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龙(四八之四爷重生)+番外 作者:焦糖布丁(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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胤祯嗤了一声:“八哥多虑了,我以往瞧着四哥给额娘请安时对四嫂并不见得多好,或许只是因为人没了才觉得愧疚罢了。”
胤禟对这句话也颇认同:“这么多年八哥你还不知道四哥,但凡做事总有个目的,说不定他就是投其所好。”
这句话让胤禩有点茫然混乱的心思忽然找到一个豁口,他觉得自己好像想通点儿什么,但是又不能肯定。
胤禩不动声色低头喝了口茶,才道:“你们平素也会说些讨巧的话儿哄宜额娘、德额娘欢心,四哥哄哄皇阿玛也无可厚非,说他凡事皆有目的确实太重了,慎言。”
胤祯在心里瘪瘪嘴。
胤禟狐疑地瞅了胤禩一眼,八哥怎么一会儿失神落魄,一会儿老帮着四哥说话。若真是为了去年照拂之情,总不能到了不辨是非、一味维护的地步?
胤禩确实浮躁起来,他实在没力气应付弟弟如有实质的探究目光,胤禟聪明,却不是用嘴辨识人心上,总是容易忽略细微末节,会错意。于是他说:“今日你们也别久留,十四你更要早些回去,皇父若问起在我这里说了什么做了什么,也别隐瞒直说就是。”
胤祯很不满:“八哥!”他是认真想来同哥哥们合计谋划的,刚开了头就被掐断了。
胤禟努努嘴,不置可否。
胤禩只能扶着额角:“我不大舒服,想歇一会儿。”
这种破绽百出的烂借口有时候也很好用,便是胤禟胤祯再不满,也不得不起身告辞。
书房里只剩胤禩一人之后,他在书桌前立了一会儿。
窗外有一株海棠开得正好,树荫婆娑,像是无数招人的美人脸孔。胤禩没来由想起了皇父打算往四哥后院放人的打算,再想想今年大选时指给自己的两个格格,又是重重一叹。
人生从来不由己。
自己尚且随波逐流,何故苛求旁人。
可笑、可笑。
他顾不上砚台干涸,随手捡了一支湖笔在宣纸上写下“笑世人,都没窍”,看着又觉讽刺,随手一划拉将纸扔于地上,又写下“空手来,空手去”,或许是佛家话出世之意太重,他一瞬间又怔忡了。
他的野心,一直都在。
在他病的最厉害的时候,也没想过一闭眼一了百了,因为他不想让看低他的那个人得偿所愿。想宠的时候就是儿子,不待见的时候连烂草都不如么?
他是为人谦和,但也不是真脾气好。
这个四哥是什么意思?
他的每一句话都在暗指什么?
正在胤禩脑中吵闹不休的当口,门卫高明低声道:“爷,四爷从偏门过来了。”
胤禩一愣,忽然就觉着有许多话想要问一问。
如果今日不出口,那么这些话或许他永远也不会再问出口了。
这人来的时机他已经不想过问,他想对自己说什么,如今自己也不在乎。
胤禛穿着常服进门时,什么表情都来不及做,就迎来胤禩劈头一句质问:“四哥,弘晖到底是谁的儿子?”
作者有话要说:
旅行回来肠胃炎反复了一周,昨天还只能喝藕粉糊糊 (~ o ~)~ 公司年底工作量也很大,一时间没时间码字了,一直到今天才断断续续码完一章 害各位就等了 春节忙啊
晚点捉虫
这一章八哥可爱不,被逼成这样了,四哥太坏了有没有,误会到死一类的事情果然不是我最爱的,摊开来说清楚才可爱。
……不知道我有没有功力给H一个贺岁啊
第74章 .来来往往
福怡落地之时,胤禩不管是装晕还是真晕,他最终也没看孩子一眼。
这个被胤禛盼死盼活的孩子居然没能得老八一个正眼,后来更是得了“从此两不相干”的狠心绝情话,他焉能不气不恼不怒、不做些什么报复一二?
上辈子弘时去时,李氏曾披头散发找到他,哭诉他绝情,不顾多年情面,甚至连亲生儿子也要逼上绝路。
他那时是怎样应对的?
胤禛已经记得不那么清楚。
弘时走的时候曾留下绝命诗,他看过了,最终还是没去见这个儿子最后一面。
那时他觉得事已至此,再看又有什么意义,徒增遗憾罢了。
可这辈子事情落在自己心心念念的嫡子头上,他好像有点儿明白当年李氏苦逼郁闷的心情了。
心狠的人,可不仅仅是自己。
朕不过是对背弃自己的人狠一点,而老八是对血亲最狠,当然这血亲里面要除开老九。
胤禛睚眦必报,他真倾注过心力的人一旦背弃了自己,便是永世不信,诸如弘时、年羹尧一流,只有上辈子的胤禩是个例外。
如今再想当年事,一废时是他先推开了老八的手,登基之后老八要记仇闹脾气,他也一直在放纵身为总理王的老八耍小性子,只是后来忍无可忍,才闹到那个地步。
这辈子他没在老八最难的时候推开他,或许他能期待老八待他不同?
