过府的提议,先一步上了轿子。
轿子刚起步,晚一步离开的胤禛也跟着出了宫门。
胤禟尚未上轿,扬声道:“四哥可巧了,今儿弟弟府上新得了一幅好字,可要一道品鉴一番?”
胤祥被圈禁以来,胤禛总是想着法子替他搜罗好字画善本古籍送去哄弟弟开心,胤禟这样说自然是事出有因,他不傻,胤祯方才一顿抱怨让他也觉着这个四哥只怕知道些什么,便存心想借机套些话来。
谁知胤禛直接拒道:“府里尚有幼子无依无靠,我不忍心离他太久,便不去了。”
胤禩彼时尚未走远,听见这话心头一阵乱麻麻的不知是何滋味。
这时听见老九又笑道:“四哥忒夸大了吧,贝勒府里自有奶嬷嬷丫鬟奴才的,怎的还得等着主子回去?再说不是还有小嫂子?”
胤禛却正色道:“她们是什么身份,如何配得上我儿?大阿哥既然没了额娘,自然是要依靠我这个阿玛了。”
胤禟闻言一呆,他府中小阿哥小格格也有了,可从来没有想过亲手养一个玩儿,这可不是男子大丈夫当做的正事儿。
胤禛懒得同老九多言,只道:“我回了,大阿哥这昨晚上没睡好。有劳九弟记挂,下回得空,定当登门。”
说完径自上了马,一鞭子下去,几个扬蹄越过胤禩的青呢软轿,一径儿去了。
胤禩将方才的话都听在耳朵里,耳朵里面全是胤禛提起大阿哥的声音,说他没了额娘如何可怜,想着莫非这孩子果真是四嫂留下的。那自己的?一直等他回到府中,心头还是静不下来。
博尔锦吉特氏来给他送来热茶,胤禩乘机问道:“你我回来得急,四嫂那边出了这样大的事情也没顾上,这几日你可去过了?”
博尔锦吉特氏道,叹道:“自是去了,见了李氏宋氏,只是这两人眼皮子都浅,都一味盯着刚落地的小阿哥呢。四嫂这一走,贝勒府里连个掌事的人也没了。”
胤禩心头一动:“你也见着四嫂留下的孩子了?”
博尔锦吉特氏拿了手绢捂着嘴咳了一阵,点头道:“远远由奶嬷嬷抱着看了一眼,只是我这身子一直咳着,孩子幼小,也不好近前,怕过了病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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