胤禩不说话,一瞬不瞬地等着一个或许在他意料中的回答。
胤禛也凝望着弟弟,最后幽幽一叹:“老八,你真狠心呐。”
胤禩眼神闪烁,嘴唇未动,他没能从这一句似是而非毫无由头的话里听懂暗含的意思。
胤禛又慢慢叹息:“……可你又不够心狠。”
胤禩这次听懂了,他有些不敢面对地求证:“弘晖他是……?”
胤禛没说话,两步走过去,一把将浑身绷到极致的弟弟拉进怀里,紧紧箍住。
胤禩却必须听胤禛说出那个答案,他拽住胤禛后背的衣服:“他,是福怡?”
胤禛仍不答话,存了心要让胤禩再难受多一刻,他退开半尺,拉了胤禩的衣领就狠狠亲了上去。
……
胤禩心里乱糟糟忙惶惶,他最想知道的事情仍不得所以,骤然无礼时自是狠狠挣动不肯妥协。
但胤禛手下的力气越来越大,强势推着胤禩往身后的墙壁上靠过去,碰得黑檀的博古架上一阵乱摇,一只青瓷玉瓶应声跌落。
碎裂的声音引得门外的仆从十分不安,高明冲到门前却不敢轻易入内,急急忙忙唤了声:“主子?”
胤禩重重地哼了一声,但模糊不清的鼻音湮没在唇齿依偎的胶着里,显得微乎其微,不能辨认。
高明终于等不得,怕出了他兜不起的乱子,壮着胆子掀开门往里看去,却是看见两个纠缠在一处难分难舍的主子。
虽然只是个背影,虽然自家主子明显居于劣势,虽然自家爷仿佛不那么心甘情愿,但他只是个奴才,忌惮更多,若之前自家主子与四贝勒的磕磕碰碰不是假的,那么他还是保持缄默的好。
重新掩上门,高明将听见异动在内院探头探脑的奴才驱赶得更远,耳朵却竖得更直。
屋内此消彼长的压倒和反抗已经持续了一刻,产后体虚一直没能大好的身体当然抗不过养精蓄锐刻意伪装的人。
胤禩不是真心要反抗,他并不想针对胤禛,他只是想知道弘晖是谁的孩子,而老四的举动正像是一种预告,等着他撑不住服软的那一刻。
最终,有求于人的那个人内心更软弱,胤禩不再抵触,反倒是顺应着自己内心零碎的记忆反手拥住面前的人。
胤禛心头一喜,揽着这人唇齿交缠更甚方才。
胤禩重重喘一声,却是连气息也被绞裹进越发炽热的纠缠里,沉沦。
时间、地点都不对。
两个人心里无比清楚地知道今日这一切,说不定都会呈现在皇帝的案头,谁拜访过谁,谁又关起门来密谋过,谁说得清?
说不清,不如让一池水被搅得更乱。
炽热的手指已经攀上颈间的盘扣。
胤禩双手还忙着撕扯哥哥的腰带,也顾不上阻止事情向更加失控的方向滑去。
盘扣被一颗一颗解开,对方也许顾忌着这里不是能够放肆的场合,动作并不粗暴。当赤|裸的颈项暴露在光线中时,满身疲惫的男人周身散发的禁欲感被撕开一道口子,道貌岸然的外衣随着锦缎腰带的跌落一起染尘。
胤禛一口咬住对方露出来的喉管轻轻啃噬,舌尖在裸|露的皮肤上来回吮吸挑动。
胤禩难耐地喘息起来,他虽然扣着对方的腰身,但整个人早被死死压制在博古架前的书桌上,头颅向后仰起,生死间最脆弱的地方尽数受制于人。
胤禛没再说话,言语的安抚已经不再重要,他只想做一些事情,证明彼此的忠贞。
胤禩仰着头被压得有些难受,身为男子与天潢贵胄的他,很难习惯居于为人掌握的劣势。若他能再强势些,敢在这里弄出更大的动静,或者高声唤人进来……
胤禩忽然呼吸一窒,他脐下的尴尬处被人忽然握住,腿根处贴上的灼热也越发强悍而执着。
腰带被解开之后,绸缎的亵裤随着挣动早已松散滑落脚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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